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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夙世姻缘

荏苒时光再奔忙

托钵乞食福报长

须蜜多隐楞严句

因缘果报三世扬

欲勾渐习四念处

加行得道贪执忘

再遇不二涅槃趣

各自禀命分四方

天一他们继续出发,还是此番行路人,当初从福城出发时意气风发,到而今顽童都出落的英俊潇洒、亭亭玉立。

只是圆真大师挺拔的身姿已经悄然地略有些弯曲了,时光永远不会停留,人间的悲欢离合总在上演,至少此刻在他们身上,圆真大师、少广知、天一、金贝贝、古小曼、古小乙,六人已经团聚,幸福的时光还眷顾着他们,想到六个人刚刚出发时在阳光下的剪影,忽然画面一转,变成现如今六人的身姿,也令人感慨万千。

他们穿过了两界山,到了另外一个国境之中,这个国家叫做宝严国,城邑很大、也很富足,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生活条件大都非常不错。

每次到达一个从未去过的城邑,圆真大师都要在这个城邑中托钵乞食的,问其原因,圆真说:“贫穷布施难,富贵学道难。这是为百姓祈福,当百姓们供养食物给我时,自己的善念福报也会增长,善念的种子在将来,也会成为他们自身获得幸福的因缘。”

每次托钵乞食时,天一他们都会跟在圆真大师的身后,一字排开,气氛庄严,来到宝严国也不例外。

天一他们先找到客栈入住,之后从客栈出来,跟随着圆真大师托钵乞食,城邑的百姓们看到一位出家的僧人托钵,也很开心,纷纷供养了不少食物,有时供养的东西比较多,天一他们就在后面帮忙拿一些。

有一些人想要供养银钱,圆真大师说道:“只需尽心四事供养即可,衣服、饮食、卧具、医药,钱财是不允许收的,你们若见到其它僧人托钵乞食,也不要给了银钱,那并非佛法所许。”

这一次,他们托钵乞食返回客栈,有一个身材曼妙、婀娜多姿的女子跟在众人身后,少广知十分警觉的将她拦住,问她是否有什么事情,这女子竟红着脸跑开了。

到了晚上,吃过晚餐后,几人在城中闲逛,打算在此处逗留两天,然后继续出发,吃货小分队自然是顺着味道找去,圆真大师闭门不出,想要早些休息,其他人一边吃一边逛,繁华的城邑灯光璀璨,热闹非凡,大家逛到很晚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他们筹备了不少路上需要用到的吃住等用品,晚上四散开来,随意转转,回到客栈时,发现少广知还没有回来,一般在外面的时候,少广知都是第一个回来的,这次大家都已经返回,少广知却不见了,大家觉得似乎有些反常,敲醒圆真大师的房门,说明了情况。

圆真大师也觉得有些蹊跷,让大家出去分散寻找,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金贝贝突然想到让天一用长生锁寻找,天一开启长生锁,根据提示来到一户人家,敲响房门,里面却无人应声,但根据显示,少广知应该就在这里,而且这是个人的住户,少广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大家觉得奇怪,也不管有人没人,直接用力推开了房门,可眼前的一幕,却把大伙儿惊呆了!

打开房门,大家看到少广知正躺在床上,上半身裸露着被褪去了衣衫,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正亲在少广知的脸上,抚摸着少广知的身体,少儿不宜的画面映入眼帘!

看到这突然的一幕,两个女孩惊讶的喊了出来,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见到这情形,其他人想迈进房间里,却好像被什么结界挡住了!

此时大家听到一阵靡靡之音传入耳朵,圆真大师说道:“不好!这是邪术先梵天咒!”

说罢,赶忙将锡杖立在半空中,施用功法,锡杖十二只镮嗡嗡作响,一下震破了先梵天咒的结界!

那女子回头看向几人,说道:“为什么坏我的好事!”说完上来就要打斗。

这女子只不过会些小法术,几招就被制服了,天一和古小乙赶忙上前帮少广知穿好衣服,少广知此时就像喝醉了似的,迷迷糊糊,身体瘫软,二人将少广知搀扶着,返回客栈,圆真对那女子说道:“切莫用邪术害人,姑娘你好自为之吧!”

回到客栈后,天一调制了些药剂给广知服用,过了一会,少广知清醒了很多。

问起缘由,少广知说道:“我在路上四处闲逛,口中有些渴,想要讨些水喝,那女子就在旁边,说她家中有水,就在不远,我便来到她门前,等她进去取水出来,可没想到她在水中下药,喝了水之后,头脑发晕,身体不听使唤,本想着动用功法,让自己清醒一些,没想到这女子会些法术,念的什么咒语,我便脑袋一沉,什么都不知道了。之后就看到大家赶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恩师和大家担忧了,实在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够小心!”

