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以入夜晚,明晃的月亮高升上空,出了回廊,沿着一园林小径前行,顺着苏姑娘所指方向,两人脚步轻点。
在躲过了几批夜巡家丁后,才恍然看到了苏姑娘所指之地,顺着所指方向,尧白看到的却只是一堆灌木丛。
尧白疑惑“苏姐姐,你指这里?”她看向那堆灌木。
苏姑娘点点头,伸手把那碍眼的事物扒开,于是乎半人高的圆洞便映入眼帘,那圆洞深藏在灌木之后,着实不易被别人察觉。
尧白摸了摸下巴,这范公子如此富贵,那以后在这世界里手中没了钱,她是不是可以来这里白嫖?
“苏姐姐,你先。”尧白看向苏姑娘,示意让她先走,尧白垫后,于是乎两人先后狼狈不堪的从洞口爬出。
月黑风高,空城残屋,大街空无一人,薄雾朦胧之中,但仔细望去却隐有一行人身影逐渐显现。
“快走,千万别被夜宵城卫抓住。”苏姑娘忙拉着了尧白,转进了黑暗之中。
完全不知所云的尧白被苏姑娘拉着转来着转去,穿过几条大街,绕过六弯回廊,最后是终于停下了脚步,尧白微微喘了喘气,看着前面的墙砖瓦房,还没来得及欣赏,便被苏姑娘拽进屋来,“咚”的一声,大门便被紧紧锁死。
尧白挑眉,这样着急干什么,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进了屋内,烛光正燃,房子不大,但东西南北各有一间,中间乃是庭院,淡淡月光倾洒而上,几株花草摇曳生姿,透出淡冷清光,待进了里屋,正中央便有一红木圆桌,桌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四把圆凳相围奇旁。尧白倒是不在意什么,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见到回了自己的住处,苏姑娘一路上被压抑的情绪似是在也掩饰不起来了。
靠在门口,双眼无神,也不言语,就柱在那如同雕塑。
尧白见此便站起身来,走向她“苏姐姐,你别作这番姿态!”尧白也不知该如何劝告,只知道苏姑娘多是不情愿的,那这事便难办很多。
见苏姑娘不理睬她,尧白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才发现这头发散乱不堪,而且比以前还要长一些。
所以这不是她的身体?她刚想张口询问苏姑娘。
苏姑娘却提语轻声道:“你莫打搅我,就让我自己好生呆一会儿”声音低微。
尧白莫不奇然的被噎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事,无论发生在哪个女人身上,都足以令人崩溃,她只希望苏姑娘早日想开,千万别学电视剧里的那些人去盲目轻生。
叹了口气,尧白开始寻思起了自己,想办法解决掉自己脚上的铁链,她从院子里捡来不知做什么的长刀,两下一斩,铁链便“啪”的一声断裂开来,束缚已久的脚裸此时也终得自由。
接着她渡步至铜镜面前,趴在昏黄的镜子面前端详自己的脸,可惜镜中倒映出来的影像却是差强人意,模糊的看不清五官,面上又黑黑乎乎的像是浮了一层灰,尧白皱眉。
从院子里打来一瓢水,她好好洗了洗,回来再一看,却发现脸庞还与刚才没有差别,尧白又重新揉搓了下,面上的灰终于沾落许些,尧白又惊又喜,于是手上的动作愈加卖力。
洗到最后,再望向铜镜上的人儿...
只见那人儿大眼含俏,水遮雾绕地,小巧的嘴巴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一笑便媚意荡漾,令人心神恍惚,面如美玉,眼光秋波,足以迷倒众生,惑乱天下。
我滴个乖乖!
尧白从小到大见到的美女数不胜数,但这样纯素颜却还能有如此风景的,她倒是第一次见,这身体偏偏年纪又小,稚嫩之下又别有一番风味。
她刚刚是干了什么蠢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洗了一张如此危险的脸庞出来。她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绝不是个什么好身份。
呃......刚刚那种不容易洗掉的灰现在还有吗?
造孽啊!!尧白无力吐槽。
把头发简单梳理整齐,缓缓走至苏姑娘跟前。
“苏姐姐?你好一些了嘛?”
苏姑娘看似还未走出悲伤,听见有人唤她,便抬起了头。
“你,你是谁?!”她瞪她大双眸,这眼前的绝色美女是何许人?
看着苏姑娘呆愣的模样,尧白想笑“苏姐姐,我是.....我叫尧白,你就叫我小白吧!”
这一笑让苏姑娘都恍惚半晌“你,你叫我苏姐姐!”
“嗯,对啊!”
“你,你怎么变的这,这么美....”苏姑娘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绝色少女会是之前那丫头。
呃.....她说她就洗了个脸她信吗?
“苏姐姐,我就是稍作打扮了几番”尧白挠了挠头发。
苏姑娘低下了头喃喃道“难怪了...”
“怎么?”尧白疑惑。
苏姑娘却突然拉住了尧白“小白,快走!你现在很危险,我保不了你!”说着便欲把她推出门外。
什么情况?
“等,等等,为什么?”保不了她?她犯什么罪了吗?
“小白,你还不明白吗?你先前砸晕了范公子,又是妓奴,你,你要是在不跑。衙门的人很快便会赶来,到那时候,可真就来不及了!”
等等,什么?前面的她还能理解,可后面的是什么鬼?
“妓奴?”还有这种东西?
听着她疑惑的口吻,苏姑娘再次瞪大了眼,声音有些尖锐“你,你是说,你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
苏姑娘看着她,摸了摸刚刚打理好的头发“莫不是,撞傻了?”
尧白:............
你才傻了呢!
只见苏姑娘叹声道:“我原以为世间没人比我悲惨,可谁知?”她眼神饱含悲怜,她望向尧白“小白,你可知你手臂上的这块疤痕,是从何而来?”
尧白摇了摇头,因为没有完整的穿着衣服,她也看到雪白手臂的那一片破坏美感的疤痕。
苏姑娘接着说道:“这形状的疤痕是南沥国妓奴独有!”她看了看一脸呆愣的尧白“你知道吗?妓奴则是可供买卖的人宠,她们是最卑贱的种族,这种疤痕每个妓奴都会带有,那些富甲大申便可以在他们所买下妓奴的疤痕上任意雕刻亦数他们的图案。”
她又道:“你有助我,我虽不想跟你讲这些,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先前是被范公子从红阳花楼买下带回府中的。我那时种了那厮的药躺在床榻上,昏睡之中恍惚听见范公子对你责骂有加,一醒来便看到你倒在墙角不醒人事了”
苏姑娘难得一次性说了那么多话,尧白听了这么多,总结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她是个连妓女都不如的劳什子妓奴,被那姓范的买回家中,或许因为那姓范的眼拙,没有看出她是一个脸上蒙了灰的美女,因而对她责骂有加。
把她踹到墙角以至于不省人事,原主应该就是在那时候被一脚踹至魂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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