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63200000013

第13章 黑妮儿飘飘(5)

“娘,你没看见王聚宝吓得那个熊样儿,一腚蹲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扯着嗓子叫老少爷们儿,也没谁理他。”

“这里挤脚吗?”李秀蔓捏捏他脚上鞋尖。

“不挤。”金克玉说,“正好。”

“别脱了,穿着吧。”

“我穿凉鞋吧。穿凉鞋凉快。”金克玉把鞋脱下来,又交给李秀蔓。“眉豆,”金克玉转向妹妹,“你在外面要受了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眉豆说:“我不出门,跟着咱娘,谁能欺负着我?”

金克玉笑了。“娘,”金克玉说,“当爷们儿的,就得保护好女人不是?”

“你才多大,就爷们儿爷们儿的?”李秀蔓说,她把鞋收起来。“我做饭去了。眉豆,帮娘烧火。”

屋里只剩下两个男人。金大筐一直没吭声,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金克玉叫他。金克玉又笑了。“爹,我敢说王聚宝再也不敢惹咱们了。他不要命了,他就再惹咱们一次试试?”

金大筐没有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而他却觉得就像并没看见自己一样。他忽然想到父亲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父亲一回到家里就这样沉默着,好像父亲并不相信他们取得了胜利。他不禁又想到父亲是不是后悔了,即使放过王聚宝的小命,也应该给他留下点记号,让他记一辈子,一辈子不敢惹他们,也不敢惹别人。

“爹,”金克玉说,“依着我,三股叉子就扎过去了。”

金大筐默默地站起来。金克玉正猜测他要干什么,他已经把一把铁叉抓在了手里。金克玉马上激动了起来。“爹,”金克玉说,“让我去吧,——看我扎死他!”

金克玉也站起来。“爹!”

金大筐走出门,穿过院子。

“爹!”金克玉也把铁叉抓在了手里。

但是金大筐头也不转,一直走到了田野里。天色已经暗了,水面就像搅浑了似的,像一滩的泥巴,发出着浑浊的光线。金大筐走进了水里。就像那天金士魁走进水里一样,水渐渐地漫到了他的腰中,又过了一会儿,水就降到了他的腿根下面。再往前走,水也没见变深。金大筐越走越远,金克玉突然失声叫道:

“娘,我爹走了!”

李秀蔓和眉豆闻声钻出厨房。

“我爹拿着铁叉往南去了,”金克玉说,“我爹连鞋也没脱。”

李秀蔓赶到院子边上,看到金大筐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在夕阳下的水面上模糊不清。李秀蔓只能看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又过了一会儿,她就只能看到茫茫的一片水了。

“我爹去看咱家的地去了吧。”眉豆猜测说,“我爹准是闲得太难受了。我还没见他像今年这样闲过。”

李秀蔓表情呆滞,她缓缓地坐在了旁边的一只树墩上。

“你怎么了,娘?”金克玉问她。天色迅速变暗,但他还是能看见她的神情。它在一点一点地变化着,忽然,她的脸上就满是那种让人感到动荡不安的惊恐的神色了。

“去把你爹追回来!”李秀蔓大声说,“把你爹追回来!”

“娘,眉豆也许说得对,”金克玉说,“爹是闲不住了,爹去看地了。”

“快去!”李秀蔓再次命令他。她像很冷一样地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

金克玉把头转向眉豆。“咱娘是怎么了?”他说。但李秀蔓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也不知这一下有多重,反正金克玉猛地跳了起来,嘴里“哎哟”一声。

“大筐叔!”有人呼喊着,从院外的幢幢黑影里走来了。

金克玉忙着对他娘说,“我去,我去。”

“大筐叔!”

18

来人是金士魁。“克玉去哪里?”金士魁问。金克玉就停了下来,看着他娘。

“快去!”李秀蔓催他。

“大筐叔呢?”金士魁向她家屋里打量着,“大筐叔不在家吗?”

金克玉慢慢向院外走,头却朝背后扭着。

金士魁给眉豆使了个眼色。这个眼色李秀蔓也看到了。“家里没男人了,”金士魁笑着说,“我是来替王聚宝道歉的。你看你看,大筐叔又不在。”他又朝眉豆使了个眼色。

“烧火去!”李秀蔓对眉豆说。

眉豆迟疑着。“水已经开了。”她低声说。

“自己把面绪上,再剥几瓣蒜。”

“也好,”金士魁笑着说,“我就把今天的事给你说说吧。”

李秀蔓的眼睛一直盯在眉豆身上。眉豆不情愿地向厨房走。

“王聚宝这人办事一贯不着调儿,”金士魁说,“为这个我没少批评他……”

眉豆走进了厨房。

“你等俺男人回来再说吧。”李秀蔓说。李秀蔓从树墩上站起来,也要向厨房走。

但金士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婶子,”金士魁离得李秀蔓很近,“您要是不解恨,我让王聚宝自己来……”

