五年后
“絮儿,絮儿,听娘的话,好好活着。”这个一直叫我的人是我的母亲,还有一旁的小丫头哭着拉我,传来满天的求饶声,我哭着说:“娘,我们一起走,不要丢下我。”
母亲泪水一直留着,还是伸手给絮儿擦脸:“絮儿乖,和小喜去找哥哥,包袱里有盘缠,去蜀山找你哥哥。娘和你爹得一块儿,人老了走不动了。”
说完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母亲来不及了在解释,直接把我和喜儿推进暗门,我想哭一旁的小喜捂着我的嘴,我在暗门里听着刀穿过肉体的声音,那是她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声音。过了很久,很久,我饿了,我的泪水也止不住,到了后面睁着眼睛倒是一滴都没有了。小喜是父亲有次外出带回来的,父亲说要能文能武,太小的我不懂,可小喜很聪明,什么都会今年15岁,也是吓怕了,本能的护着我,抱着我。漆黑的看不见彼此,母亲用生命保护了我们。我们在暗门把平常偷藏的零食都吃完后,等把暗门推开。
入眼的到处是空荡,母亲最爱的字画,父亲最爱的文房四宝,都不见了,小喜拉着我的手,推了下房门,房门好像被锁了,上面倒映着纸“封”。我们只能翻窗出去,院子里也是杂乱,看到前不久种的梨树被踩踏的断指恒生:“小喜,这样的院子母亲又得好生打扫了。”
蹲下小小的手扶正小树苗,挖着泥重新种好。“小姐,我们去找少爷吧。”
小喜拉着我,我哭着看她:“小喜,我要母亲。”
小喜哄着我:“小姐答应了夫人,要去找少爷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小孩子还是很好哄骗的,伸手拉着小喜,小喜拿着包袱一起钻狗洞出去了。主要院子被封,围墙太高,奈何自己太矮,小喜也饿了几天实在没力气拖着我翻墙。
小喜没有太多江湖经历,由于太小每每住店被坑,身上的钱财都花的干干净净。我们被赶出来了,我们只能一边乞讨一边住破庙。我们在常州去蜀山路上听闻六月初五蜀山弟子将在景都面圣共商驱魔,正好路上我们会路过景都,小喜和我就一路乞讨到景都。距离时间还有一个月。
“小喜,小喜,喝点水。”小喜前天因为见其他小乞丐打我就为我出头,被比几个壮硕的孩子打中脑袋,回来后就高烧,脸上惨白。小喜看见我碗里的水,撑着身子坐起来喝了些,想说话可是已没有力气说了,伸手摸了下我头。
“小喜,你放心,我今天出去讨了些馒头,你多吃点,很快就会好的。”小喜接过馒头分了一半给我,一半自己吃,知道如果没有她我会被欺负她得赶紧好起来,我见小喜坚持就拿起吃了。
“小喜,这个比阿婆做的饭菜好吃许多。”我笑着打趣,小喜也扯着苍白的笑着。晚上小喜抱着我,我们相互取暖着。
白天见小喜还在睡,爬起扯扯衣服,扎好头发,脸上用衣服抹抹,去屋外找来些水,屋后摘了些果子幸好这破屋后面有颗果树在,没有讨到食物时不至于饿死,回到小喜身边:“小喜,这边有水,你饿了就先吃些水果,我上街去讨些钱,我给你找个名医,你等我。”
小喜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知道自己这样不能一直护着她。门外有个小脸瞅着我们,有些纠结的的探着头。我看见了:“道歉就不必了,不想看见你。”
“絮儿,对不起。”小鬼头还是跑进来。小鬼头是她们刚来时候遇见的,当时见他被欺负就帮他欺负那几个大点的混小子,一来而去就认识了,可是前几天,我一个人去找他玩,路上看见我一个人,当时就在他屋外,他听到声音就出来,几个混小子威胁着帮我就和他一起打,他退缩了,幸好小喜来的及时,可是一人敌不过几个比我们大很多的强壮的混小子。
小鬼头听见我这样说他,直接跪下:“絮儿,对不起,我这里有一个药,每次生病吃一粒就好了,你不要不理我。”
我见他这样,还是生气的双手抱着,斜着眼看着她:“我原谅你有什么用。”
小喜看见我们这样,叹着气:“修道,起来吧,絮儿不会生气的,你在受伤我们都没人讨食物了。”
我见小喜这样气鼓鼓的说:“小喜,我不喜欢一个弱者受到帮助后,再去帮着强者欺负比他更弱的人。”
小喜拿起药壶,一个像玉做的握在手里像寒冰了,打开后一阵清香,这药必定不凡。抬头看着修道,示意他,应该吃几粒,修道还是跪在地上弱弱竖起食指。药到嘴里就化开了,慢慢浸透到食道,再到周身。
恢复了一些:“絮儿,我们一路走来,你将明白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你本不强大何必怪别人欺负你,修道明白错了,送来药也是极好的,我们何不原谅他,你不是很喜欢他这样的朋友吗?”
见小喜在一旁为他说话:“小喜,事无对错,作为朋友就应该见义勇为,他这样见死不救看热闹,举棋不定,后面必将付出代价去弥补,这个是小修修的不对。他得改。”
小喜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并没有深究,这话不像是一个5岁的孩子能说出的。修道看着小喜和我,漂亮的眼睛里波涛汹涌:“絮儿,以后你说东我绝对不说西,我宋修道发誓,此生为絮儿唯首是瞻。”
我才不上当呢,发誓有又没有说我全名,这个狡猾的宋修道,要不是见他眼睛漂亮,脸也乖巧,明明7岁了还和我一般高,哄着他叫我絮姐,还死活不答应,那个傲娇表情真不讨喜。
小喜身体好了,就去把那几个孩子打了一遍,我们三人组在整个景都小乞丐圈里可是出了名又讲理又会骗财又护短,混的风生水起,可谓是小乞丐闻声称怕,老乞丐收着我们孝敬金也就由着我们,主要每次和小修修出去总会要到很多钱财。我们决定在护城河边的茅草屋住下了,小喜负责做饭洗衣服,偶尔帮忙打架,我和小修修就开启二人小骗子组合,想开荤就去河里抓鱼,小修修总是能抓到大鱼,我也就慢慢淡忘开始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