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何轻笑出声:“还是有那几分心性未稳,现在回想你当时故作端庄的样子还觉得好笑,我的师妹,就算留点天真又如何?长老们还真是要将事做绝啊。”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中却是添了分认真:“星阳,若是再来一次,你是否仍走这条路呢?汝之使命,肩负苍生,亦束缚你我。真的有一瞬,我特别后悔,依天命推你走过这一程。”
星阳微一侧头躲开他的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意欲何为?”
楚何望着她,却是叹了口气:“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让你想起那些往事。”
未等星阳再问,远方突然出来传来一声凤唳,楚何皱了下眉,看来,还是瞒不住了。
他站起身:“你好生歇着,我还有事未了,稍后再来看你。”
“诶你·····”星阳还没说完,见楚何转身走着,长袖一挥便化烟消散,无影无踪了,剩下她那句没说完的话吞没在莲香中。
星阳不满地嘟了下嘴;“什么嘛。”一拉被子气鼓鼓地躺下。
休思见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又发觉自己失态,尴尬的咳了两声。走上前来想帮星阳掖一腋被角。
“呼。”星阳却突然坐起:姐姐可否给我梳洗?“
休思被她突然起身惊得一愣,后退一步,听了她这话露出一抹浅笑:“怎突然想起身了,主子很久未如此活泼了。”
星阳有些不解,这算活泼的话自己以前是有多古板,她开口试探性的问:“那我,是不是要端庄点才对?”
休思忙摇头:“奴未曾想过要指点主子什么,少主的一颦一笑自已是极好,只是慨叹多年未见,让人甚是怀念。“
星阳扶她的手起身;“姐姐给我的感觉很是亲切,想来以前是与我极要好的。我失了记忆,姐姐可否把往事讲给我听?”
休思微微欠身:“怎担得起主子姐姐之称,奴自是愿意讲给主子听,只是主子出身非比寻常,奴在主子生命中出现的日子怕是不及主子神龄的万分之一。怎敢乱语。”
她边说边浅笑绕过雕花屏风,去给星阳取衣。
“这样啊·······那我该问谁?那个白月光?”
“白月光?”休思取下衣裳听到了一愣,然后扑哧笑出了声。抱着衣裳绕过屏风来:“白月光是少主给殿下取的外号吗?”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那皎白衣裳,白如月光,倒也是对得起这称号。”
休思给她穿衣的手一愣,一时没了动作,星阳转头看她:“姐姐怎么了?”
“啊?我···奴失态了,少主恕罪,”休思恍神,她扭过头悄悄抹去一滴泪水:“······娘娘当时见了摄政王,也是这么说的。奴家只是想到当年的事,有些感伤。”
星阳低喃:”刚刚还少主殿下的,现怎么扯到娘娘王爷什么的了···”
一回身看见休思:”姐姐你哭了?”
“没事儿····”休思吸了下鼻子,又露出笑容,替星阳整着领子,转头向外面道:来人,将少主的莲裳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