金克玉走了回来。“我一叉扎死他!”金克玉说,“不是我爹拦着,我一叉扎死他了。你让他来,村长,我一叉扎死他。”

厨房里涌出一股浓烟,把他们的头部遮挡住了。金士魁咳嗽了一声。他把手放在了金克玉的肩上。

“大兄弟,”金士魁说,“记住我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浓烟散开了。李秀蔓看着金克玉。

“饶他?凭什么饶他!我想过了,一命抵一命,也不吃亏。”

金士魁哈哈大笑起来。“婶子,”他笑着说,“你养了一个勇猛过人的儿子。”他拍着金克玉的肩膀。他朝厨房瞥了一眼,眉豆正在烧火。灶膛里的火光把她的脸映得红通通的。他把手从金克玉肩上拿下来。“我还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他郑重地说,“家里有什么困难再坚持一下,塔镇来了电话,社会上支援塔镇的船只已经到了。明天一早,抢险救援物资就能送到金佛寺,种子,衣服,药品,要什么有什么!”

眉豆烧完了,就坐在了厨房的门槛上,低头剥着蒜瓣。

金士魁再次给她使了个眼色。金士魁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眉豆剥着蒜,就像不知道金士魁走了。

李秀蔓身子一软,又坐在了那只树墩上。

“娘!”金克玉忙叫。“你去床上躺着吧。“

李秀蔓摇摇头。

“眉豆,你看着点儿咱娘,”金克玉说,“我去找咱爹。”

眉豆动不也动。蒜皮不断从她手上飘落下来,就像飘进夜色里的几只小白蛾。金克玉很生气,金克玉刚才也看见了金士魁在给她使眼色。金克玉严厉起来。“眉豆!”他大喝了一声,“我告诉你,今晚你要离开这个门,看我不砸断你的腿!”

金克玉说着就朝田野里走。

“别去了。”李秀蔓突然叫住他。“天黑了,你不会找到你爹的。”李秀蔓深深地叹息着。“四处都是水,你找不到他。”

19

早晨的潮气很重,从村里看去,田野里就像盛着一锅正在冷却的开水。很多人都早早地站在了村北,等待着从团团潮气里钻出的船只。现在不像前几日一样了,空气中透着一股寒意,赤膊的人不得不缩起了肩膀。可是,太阳只不过刚刚跃到树梢上,就让人感到很热了。潮气渐渐散尽,树木、杂草上的露水嘀哒嘀哒地响成一片。远处的水面上静悄悄的,一点也没有会驶出船只的迹象。

“该不是村长骗咱们吧,”有人说,“塔镇的人怎么能说来就来呢?”

“别急,”另一个人说,“应该相信村长。”

“船来了,俺可不稀罕别的,”又有一个人说,“俺只要能种四亩地的胡萝卜种子。”

“衣服都是八成新的,”第一个人说,“村长说了,穿在女的身上女的就能变成仙女,穿在男人的身上男的就像是塔镇的人啦!”

“俺可不要不知是谁穿过的旧衣服。”

“怎么是旧衣服呢?告诉你了,都是八成新的。你不想穿还可以给娃儿穿,娃儿又不要好……”

“来了来了!”忽听有人叫道。

空气中的确有一种马达的响声,而这声音却是从村南传来的。“从南边来了!”有人断定。

人们向村南跑去。没到村南,就看见一只汽艇突突地从水面上驶了过来。汽艇很小,冲起的浪花却很大。浪花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一直到汽艇停在了水边,才看清上面坐着的人。他们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见金大筐也在上面,旁边还放着他磨得无比锋利的那把三股铁叉。由于吃惊得太厉害,他们都远远地站住了,只有也是刚刚赶到金士魁村长走了上去。金士魁在跟汽艇上的另外两个人说什么。

“那是塔镇的人。”有人悄悄对别人说,“是派出所的。”

这时候李秀蔓从家里跑了出来。他们也随后跟了上去。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金士魁对李秀蔓说,“只好听凭塔镇的处理。”

李秀蔓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指着低垂着头颅的金大筐,就那么一直指着。

“派出所的同志让你们见一面,还要回去。”金士魁说,“你没什么话,就让他们走吧。”

“你……你……”李秀蔓手指哆嗦着,“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汽艇掉转头去,马上高高地跃了起来,又平稳地落在水面上。

“娘!”金克玉提着裤子急冲冲地跑过来,“我爹怎么了?他们抓我爹干啥?”

李秀蔓身体摇晃着。他扶住她。眉豆也跑来扶她。但她又站稳了。

“回家,”她口气坚定地说,“惹得起就承受得起,他惹出来就让自个儿承受去吧!”

