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中经久不息的魔音使姜哲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强忍着发疯的冲动努力保持大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在隧道中前行。此刻的他不知道,现在在隧道中的其他少年能够继续前行的早已聊聊无几。
突然,姜哲看见隧道的前方出现了一片白光,看到这白光姜哲心中明白,出口到了。可是此时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能不能走过这终点他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走了几步之后,姜哲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了隧道之中。
“咦?他停下了!”此刻高台上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为数不多的数十人的状况。所以姜哲这边一停下便有人发现了异常。
“看来又有一个扛不住了。”另一位弟子见状说道。
此时那些失败的测试者早已被传送回了广场之上,这些少年此时都一个个萎靡不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更有甚者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依旧疯疯癫癫的在广场上或大哭大闹或乱奔乱跳。
看了一会儿广场上少年们的反应之后单用霖摇了摇头又回头将目光定格在了镜子上。听到弟子们的议论声他也注意到了姜哲此时的情况。只见此刻的姜哲双拳紧握,牙关紧咬,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隧道之中再无其他反应。
“呵呵,我看未必!”仔细观察姜哲的情况后,单用霖自信到。
话音刚落,便见隧道中的姜哲动了起来。只见他昂头一声长呵,便启动身子直直的朝着出口冲了过去。见此情景,单用霖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刻,姜哲已凭借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冲过了出口,那围绕在姜哲耳边的魔音便突然消失不见。感觉得魔音消失的姜哲精神猛然一松。可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加之魔音的干扰使得刚放下心神的姜哲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姜哲赶紧稳住身体弯下腰慢慢的盘腿坐了下来。
“他居然是第一个通过道心测试的!”见到姜哲冲出终点后众弟子讶然道。
“可惜啊,只是个伪灵根!”
“是啊,这么好的道心却偏偏是个伪灵根,哎......”
此时的姜哲完全不知道外边众人对他的议论,休息片刻后姜哲便抬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此时的他深处一片陌生的环境之中。四周雾气腾腾灰蒙蒙一片,姜哲低头发现自己坐在一片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石板的材质和原先隧道中所用的应该是同一种材质。凭借直觉姜哲隐隐约约的感觉这应该是一块很大的空间,这空气中的雾气算是一种间接的佐证。
“何为道?”正在姜哲观察四周时,耳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些天经历过种种在凡人眼中光怪陆离的事物的姜哲,对此早已见怪不怪。随意听到声音传来,姜哲便低头思索起来。
“这应该是第二项测试了。”姜哲心中暗暗想到:“前边测试的是道心,那这项应该就是测试悟性了。何为道?他在问我对道的理解。可是......什么是道?”
从小在山中打猎的姜哲哪里知道什么是所谓的道,他只是小时候随着父亲识过一些字读了不多书而已,好多文章都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说是解释所谓道的问题了。
“何为道?”
此时提问声再次传来,姜哲心里清楚。估计再提问一两次,如果他答不上来就要被判为测试失败了。想到此处姜哲心中变得焦急起来。
“何为道?”
果然,第三声提问传来。听到第三声提问,姜哲焦急的起身在地上来回徘徊。“何为道?何为道?”姜哲自己对自己问道。
“不管了,随便说几句试试吧!”姜哲病急乱投医,做到决定后就抬头对着空中说道:“遵循自己的本心,便为道!”
“何为道?”那声音对姜哲的回答充耳不闻,继续问道。
突然,姜哲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亲教他背的一片文章。虽然姜哲不懂那些文章的意思,但此时他的内心深处隐隐感觉到,这文章里的有些内容应该可以用来做答案。
想到这里,姜哲便抬起头来冲着空中说道:“道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
“可否详细?”那声音听到姜哲的话后,突然问道。
听到那声音的提问,姜哲低头思索片刻又抬头说道:“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自己如此。这便是道!”
听完姜哲回答,那声音突然沉默了下来。而此时的姜哲,却低下头细细琢磨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小时候父亲教他背诵这些文章他只是觉得好玩,并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囫囵吞枣般的背了下来。但今天再次背诵这些文章,姜哲感觉自己好像从中得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但这东西很奇怪,思索半天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恭喜你,通过测试!”那声音在沉默一阵后又再次传来。说完,姜哲便感觉自己眼前一花,身体又传来一阵下坠感。
稳住身形后姜哲睁眼发现,姜哲此时已经站在广场的高台之上。高台上的众弟子都齐刷刷的望向凭空出现的姜哲。突然地变故让刚从封闭空间出来的姜哲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祝贺你通过测试。”见到姜哲出来的单用霖满意的对他点点头说道:“你是今天第一位通过测试的弟子。”
听到自己通过测试,还是第一名。姜哲心中一阵窃喜,但他强忍住笑意,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四周来。此时他发现高台之下已经聚集了三四百人,一众弟子们正在根据他们来时的方向将这些弟子们分开聚集,只等测试结束后便将他们分开送走。
见此情景姜哲有一次在自己的心中暗暗庆幸起来,辛亏自己通过了测试,否则自己就在底下和这些人一起被送回家了。过了一会儿,高台之上又凭空出现一人,姜哲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兽衣少年。两人看清楚对方后,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都低头思索起问题起来。
一炷香后,台上已经出现了十多号人,这些都是通过测试的少年。这些人中除了兽衣少年,还有一位姜哲认识,就是第一天到泗水宗带姜哲去吃饭的那位少年冉柏华。
“诸位少年,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并未通过我泗水宗的入门测试。”见测试已经结束,单用霖便对台下众人说道:“接下来我宗弟子会将你们送回你们的家中,请各位配合弟子们的工作。”
说完,单用霖转身对身后的姜哲等众少年说道:“欢迎诸位加入我泗水宗,祝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