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嘴唇到现在还很痛……
“……”甄不凡望着她,双手再次扶上她的腰,钳制住的,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口,“我是亲。”
“……”贾无双呶呶嘴,想说些什么,然而尝试好几次声音依旧卡在喉咙里,死男人,胡说八道什么!然而面对甄不凡灼热的视线,只感觉脸似火烧,再三调整呼吸,才能挤出几个字,有几分急躁,“你亲我作甚?”
“我以为我已经表示得很清楚。”
“不懂。”她是真不懂……倒是他把她拖进水里的路线很清楚。
他顿了顿开口,“你年纪已经不轻了。”
而他,也是。
之前让她溺水之事她必定记在心中,所以他选择相较高的地方跳下,只为稍稍解她心中怨气……
不过,世上总有些事是事与愿违。
轰——!
贾无双一听这话,果然怒火冲天,当即狠狠踢他一脚试图解恨,然而水中浮力太大,碰到甄不凡的时候已经是不痛不痒,便是揪紧了他衣襟,凑上去,冲他脖子咬了下去。
直到咬到一丝丝血腥,她才松口,这家伙皮还真硬,咬到她嘴巴酸。
还怨念着,贾无双突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虽说夏天气温偏高,但毕竟湿了身又有风,索性合着鼻涕在他衣襟上揉了揉,然后就径自生着闷气。
甄不凡脸色未变,“我说的是事实。”又是双手并用,再次将她横抱胸前,然后在水中前进,一步一步上岸。
事实……
极怒之后她竟是极静。
突然觉得疲惫,索性一声不吭,心里仍是委屈。
她也不是没想过嫁人,不是没想过依靠别人,她相处的那些个夫人,口头虽说抱怨自个相公这儿不好那儿不足,又说着养儿操心,劳心劳力,但个个又都是心甘如饴。
说什么她不理解她不懂,她不也把弟弟当儿子一样抚养成人!?
说什么她不明白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滋味,又有谁知道她惦念了爹爹多少年头?
好吧,即便她年纪一大把了依旧不懂什么是爱情,但她们又何必时不时在她面前故意摆现?想起来真是不爽,有些女人,甚至样样都不如她,缘何对比之下,还是觉得有所落差?
如今好容易收拾心情下定决心,想找个男人嫁了,却偏偏遇上这么个混账男人……想罢一时悲从心来,微微红了眼眶,却是面无表情的,只有透明的鼻水偶尔会打扰她的平静——狠狠抹去。
甄不凡也是沉默,走上岸后却未立即把她放下来,像是察觉到了些不妥,他样子看似有所思考,才平白冒出一句话,
“今夜未打算拖你下水。”
“嗯,是我的错。”贾无双应得很是迅速。
“你方才是不是为我担心?”
“没有。”贾无双稍有迟疑,随之扬扬嘴角,“你死与我何干?错了,你若死了,我或许就回不去了。’
“我听到你呼唤我。
“所以?”
“你不再叫我甄公子……”
“甄不凡……”贾无双哼了一声,“你只是运气,才姓甄”
因她已完全松开了手,他微微调整了姿势,抱得她更妥稳些,随之突然开口,“你可以从我姓。”
“可笑!我无双二字名副其实,何须‘甄’姓相辅?”又是良久的沉默,他说,“我要你。’
“……”
“让你心甘情愿。”
“……”
接着他又看了她一眼,慢慢低下头……
“阿嚏!”
紧张关头,贾无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当即用上他的话吼,“做梦!你做梦!’
“我要回家!”
这幽潭之水可谓透心凉,贾无双已是觉得有些冷,加上呛水弄得鼻头痒痒,因而接二连三喷嚏不断。
贾无双一直被他抱着,索性直接抓过甄不凡的衣襟,擦擦鼻水,管他三七二十一。
甄不凡倒也难得没跟她计较这些,又召唤来他那匹黑头骏马,而且这次还先把贾无双放上去,然后才一跃而上,坐在马鞍的前半部分。接着他让贾无双从身后环抱着他,就意图而言,似乎是想帮她挡挡风。
随后马就跑了起来,贾无双想着从马背上掉下去后果指不定比溺水还严重,因而抱得还算扎实,就是觉得他也湿漉漉的,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