圆真让少广知好好休息,第二天一早大家准备继续出发,可刚出了客栈的门,又见到那名女子正在客栈门前等候,昨晚灯光不明,没有看清她的长相,现在才看到,这女子正是他们当天乞食时,在后面跟从的女子,论相貌气质,也属上乘,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呢?

大家不理会她,只管继续行进,可这女子背了个行囊,说要跟着大家一块走!这还得了,圆真问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女子哭着说道:“大师,求你成全了我,我对少广知一见钟情,已经爱上他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他在哪,我就去哪!”

圆真说道:“你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用那样的方法去强迫别人呢?”转头对少广知说道:“徒儿,她未嫁,你未娶,如果你若愿意的话,为师倒也不能阻拦,还需全凭你的意愿。”

其他几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怂恿着说道:“广知,你看这女子长得也好看,对你情深义重的,要不你别吃苦继续走了,留在这里成亲算啦!”

少光知被大伙逗得红了脸,说道:“师父!我昨晚是不小心中了计,我可还未想过娶亲之事,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姑娘,你的好意在下难以领受,还请姑娘自重,回去吧。”

可是好话说尽,这女子依旧不依不饶,非要跟着大家走不可,这可如何是好。圆真大师说道:“如果这样的话,你就跟着我们吧,只是如果跟着我们,就要听我的话,按我所说的去做,你可愿意吗?”

女子连忙点头答应。

圆真说道:“首先你要征得父母的同意,才能和我们一起走;在路上,你要按我所说的功法进行修炼,三个月内不允许和少广知交流,能够做到吗?”

女子回答道:“我的父母是商人,每次外出都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我已经在家里留了字条,他们这次要半年以上才能够回来呢。法师你说的我都答应,只要能跟着你们,每天都看到少广知我也知足了。”

大家看圆真大师是真的要带这女子走,有些惊讶,圆真大师说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这女子肉体凡胎,很少历练,我们行进的速度,要慢些才好。”

就这样,大家上了路,这女子品性倒也不差,端茶倒水、缝补衣物,也很尽心,虽然辛苦,却也很开心的跟着大家相处。

路上得知,这女子名字叫须蜜多,家境殷实,从未有什么大的烦恼,出落的也很别致,只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后,就有许多男子觊觎,要么想和她成亲、要么想占些便宜,但都不能让她喜欢。

那天看到圆真大师等人托钵乞食,威严有礼,特别是看到少广知时,眉目之间,甚为喜爱,心中起了波澜、春心荡漾,所以一时糊涂,办了错事,自己学了一些咒语法术和一些小伎俩,也是为了防身之用的。”

又行走了大半日,太阳逐渐落去,大家准备在这露宿,圆真大师将须蜜多叫到身边,让她端身正坐,对她说道:“须蜜多,这几日,已经教你调整好气息的方法了,现在开始,我来正式教你功法,一定认真修炼。”

须蜜多回答道:“法师,这几日在路上,我也一直按您的要求修炼,没有偷懒,请您放心。”

圆真大师说道:“有四念处,是修炼的至道,对于自己的修为提升,非常有帮助,‘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

观身不净,可以内观身体由地、水、火、风四大而成,我们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筋脉血液、新陈代谢,就像一具仪器一样,时时需要保养、清理,若是身体病痛时,更是苦不堪言,年老色衰时,更是多有不便,不可过度依恋。

观受是苦,我们的内心感受,有苦、乐、不苦不乐三种感受,推而广之,会带来情绪的感受:欢喜、讨厌、气愤、恐惧、悲伤等,情绪有了波动,会让我们身心起很大的波澜,仔细推究,可知是苦的所缘,身心疾病,从此处而发。

观心无常,我们的想法、念头,念念迁流、无法止息,一刻都不停止,而且根据不同的境界也总在变化之中,刹那生灭,不可执著。

观法无我,我们的身体在不断的变化着,从出生一直到死亡,我们的心理,念念不能停驻,哪一个念头才属于我呢?

我们的念头都围绕在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感知到的一切境界去向外探索和寻找,却找不到一处根本,死亡时,心识不能停留,身体归于虚无,轮回受生,却又忘失之前的记忆,何处是我呢?所以,不可执迷,用这个方法,持续的修炼四念处去吧。

须蜜多领命,按照四念处的方法修炼,起初时,感觉如钻木取火一般,身体温暖异常、很舒服;

之后不断持续,犹如登上了高山一般,身体处于一片虚空之内,丝毫不受拖累;

再持续之后,似乎身心按捺不住,须蜜多又认真的按四念处去参究修炼,慢慢平息了这种感受,似乎不苦不乐、不好不坏,有些安忍之乐,最后一切想、念等感受忽然抛落,就好像本来怀揣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掉落不见了,身心畅然,言说所不能及。

须蜜多的修炼大概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对圆真大师说道:“法师!太不可思议了,我按照这个方法修炼,现如今所得到的的快乐,以前从来没有过,感谢您悉心教导,我已经有所醒悟了!”

