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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又咋?”
“你他.妈这叔叔颜值逆天啊,我小本本要照他脸画!”
秋璟挤过她老妈,迈着小碎步悄悄地走过来,义愤填膺地说。
秦雾织帮腔,“就是!他进来站你身后的时候我嘞个去唉,那种感jio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
“还‘没办法用言语形容’哦!”濮一一翻了个大白眼,“写小说嘛你。”
“切——”
两人同时出声。
“不过说真的,你这叔真高富帅嗷。”
秋璟感叹。
“我还白富美呢!”
濮一一不服。
两位美女极为配合,一人抱住她一只手:“富婆求包.养!”
濮一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雾织:“教室不准养鹅!”
秋璟:“放肆!胆敢在老杜的眼皮子底下发出如此奸笑,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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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穆之还在讲台上发言时就注意到后面那三个“女,疯,子”。
他简洁地讲完,安静地下去,一直走到濮一一身后,看着她的头顶,听着她的猪叫。
秋璟和秦雾织此时迅速溜回自个儿的原位。
奇穆之在她的位子上坐下。
濮一一发觉到,不自觉地敛了笑声。弯下腰,她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轻声对他说。
“讲完啦?”
见奇穆之没应,濮一一刚想再说什么,耳边传来老杜说“濮一一——叔叔”的声音,她刚刚聊天的时候可啥都没听到呢,可能人都对自己的名字敏感一些吧。
她再把注意力集中在与奇穆之的对话上,“你刚刚咋讲的啊,没损我吧?”
“你怎么不自己听。”
“你都讲完了我听啥?”
濮一一有点懵,立刻怼他。
奇穆之觉得她的脑回路真的很奇特,他表达出来的问题明明就是她现在不知道明明是因为刚才没听,为什么这小妮子就硬觉得自己要听的时候别人才讲呢……
真是个奇特的人儿啊。
“你讲的应该还可叭?我听到老杜表扬你在呢。”
“没你秀。”
奇穆之回。
濮一一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没想到被怼回来了!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
奇穆之居然知道“秀”!
优秀啊!
她还以为奇穆之就一八二年拉菲里泡枸杞,每天背油头一甩办公室一呆一整天,下班回家七点半准时观看《新闻联播》的提前进入老龄化的工作狂呢。
(估计还鞋子里垫姨.妈.巾。
嘻嘻嘻。
呸,她又歪别道上去了。
她真没想到奇穆之是个懂fashion的bo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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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奇昂扣!”
濮一一在校门口与奇穆之挥手告别之后,分道扬镳。
开完家长会,差不多也就到饭点了。
家长们回家,孩子们吃完饭接着上晚自习。
濮一一过个桥去买了份过桥米线。
已是黄昏,夕阳洒在河水上的光,像是许多金针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天边的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漂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又过了很美好的一天啊!
濮一一抬头望天,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