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谈了很多,袖儿捡一些有的没的说给司空离听。直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睡个好觉起来,神清气爽,只有一个小子,顶着一对黑眼圈,发现又被他娘涮了,因为他娘尽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法!鬼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回去纵王府啊!最近这两天王府里的丫头秀儿和墨净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当然,能看出来这份神秘的,也就仅仅是墨空和司空纵两个人。这会儿,墨空站在司空纵身后,司空纵正隔着窗子,望向院子里正在争吵的两个人。奇怪的是,看上去墨净好像是吃亏的那个。因为一直是那个女子再说,墨净插嘴几句,都被顶了个够呛,气愤的涨红了脸,但是没有动手。司空纵看了好久,想了想,“墨净多大了?”
“二十。”墨空回答。
“看来应该给找他门亲事了。”难的司空纵脑子里没有兵书,没有朝廷,没有乱七八糟的事。而是用心的八卦了一下他衷心的下属。
当然,如果他知道外面两个人在争吵什么,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净净,你就从了俺吧?”袖儿霸道的叉着腰,恶劣的叼着草棍,扮演着辣手摧花的混蛋。
“王妃……”显然,某净净同学竟然后知后觉的猜到了袖儿的身份。心下一阵恶寒,想想之前这个女人给自己送饭,喂自己吃药什么的,就觉得心头很冷!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至少在墨净眼中,袖儿就是女人中“阴险”的代名词。不定哪天,想起来这一出,就还回来。
“你都答应我保密了,如今竟然反悔,你是不是还想中毒不能自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哪个好用用哪个,反正她也没指望墨净能永远不说出去。不过自己走了以后的事,谁还在意呢?
“主子找了你很久,你怎么能……”躲着不见!关键是,要是主子知道他知情不报,估计会直接把他派去守城门去!
懒得再理论,袖儿转身潇洒离开,随便你爱说不说。至于司空纵,现在还不想见他,搞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在院子里,什么意思。
跟情敌见面?然后摊牌?她没兴趣,跟一个女人斗,她会觉得自己很没品。那只能说明,她对这个男人没有胜算了,只能从女人下手,多可怜的伎俩。
谈判破裂了,墨净不死心的跟在袖儿身后,絮絮叨叨的准备劝说他家王妃,可是看在墨空和司空纵的眼里就成了表白不成,正在纠缠。搞得墨空皱眉,真丢人!
入夜,所有人都睡了,司空纵坐在床上,黑暗中缓慢的练功,这些日子寒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可是功力还是凝聚不起来,每每想到此处,司空纵抑郁极了。京里传来消息,司空仲已经慢慢对他下手了,逐步吞噬他的势力,这样下去,总不能一退再退。
司空纵双目如炬,静静地听着外面的更鼓声。
还有门闸被拉起来的声音,司空纵没有大叫示警,而是安静的看着门闸被反光的匕首刀尖提起来,放下……
又安静了很久,司空纵始终保持着平稳的呼吸,紧紧盯着对方拉开的门口的缝隙,仿佛随时会从那个缝隙里钻出来一只夺命的老虎。
推开门的这个动作,被持续了半个时辰,司空纵在这半个时辰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怀疑着。
半个时辰后,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佝偻的身影。那人很细心的转身拉上门。就在那人转身的瞬间,司空纵心中一动,忍不住就要出手,最后却没有动,因为那人下一秒从腰间递出了一把染着蓝光的匕首。显然那人已有警惕。随时保持反击的状态,确定屋子里没有人暴起偷袭,那人才稍微安心的大转过身,走了几步,脚下一顿,生生停下来。
用心听了听附近几个房间里睡觉翻身或者打呼噜的声音,确定没人发现,这才一步一步走近床边。杀机顿显,手中匕首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道扎向床上的人。
可惜扎了个空,听在耳中是扎在了床板上的“砰”的一声。那人立即意识到不好,没有出第二招,直接翻身投向窗外。与此同时,司空纵翻出床外,出手就是杀招。
那人起身的同时匕首破空的声音袭向司空纵,无可奈何,司空纵只能回身抽招躲避。这个动作经过他零点一秒的思考,毅然决然的执行。为了抓到杀手而范险不值得。
杀手要的就是司空纵为了躲避,身体做出动作的一瞬间,身体已经要撞破窗子,夺路而逃。
“啪!”
“噗通!”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生,杀手悲惨的倒下了,更经典的是,身体一半在屋里,一半在外面,整个人挂在了窗子上昏过去了。
暗叹一声,“姿势优美!”袖儿扔下手里的板砖,拍拍手站起来,转个弯消失不见了。
袖儿被总管安排进了书房伺候。当然,书房议论大事的时候,她是不能在场的,平时端个茶,倒个水啥的,偶尔自主磨个墨。在墨空强烈眼神控诉下,耸耸肩把这工艺的活儿让给他。
这样的日子很平静,自从那次被刺杀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杀手敢闯进来了。据说之前那个还是江湖杀手排行榜上前五的一名。袖儿知道后,那叫一个爽啊,前五啊前五,幸福的称号!殊不知自己家的屠朱是江湖头号杀手,在她家不过就是她儿子的教习师傅而已。所谓暴殄天物不过如此!
不过袖儿自己很乐呵,书房里伺候的日日还算舒坦,虽然偶尔看着墨净对着自己和司空纵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心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