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爵被主人重重放在桌上,君王冷冷斜了眼底下的大臣冷峻的道。
“诺。”旁边的侍女一抖,颤巍巍为君王的爵里倒满酒。
啊,果然是到冬天了,怪不得这么冷。众大臣被惊醒过来,搓着冷掉的双手仰头望天心里想到。
“天气这么冷……呃……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呃。”已经醉趴下的一位文臣,断断续续边进边打着酒咯的呢喃着,不过当然他的话很快便被又吵闹起来的敬酒声给覆盖了。
“陛下,少喝一点。”殇琴拉住他又要拿起酒杯的手,皱眉讲道。他都喝多少了?先前那些大臣轮番敬了一次酒,现在还喝得这么起劲,她敢保证,这位帝王喝的酒绝不比下面的任何一位大臣少。
“陛下,臣祝陛下早日灭其余党,呃,一统天下。”一位武将端着爵歪歪斜斜的站起,向上面的君王豪酒气冲天的道。
敬敬敬,敬你个头啊!醉成这样了还敬!本来这位帝王手就快离开酒杯了,可这位臣子一站来敬酒,便想也没想的拿起接受他的敬酒,然后就是下一位,再下一位,很快便把刚才那个“计谋原是这位娘娘出的”问题,给覆盖下去了。
这个问题在这宴会上的众人谁都是将它放心里,然后对这位荆轲徒弟的江湖娘娘也随之放下了戒心,可王宫外面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什么,灭楚原来是琴小姐出的计谋!”百姓愤怒的讲。
“还什么琴小姐!她也配?呸,琴狗贼还差不多!”
“像她这种不孝师敬道只贪图荣华的人,称她狗贼都还污辱了狗贼!”
“那应该称她为什么?”
“称她琴无衣啊!哈哈,像她这种人哪能给她脸,给脸她也没脸要!”
不过当然,这是后话,也反正宫里这位不可出宫的娘娘也听不见,所以现在搀扶着帝王回寝宫的人儿,只有一件事是她现在想做的!把那些大臣都拖出去喂狗了!
“娘娘,让奴才来吧。”这位君王可比这位努力喂养了几年,都还只是圆润了一些的娘娘要高许多,也重许多。李内侍诚惶诚恐的与几个内侍跟在两边,就怕万一这位“柔弱”的娘娘,要是不一小摔着陛下了,他们可就都得提前回“老家”了呀!
“你们以为本宫想啊!”殇琴鼓起脸颊气呼呼的讲。这位帝王喝多了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一只大型的狗了,在嗅到他这位嫔妃的味道后,就抓住不放了,不吵也不闹,就是死死的抱住她,一察觉她要离开时就加重锢着她的力道,最后怕被他捂断气的人儿无法,只得道自己搀着他回宫。
“娘娘,慢点。”这位君王不合作,龙辇无用之地,最后也没办法可想的李内侍,只得让几个内侍为这位在大冬天里冒汗的人儿扇风,并把所有的希望得寄托在这位江湖来的娘娘身上了。
“陛下,娘娘。”远远就见那位人儿搀扶着君王走回寝宫,青叶与小露惊呼一声忙迎上去。
“别,你们可别再靠近他了。”在这期间他踹了五个内侍,点了几十个侍卫的穴道,并成功怕自己离开快把她勒死后,殇琴连忙止住要来帮忙的两位侍女。现在她可是非常怕有人来救自己了,她宁愿多吃点苦把他摆进寝宫,也不愿这样无能的被勒死!
“是。”看到跟在君王身后没一个完好的侍人后,青叶与小露连忙收回伸出去的手,站在一旁陪这位娘娘以移的动作,将这位君王扶进寝宫。
“娘娘,那些大臣要如何处置安排?”一见这位娘娘终于成功将君王扶进大殿内,李内侍大松口气站在大门外,寻问现这宫中最大权力的娘娘。
“不是开心吗?让他们去开心好了,就让他们睡大殿。”踉跄的停下脚步,殇琴提高一个音调,恨恨的讲。
“这……”李内侍听言,为难的皱起眉来。他们可都是朝政大臣呢,要是明天集体不能上早朝了,那还得了。
“夜深,就别通知他们家仆来接了,直接在殿内点暖炉,可别真把那些大人给冻着了。”看了眼“遥远”的内室房门,殇琴最后还是好心的开口讲道。
“是。”李内侍一听原来这位娘娘是怕夜深不安全,便立即行礼退下去,去处理善后了。
“娘娘……”
“你们将换洗的衣物送进沐浴,然后便退下吧。”一把这位帝王放床上,差点把她带倒后,殇琴吩咐完让她们做好了退下。反正她们在也帮不上忙,还不如让她们离开的好,免得这位不耍酒疯但无赖的帝王,做出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来。
“是。”相处久了,有些默契的两侍女对看了一眼,迅速将衣物送进沐浴后,就低头退出房间并将门关上。
“我亲爱的陛下,你可不可先把手松开一些?我腰快断了。”这位微红着俊脸,闭上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的君王,此时正像极没安全感的孩子般将头埋在她颈处,大手紧锢着怀里的人儿就是不松手。殇琴也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松手,在久久没得到回应后,喘息着就将无力的脑袋搁置他肩上,如两只交颈互相取暖的鸭子般。
“陛下,松手好不好?”许久后,气息平复了,全身都快麻木的人儿,抬头看着他哀怨的讲。他这酒品应该说好还是不好呢?好又死抱着她不放,不好嘛,他又不会像疯子一样无理取闹。“陛下放手好不好?臣妾‘伺候’陛下去沐浴。”交牙将伺候二字讲很重的人儿,似是对于她将要做的事情极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