此时,已是晚上,圆真大师的面前有灯烛点着照明,圆真看到须蜜多到面前后,又取出两个烛台点燃,让她后退一些,问道:“在你面前的三个烛台,你看哪个更亮些呢?”

须蜜多看向三个烛台,看了半天,有一个燃烧的相对旺盛一点,指着那个烛台说道:“应该是这个烛台亮一些。”

圆真大师将须蜜多所指向的烛台,向后拖动,又将另外两支烛台朝着须蜜多的方向推了推,问道:“现在你看,哪个更明亮一些呢?”

须蜜多看了一会,指向这两支烛台中的一个,回答道:“应该是左侧这个。”

圆真大师反问道:“你刚刚还说是我身边这支更明亮些,为什么现在反而说是另外一个了呢?”

须蜜多回答道:“本来三个烛台光色差异并不大,我也是勉强才能选出一个,而距离我越近,我越能发觉它的光亮,所以我依据所看到的感受,说出的都是我此刻真实的想法啊。”

圆真大师笑着说道:“没错!你说的都是正确的,烛台没有区别,只是根据蜡烛和燃烧的情况,略有差异,而烛台距离你更近些,你便更能发现它的光亮。

因缘之法也是如此,与你缘分不同,所见更有差别,两个人站在你面前,与你更有因缘的,你看此人便与众人有别,这就是你看到少广知,所以更为爱恋的原因。我的神通力,可以观察到人们百世轮回的情形。

其实,你与少广知,已经连续做过几十次的夫妻缘分了,所以今日你看到少广知,倍感亲切,心生爱慕,觉得与众不同,这是你们的多生因缘所导致的,如我烛台之喻,可若我开始便说明情形,你必然不信,也很难理解,我教你四念处,看你已经有所证悟,可以理解其中因缘了。你因为爱慕之情,选择与我们一起行走,迷失自我的心性,这是你真的愿意做的事情吗?”

须蜜多此时完全理解了圆真大师的良苦用心,回答道:“法师,您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会再如此执着了!仔细想想,我也并不想要和你们去参访,那并非我的本意,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到家乡中去!”

圆真大师认可的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接着也把少广知叫了过来,对二人说道:“须蜜多,你现在还要非他不嫁吗?广知,你又觉得如何呢?”

须蜜多说道:“法师您说笑了,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我也知道你们此行的艰辛,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不会增添麻烦拖累大家,明日我便启程回去吧。”

圆真大师说道:“也好,不过你们二人多生夫妻缘分未尽,明日就让广知送你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须蜜多和大家辞行,由少广知送须蜜多返程,大家商量好继续朝着这个方向走,到下一个城邑时,等少广知回来,二人辞别,看到须蜜多和少广知远去的背影,金贝贝说道:“唉!好可惜啊,多好的两个人,就这样断送了姻缘,啧啧啧....”

古小曼一脸醋意地用神仙笔敲了一下金贝贝的脑袋,说道:“什么你都想管!还不快点走。”金贝贝一转头,发现天一他们已经走出好远的距离,赶忙跑着追了过去。

几人又走了十多天,来到一座城邑,叫做善度城,几人就此住下,一边调养,一边等着少广知回来,向这里的人打听得知,从城镇出去后,不需一个月,就能抵达补怛洛迦山了,天一非常开心,终于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在客栈时,天一他们偶尔出去转转,更多的时间留在房间内修炼功法。

有一天,天一正在修炼『心一境性』功法,忽然觉得世界一片安静,缓慢睁开双眼,此时又能突破重重阻碍,看到远方的景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了。

天一向远方望去,看到有一座宝塔屹立在那,在宝塔上方,一道金光直冲空中,一位老人正慢吞吞的拿着扫把在宝塔内洒扫除尘,那位老人抬头与天一四目相对,天一大为开心,原来,是之前曾经在狮子城中所遇到的不二浮屠塔和不二长者!

