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和岑福一起回去的路上,问及岑福:“岑福,你觉得徐阁老这个人怎么样?”
绎询问道:“你说旁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岑福:“眼下还不好说,但有朝一日,你真的跟胡部堂抗倭的时候,严阁老的余孽定会再次把你视为眼中钉。”
陆绎:“那你怎么看我?”
岑福:“大人是皇上的,只为国效忠。!”
陆绎叹息道:“岑福,你多大了?还未婚配。”
岑福回答陆绎:“大人,卑职可以一直守着大人的。”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没走多远看到谢霄在前方岔路口前来相送。
岑福很高兴道:“这一趟没有白来,最起码谢将军懂得了收敛自己,要不要过去话别一下。”
陆绎却说:“不用了,沙场还会再见的。我知道,谢霄也知道。”
陆绎却不知道这次失败的举荐,触犯了维护卫所制官员的利益,势必给了严嵩余孽等奸臣以口实,另胡宗宪遭到弹劾。陆绎谢绝了胡宗宪,可他明白就算接受了任命,也无法推进军制变法,只有改变卫所制推行募兵制,练出一直擅长进攻作战的新军,方能荡平海波守护国家。大明军队孱弱,老百姓惨遭倭寇屠戮。
小筑渐高枕,忧时旧有盟,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陆绎到驿站看见丐叔,见丐叔问及此事便想糊弄过去。
丐叔却不吃他这套继续说:“年少轻狂啊,看不起祖制,这也不奇怪。但是应该好好想想,卫所制那是从太祖的时候就开始的兵制。我陆家六代忠烈呀,你祖爷爷跟着太祖打天下,这卫所制就是他们那帮元老跟着太祖建立起来的。你再看不上卫所制,他也是祖制,祖宗之法是动不得的,这是忠!这才是根上的忠啊!”
陆绎却倔强道:“前辈何时也如此了?”
丐叔笑道:“能耐了,越来越像你爹了!想为天下先没错,想变法兵制搞那套玩意儿也可以。但是,有句话你要给我记住啊!忠君和变革那是两难全的事情,你能做到两全吗?”
陆绎很认真道:“我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丐叔听后笑道:“好好好,那我就看着。”
见陆子逸从远方走过来,陆绎也不再丐叔谈论此事,待陆子逸走近把亲手做的马鞍套给他,让他试试。
陆绎:“是不是坐起来,感觉比平常更软一些、更稳一些。”
陆子逸却说:“爹,您以前不是神机营的,却就喜欢搞这些新点子,这不就是个鞍子吗?”
陆绎又通过这个马鞍子教育他道:“这马鞍子稳了骑着才不颠,走得远才能行千里,再好的骑手,也得先把鞍子弄踏实了。要不然,且不说能走多远,万一要是摔下来,前功尽弃。做人不也是这个道理吗?你小子现在太嫩了!你把它坐踏实了,只有把屁股坐稳了,才能谈到其他。”陆子逸听后思考良久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