“我爹惹什么祸了?”金克玉不解地问,又朝别人看看。

金士魁不动声色。“大筐叔也没惹什么祸,”他说,“他夜里跑到莱河上扒口子,打算重新把塔镇淹一次,把咱的村子也淹一次,还没扒通,就让塔镇防汛巡逻队给碰上了。”金士魁说,“塔镇派出所判他五天拘留,一千五百元罚款。”金士魁看着眉豆,咧嘴一笑。

“罚款我们拿得起,”李秀蔓说,“我们家有能吃三年的粮食。”

“何至于卖粮呢?”金士魁说,“能吃三年的粮食还不知道卖出卖不出两千块钱呢。一个村子的人嘛,又是灾年,都能伸一把手的。”

“听!”有人叫。

村北传来的又是船的声音。

“听!”人们侧耳倾听。人们呼喊,“塔镇的船来了!种子来了,衣服来了,药品来了!”人们像潮水一样地向村北涌去。金士魁也跟了上去。他掏出手机,边走边打:

“船只已经平安到达金佛寺!”

金士魁突然又停下脚步。他看着眉豆。

“上次我去塔镇,专门去了亲亲酒店,塔镇的所有大酒店都非常需要漂亮女孩子。”金士魁说,也不管眉豆有没有听清,又转身走了。

李秀蔓母子三人无知无觉地站着,水面上的反光越来越强烈,笼罩在他们身上,就像是被水浸泡着的几棵庄稼。

黑妮儿翩翩而来,在他们头上停住,就静止不动了。它们还是那样的光滑明亮,玲珑剔透。

20

这一整天村子都是很热闹的,塔镇的船只还没离开,就有女人穿着刚刚分发到的八成新的衣服走出了家门,手里牵着也是穿着新的但不合身的衣服的娃娃。大多数的男人还是光着脊梁,在树下扎堆,谈论。午后,村子里才真正地热闹了。几乎是在突然之间,村里沉默了近十天的大喇叭呜哇一声响了。

大喇叭响了一下午,里面放着金佛寺村民最喜欢听的民乐,后来又放地方戏曲,真像过节一样热闹。天黑了,但村子一片通明,因为很多人把电灯扯到了院子里。地方戏曲愈演愈烈,老人们坐在板凳上摇头晃脑,可是嘎吱!大喇叭又没声儿了。

走到街上,看见王聚宝从村委会出来了。

“聚宝,大喇叭怎么没声儿了?”

“大喇叭也该歇歇了,”王聚宝说,“再不歇就怕热坏了。”

“那是,热坏了就再听不成了。”

这时候村子里就只是通明一片,热闹了一天终于寂静下来。李秀蔓正在家里跟金克玉数着准备交罚款的钱。“这原是攒着给你说媳妇的钱,”李秀蔓说,“明天一早你就去塔镇,早交了兴许能让你爹少受些罪。”

“我这就去吧,”金克玉说,“路上水也不深,不怕的。”

“你急啥?”李秀蔓说,“天又这么黑,万一掉进窟窿里……别担心你爹,该谁受的谁受。”

金克玉低着头,一副难过劲儿。他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别怨你爹。”李秀蔓说。李秀蔓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别怨你爹。”她又说,声音平复下来。“你睡觉吧。”

“别忘了叫我。”金克玉说着,就要去自己房间睡觉。

“尽管睡吧。”李秀蔓说。李秀蔓又叫眉豆,“眉豆,你也睡吧。”

没人应声。李秀蔓脑子嗡的一响。

“眉豆!”金克玉也在叫。

屋外黑黢黢的,静悄悄的,他们看见只有田野里的水在闪着幽光。他们走出屋外。“眉豆!”金克玉又朝黑暗里喊。

“别喊了。”李秀蔓说。李秀蔓走回屋,飞快地把钱装在身上。“眉豆这是到塔镇了。我得把她找回来了。”她显得非常镇静。“顺便把罚款交上。”

“我去吧。我带上铁叉!”

李秀蔓狠狠地盯他一眼。

“你放心,我能行的。”金克玉说,“我有铁叉。”

“好好看家,孩子。”李秀蔓叮嘱他。“不许出门。”

“我能行的。——我陪你去!我带上铁叉。”

李秀蔓走出屋。李秀蔓独自穿过村子,来到村北,停也不停地走下新垫的路。水温吞吞的,一点也不凉。李秀蔓摸索着向前走去。她可以放心地朝前走,她觉得眼前有一只闪光的黑妮儿在指引着她。她必须及早赶到塔镇,有一种传言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漂亮的女孩子进了塔镇的大酒店就意味着卖身。

