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禁城主你已经考虑好了么，彻底跟山海司那帮疯子站到对立面”
顾森端起茶几上的一次性杯子，抿了一口不过味道不怎么样，可能是自己喝劣质茶叶习惯了。
“还有的选吗，那群疯子简直丧心病狂，私自设立‘印嫡斯’这样的极端邪教组织，有多少女性沦为他们获取新生力量的生育工具，更滑稽的是，我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就连这方面的文件也会由山海司的人处理……”
冯禁神情憔悴至极。
这一点就连顾森都不得不佩服那帮疯子的残忍，印嫡斯，联邦城里的极端邪教组织，诱骗女性入教并加以洗脑，沦为思想退化的*奴、生育工具。
同时印嫡斯会源源不断给山海司输送新鲜血液，因为想窥视‘神’所以需要大量的猎人去实行某个所谓的‘真理原计划’。
然而花上几十年的时间去培养一帮猎人，显然是无法满足山海司上层的需求，所以就诞生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那帮无下限的疯子研究的速成血清。
新生幼儿会在第一时间注射速成血清，之后会在短短一年之内、直接跨越二十几年的成长过程。
再此期间会灌输狩猎知识、怪物谱系，以及把山海司当做神一样供奉，为山海司奉献生命就是至高无上的荣幸，甚至是无条件、无限制的服从山海司，这样的极端思想，从而成为经验老道的超级偏执狂，为山海司狂热的究极脑残粉——猎人。
而这样的人基本上命运都十分悲哀仅有不到十年的生命周期，再生命的第七年开始就会极速衰老，死亡只是最乐观的情况。
绝大多数都会在极速衰老的过程中，畸变成恶心的怪物丧失所有理智，而这都是因为速成血清，和猎人血清的相互反噬……
顾森也是在潜伏于山海司高层的同伴告知下，才了解到其中的复杂情况。
“所以即使跟一个目的不明，甚至连他有怎样的野心也不知道的人合作也不在乎么，又或者所做的值得么，她们也许就是一个屈服在性*下的贱民”
顾森开始感兴趣起来，传说中的圣人也许是真的，不过多数人经历过现代社会肮脏的洗礼，认为那大抵只是个滑稽的笑话罢了。
“我记得父亲从小便跟我说，‘为人者，自当，心博于天，德厚于地’”冯禁点燃香烟继续说着，“身居上位我没有选择去无视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切，即便我并不知道你报以何种目的，又或者是什么人，况且我现在的情况，还有选择去顾及那么多吗……”
真的出现了这就是圣人么，顾森恨不得现在就让冯禁功德加身原地飞升得了，他从未遇到过比这更愚蠢的人，不顾一切的去无私奉献给一群不值得施以怜悯的贱民。
这就是圣人的神奇逻辑么。
“也许我是觊觎城主的位置，又或者我是一个比山海司还要恐怖的恶棍”
顾森也点了一支烟这样说着。
“那时候我大慨已经死了，所以在此之前我也算尽力了”
冯禁严肃的回答着。
顾森“……”
已经失去了给他出难题的兴致，顾森在冯禁的神色中看到不可质疑的坚定。
“我们还是谈谈接下来的计划吧”
冯禁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遮住落地窗的厚重窗帘，语气分外沉重的说着。
顾森透过落地窗看到如同感染了麻风病一样的灰暗天空，略一思索的说着，“现在不急于去想着摧毁山海司，它太庞大了，先从它散布的根茎着手，印嫡斯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以各种方式，你可以动用新媒体记者用新闻的力量，当本就对山海司态度不好的民众发现这寄生在联邦城的邪教跟山海司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顾森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冯禁，射进来的暗光打在他身上形成局部阴影，继续说着，“这时，有充分的理由，就算迫于压力也没关系，你的不作为只会让敏感的民众继续臆想，一个被控制的城主，这样一来声讨山海司的人只增不减，届时由我暗地集结人手肃清这个邪教，你也不会被第一时间怀疑，毕竟那个邪教也只是由一帮普通的黑皮鬼组成的而已”
“纸包不住火，这迟早会暴露，这样的话能在我有生之年里除掉这帮疯子么”
冯禁有些无力的靠在落地窗上，他认为这个可能极低，存在了无从考察、久远历史的山海司，底蕴有多么恐怖冯禁根本不敢想。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不过你需要的是更多的力量，以及一个足够强大的合作伙伴”
顾森半瘫在沙发上嘶着即将燃尽的香烟。
“你是指……”
冯禁隐有猜测。
“加入黑礁石，或者帮助黑礁石提供一些便利，建立合作关系”
顾森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是黑礁石的人？这……怎么可能……”