天一赶忙起身,将其他人叫上,一块朝着不二浮屠塔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穿过重重街巷之后,再一次的见到了不二长者。

不二长者口中念道:“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若问老僧年高迈?曾记得黄河九澄清。五百年前,清一澄,总共是四千五百冬。”

不二长者正念着,天一迎上前来,接着说道:“老僧收了八个徒弟,八个弟子都有法名。大徒弟名字就叫青头愣,二徒弟名叫愣头青。三徒弟名字就叫僧三点,四徒弟名字就叫做点三僧。五徒弟名叫蹦葫芦把儿,六徒弟名叫把儿葫芦蹦。七徒弟名字就叫随风倒,八徒弟名字就叫做倒随风....”不二长者抬头看到天一,二人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不二长者说道:“小鬼记性很好嘛!我只说了一次你就记住了!大家好久不见!”

众人打了招呼,天一问道:“不二长者,您怎么在这里出现,是有事情找我们吗?”

不二长者说道:“是也不是,有位朋友想认识几位,我带他前来和几位相识。”

说罢,从不二浮屠塔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和几位打了招呼,对天一说道:“我叫安住,我知道你要去补怛洛迦山参访观世音菩萨,可补怛洛迦山中,道路崎岖难行,而观世音菩萨在山中四处不定,怕你们扑了空,所以送给几位一幅补怛洛迦山的地图,地图中标记了几处观世音菩萨经常出现的地方,便于你们寻找。”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副地图递给天一。

天一至诚感谢,那男子又说道:“我只能帮这么多,至于是否能够找到,还要看你们的造化,只是不知你参访观世音菩萨,是有什么诉求呢?”

天一说道:“我在生死的大海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溺亡,所以想要到达涅槃之岸,解脱生死苦恼。”

安住说道:“哈哈,后生可畏,你的志向远大,但你说涅槃,不过是名相而已,至圣之人不处生死、不住涅槃,犹如一个人患了眼疾,看到前面有一朵花挡住了眼睛,而视力正常的人,知道它并不存在,这不过是眼睛的疾病所导致的,并非真的存在这样一朵花;

你说,这个患病的人看郎中,应该将他眼睛的疾病治好呢,还是应该帮他剔除掉那朵花呢?”

天一说道:“当然应该将眼睛的疾病治好,眼睛的疾病治好后,自然那朵花就不见了。”

安住说道:“是的,人们所见到的生死轮回也是如此,医者的目的是要解决眼睛的疾病,那朵花自然就消失了;

生死就如眼睛的疾病,涅槃是治疗疾病的药方,若是眼睛的疾病治愈,又岂有生死涅槃之说呢?所以从表象上看,有生死、涅槃的安立;

如人的情绪,有悲伤和欢喜是两个极端,悲伤和欢喜不过都是我们自心功能所体现出来的具体表象,可它发起功能的本身并无变化和差异,所以烦恼的另一面便是菩提,可不过错会了涅槃的本意,顾此失彼,更会徒增烦恼了。

而身体的疾病很容易发现,人们内心的病症,那是多生累积下来的,不容易发觉,一个不觉得自己生病的人,又怎么会看医生呢?所以唯有参访道法,是最难的教化,你们要做的事,会很艰难的。”

天一听后,对于安住的表述和比喻能够更加明了,感谢过后,不二长者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诸位,这善度城里近于菩萨圣地,此处多有鬼神出没,我二人还要去其他地方,所以希望你们在这城里与那鬼神交涉一番,也好利益帮助更多的人,免得受到滋扰和损害。”

圆真大师应允,说道:“二位放心,我们在此处也要等人,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帮忙。”

安住说道:“这里的鬼神和数量不少,恐怕非一时半刻能够交涉完的,如果一直在这,恐怕也会耽搁你们的行程。”

圆真大师和天一商议之后,决定次日由天一和金贝贝、古小曼,先行出发,去补怛洛迦山参访观世音菩萨,圆真大师和古小乙留守,一边和鬼神交涉,一边等待少广知回来;等天一参访后,再返回到善度城中汇合。

不二长者和安住觉得这样也更稳妥些,叙旧一会儿,二人辞行,朝着不二浮屠塔中走去,进入不二浮屠塔的时候,不二长者对安住说道:“你我二人,留点念想给他们吧。”

于是二人各自留下一段话给大家。

安住说道:“光明寂照遍河沙,凡圣含灵共我家。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断除烦恼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随顺世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花。”

不二长者看向几人,笑了笑,说道:“青头愣会打磬,愣头青会撞钟。僧三点会吹管,点三僧会捧笙。蹦葫芦把儿会打鼓,把儿葫芦蹦会念经。

随风倒他会扫地,这个倒随风他会点灯。老师傅叫他们换上了一换,不知道换成换不成。”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浮屠塔走去,看着二人走进浮屠塔的背影,连人带塔渐渐消失了,刚刚相聚,这么快就分开了,多少还是有些落寞,几人返回客栈,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分散开各自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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