同类推荐
  • 大地的谎言

    大地的谎言

    《大地的谎言》是一部心理悬疑小说。被冤入狱的普通都市白领曾通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密闭世界,与行为古怪另类的新来狱长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然而监狱里古怪的事情不断发生。传说中可怕的莽扑,奇怪老头的不祥手势,人人都回避的话题,谁也没过却畏如蛇蝎的老舜,唯一的好友囚犯却神秘失踪,所有人矢口否认这个人曾经存在每个人似乎都在说谎,而每个谎言遮盖的真相竟又似乎相互矛盾,曾通将作出怎样的抉择。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全集)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全集)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吴趼人著,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以主人公的经历为主要线索,从他为父亲奔丧开始,到经商失败结束。通过“九死一生”二十年闻的遭遇和见闻。描述了日益殖民地化的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状况、道德面貌、社会风尚以及世态人情,揭露了晚清社会和封建制度行将灭亡、无可挽救的历史命运。
  • 伊犁河谷

    伊犁河谷

    《伊犁河谷》歌颂新疆兵团第一代“西域雄鹰”和第一代“军垦母亲”。他们为屯垦戍边“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最经典地体现出了革命的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情怀。在他们身上,凝聚着那个时代的核心价值观。
  • 登月第一人

    登月第一人

    凯沃教授精心研制了一种新物质,并利用这种新物质制成了飞行器,他同作家贝福德一起乘坐飞行器飞向了月球,成为人类首批登月探险者。正当他们陶醉于月球上的奇异风光时,飞行器突然失踪了。为了寻找飞行器,他俩历尽艰险,但最终还是被月球人绑架了。后来他们与月球人发生冲突,在被捕的过程中两人失散,贝福德最后侥幸脱险,可凯沃却不知去向。贝福德只得一人返回地球,当他回到地球后,却意外地接到了凯沃从月球发来的电报……
  • 地上地下之大陆小岛

    地上地下之大陆小岛

    1949年,解放前的重庆暗潮涌动。潜伏在国民党保密局的我地下党员“蜂王”忽然被捕,毛人凤亲自审讯这位被戴笠亲手安插进军统的特工······同为潜伏人员的女特工“母后”被迫转移到台湾,在小岛上与敌人周旋……谍影重重,步步惊心,生存存亡系于一发,每个人都是嫌疑者,走错一步即人头落地。大陆小岛谍海风云变幻莫测,国共两党秘密战线生死角力。这是残酷的挑战,这是智者的游戏!大幕落下,谁将成为最后的赢家?
热门推荐
  • 七雅小记

    七雅小记

    七雅小记,记录这个世界,叫这个生活用心感悟,每一个瞬间,每一个成长,每一个年月。
  • 异世生涯录

    异世生涯录

    一次意外,让罗杰穿越了。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也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旅程!他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改变了别人的命运。罗杰:我说我一开始只想当个纨绔子弟,你信吗?
  • 瑶瑶入我怀

    瑶瑶入我怀

    因为相遇注定了以后的命运因为你的坚持让我重新相信了爱情因为和你相恋让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这一切都只因为遇见你………
  • 贺先生,夫人她又爬墙了

    贺先生,夫人她又爬墙了

    穿越到他的世界,他不记得我了,原本以为他会虐我个千百遍,结果撒糖撒的过分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贺景霆,我今晚腰痛,想要自己睡。”贺景霆沉思了两秒,点点头,“嗯。”我欣喜若狂的抱着被子去了隔壁。结果,半夜某人敲了我的门,将我摁住,他说,“夫人,你腰痛,我睡不着。”莫名其妙。。。“我腰痛你不为什么睡不着?还有我要为什么痛你不知道?”他又一本正经地思索,然后蹭进我的怀里,“我帮你揉揉,恩?”我生气地掰过他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道,“乖,来我帮你揉揉。”我就这么被某人摁住了……谁给我把这个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拖出去,本宫受不了了。
  • 美鱼人恋

    美鱼人恋

    爱,这个字眼可以使一段故事流转千古,没有爱的故事她经不起时间消磨就会烟消云散了,有了爱才可以永恒。而她呢?为了爱跑到了人间,却终不是人类。他是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了她,他想放弃为人,却无奈成不了人。自古人妖殊途,她是妖吗?只有九天知道。而他是人吗?没有人知道。月光淡淡,笼罩着村外的松林。白云团团,漏出了几点疏星。天河何处?远远的海雾模糊。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郭沐若》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美人三嫁:闷声作大死

    美人三嫁:闷声作大死

    据说我是一个非常吊的魔教教主,这世上的人不是对我盲目瞎骂,就是盲目崇拜。当我死了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跟一个叫平安的男人抢一个鸡腿。我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听说我是被武林盟主杀死的,而武林盟主是个帅哥哪个少女不怀||春?于是我就想把武林盟主这样那样了武林盟主对我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他长得太帅了,却并没有我吊,所以合该被我这样那样
  • 仙无第二

    仙无第二

    何为妖,何为魔,何为神,何为鬼,什么又是凡,一切我都经历了,而我只为成仙。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