冯禁神情严肃起来，这个问题不是他到底是不是黑礁石的人那么简单，而是如果他是黑礁石的人，那么他是怎么逃过异化物感知器的？
而联邦城又到底有多少黑礁石的人，或者说联邦城，不，山海司被渗透了也说不定……冯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太敏感了，我可不是黑礁石的怪物，看看我，一个正常人，非要说的话我只是跟他们有着相似的野心，必要时借助他们的力量并无不可”
顾森面无表情的解释着。
“你也想唤醒‘神’……”
顾森没等冯禁说完打断着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有那个实力，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的神，那可是神啊，虽然不是神话故事里的一类人格化的神，但也足够满足我的好奇了”
“嗯，再谈下去也没有必要了，抉择权在你手里该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仅提供意见和一些明智的方向”
一口闷了冰凉的茶水，顾森皱了皱眉头，还是很难喝，可能他只适合劣质的茶水。
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到微掩的黑色木门，顾森已经离开。
……
……
……
外卡里岛——雨林深处。
马哲把杀死的怪物啃食后，因高温炙烤干瘪的身躯恢复到正常状态。
原本威尔森打算出来就杀了霍格的，但寻思着先到黎港码头在开始行动也不迟，也就没有急于一时，在他这个对此地熟悉至极的人带领下，往距离这里不远的黎港码头方向。
不过还没等到码头就遇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四个乙级的怪物……
之后在看到霍格狂化并轻松杀了几个乙级的怪物后，打算杀了霍格的念头彻底打消。
是的，威尔森在亲眼目睹了这两个疯子的强悍和很辣，他承认自己怂了。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些怪物……还是乙级的T类别衍生种……”
威尔森察觉到阴谋的气味。
“你好像对怪物很了解”
马哲更在意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不算很了解”威尔森继续解释着，“怪物是有被分类的，以字母代替首先排序是，A、T、Y、G、Z、K、N，这几类，当然我也不是全都了解，T类的怪物我倒是清楚，这一类都有同一个特征，那就是恐怖消化系统，和坚硬锐利的口器”
“以及你，属于A类别的突变种，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恢复力了，没有看过你狂化，所以不清楚你具体属于哪个编号的衍生种同化的突变种”
威尔森顿了顿指着霍格和二狗再次说着，“那两个家伙，一个是K类别突变种，另一个是什么我不清楚，应该是没有记录的全新畸变的失败体系，而这货很神奇，刚刚狂化的样子不属于，现在已知的两类衍生种的同化者”
威尔森抚弄着霍格的身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这样么，那衍生种和突变种又是什么关系？”
马哲记起之前戈雅似乎隐约提到过，不过之后它就一直陷入沉睡，也没向他解释。
霍格极其嫌弃的一把推开威尔森，并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个么，了解起来倒也简单，首先想要了解，就要知道原生种这个概念，原生种是第一批被神孕育出来的，本源生命体本质上来说，算是为数不多能够接触到神的生命体，衍生种则是被原生种所同化的物种，因为这地球上每个物种体内都有神血，所以衍生种多种多样”
威尔森很快把自己带入到导师这个角色，并示意一边走一边说。
“突变种，多数为人类，是由衍生种同化而来，被同化的突变种会继承相当程度、衍生种的能力，突变种也被誉为最完美的生命进化形式，同时能够保存人类模样，当然这仅是极小一部分，大多数人都沦陷在狂化后的疯狂当中，抑或者比我还失败的突变种完全丧失理智”
威尔森继续科普着，“没有相当程度的意志，是无法抗住渴血以及究极的狂乱的”
“原来如此么，不过还有个奇怪的问题，是否存在吞食同类，又或者吃人类有变强这样的理论？”
马哲对于这方面一直存在猜测，在这期间莫名其妙的变强，除了吞食过怪物和人类之外，他没做过任何其他事情。
“没错，是存在这样的理论，因为神血，刚才我也说过每个物种体内都存在着神血，这得益于伟大的造世主，不过这也并不是完全的方法，每个类别的怪物进化变强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威尔森耐心解释着，如果不是见识到这两个疯子的强悍，他根本不屑向马哲等人叽叽歪歪的解释这么一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