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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绑票

二绑票

富贵昨晚没睡好,自从老婆被自己打回娘家后就一直没睡好。胖老婆的鼾声没了怎么就睡不着了呢?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困扰着他。

“这个死娘们一定是给老子下了咒,不然原来沾着枕头就睡的人怎么能烙了一晚的饼都还醒着呢?”富贵越想越痛苦,越痛苦越睡不着。

哐哐哐,哐哐哐。剧烈的砸门声让富贵的心一阵阵的颤了起来,“这帮该死的催债鬼,天刚亮就来啦,是不是也让人下了咒,没觉睡啦!”

“少爷,少爷,有人找….”老瘪急匆匆在房门口叫唤着。

“谁?谁找我?”富贵压低着喉咙问门外的伙计。

“买米的….”

“等铺子开了再让他来,买个米还要他妈的来吵我,有没有规矩啊!?滚!”富贵作为东家的气派一下子又回来了。

“是大主顾,少爷….”

“哪个?…”富贵少爷腾一下从床上蹿下来,冲出了房门。

“哪个大主顾?”

“就是汉汉汉口齐老爷家的,那那那个师爷….”老瘪被突然出现在眼前光着脚的东家吓得连话也说不清了。

“就是那个曹师爷?”

“嗯!嗯!”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富贵兴奋挥起拳头,一晚无眠痛苦一扫而光。

“快快,到前面给我伺候好啦!就说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哎呦喂,曹师爷啊!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让您老人家久等啦!久等啦!…”

“打扰大少爷睡觉啦!”曹克低头喝着茶,连眼都没抬一下。

“没有没有,该起啦,该起啦!”富贵哈腰仰头,一脸媚笑地看着曹克,“您吃早饭了吗?这么早,肯定没吃,肯定没吃,我马上让人准备,老瘪啊!….”

“不用了,我这还有公务呢…”曹克放下茶盏,一脸正气,看着富贵。

“再忙也要先吃饱了,才有力气为朝廷效力不是…”

“富贵少爷,今年光景不错,这粮价…….?”曹克放下茶盏,对着富贵直奔来意。

“哎呦,您是不知道,开春就闹旱,到了第二茬稻才有点起色,这粮价比去年还不如….”

“哦?是吗?”

“是!是!这我自然是不敢跟您瞎扯的。您可是我们的老主顾啊!可是万万不敢跟您……”

“行啦,行啦!你这也别跟我扯了,我们大人要三千担新谷子,准备年尾府里酿酒用,你先带我到你的粮仓看看,只要米好,价钱亏不了你的。”

“好好好!米自然是好的,您放心,您放心。还是吃了再……”

“先把老爷的正事儿办啦!有的是功夫吃饭……”

“对对对!先把正事儿办了,办完正事儿我们直接就“和风暖阁”为您接风,那儿新来了几个,那模样啊……”

“走啦!”曹克不耐烦得起身往外就走。

“好好好,老瘪啊跟着……”

“你带伙计去,说话方便吗?”曹克立刻制止住了富贵。

富贵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对对对,老瘪啊,那什么,把算盘给我,别跟着啦。”

寒露后的清晨充满了深深的凉意,冷清的街道上除了几只狗在还没散去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外,没有一个人。脚底踩踏在沾着露珠的青石板上,啪啦啪啦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道路上。

曹克跟着富贵一路向码头边上的粮仓走去。在离码头不远的一个小巷,一个叫花子躲在阴影里瑟瑟发抖。

“啊…”随着一声棒击,富贵听见身后有人倒地,还没等他转过身,脖子上就感到一阵冰凉。

低头一看,一把锈钝的砍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颈边。

“别出声,不然就宰了你。”身后有一个声音从打着冷战的喉咙口慢慢地憋了出来。

“慢慢转过身”

富贵不敢犹豫,只能哆哆嗦嗦地转过身子,只见曹克已经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把把把地上的那个人扛起来。”一直站在富贵背后的声音虽然还不怎么利索,但是刀还依然顶在少爷的脖子上。

曹克虽不是很重,可富贵少爷却并没有这把子力气。要不是那把砍刀在脖子上给他打气,这三里多的路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走过来的。

已经升得挺高的太阳把开着大半个屋顶的破房子慷慨地照顾得暖暖洋洋,慵散的雾气也在渐渐刺眼的光亮下消失不见。富贵少爷靠坐在塌了多半的房墙上,脚边靠着张只剩两只腿的薄板桌子,呆滞地看着桌面上皱巴巴纸和半拉砚台。刚才扛人的三里多地和还架在肩膀上的砍刀让他的两条腿一直不停地颤抖着,肥胖的身体随着剧烈的大喘气上下起伏着。

“就写给他三百两银子,不然我小命不保….”

“大哥啊,真不巧最近柜上没钱….”

“骗人!这么大的米铺会没银子?是不是要见点血….”

“别别别….我写,我写,我写…..”

富贵少爷战战兢兢地的接过背后那只粗壮的脏手硬塞给他的秃毛笔,鼻尖上滴落的汗珠把桌面上的灰尘溅起许多,一下充满在阳光里炸散开来。

一夜的辗转未眠的折磨,突然天降的大买卖眨眼间就成了现在这个光景,戏文里都没听过这么曲折悲惨的故事。这些满腔的委屈一下涌上少爷的心头,让胸口憋闷得剧烈起伏起来。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啊哈哈啊………”富贵狠狠地把笔扔进杂草丛生的脚下,抱着肥圆的脑袋哇哇大哭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富贵委屈地跺着脚。

原以为完全掌控的局面,突然间被这炸裂的哭喊打破,猫娃张着他的大嘴,傻傻地看着眼前抽搐不定的胖子,不知所措起来。

“你是要钱不要命是吧!?”猫娃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定了定神,用砍刀指着脚下背对着自己的富贵,继续威胁着。

“钱钱钱!都他妈要钱,老子没钱啦,没啦!都他妈输光啦!输光啦!”富贵突然间不顾还在肩膀上架着的砍刀,猛得转过身,怒睁双目看向身上只挂着几块破布,还拿着刀对着自己的粗壮汉子。

猫娃一下子定住了,张嘴睁目地呆视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满是眼泪鼻涕的胖脸,拿刀的手都不太稳了。

两个人对眼呆看着,各自的情绪都无法马上适应此刻的状况。

被假装打闷捆绑在一边的曹克憋了许久都听不到两个人的动静,只能睁开了眼睛。

是自己低估了富贵的勇气,还是高估了猫娃的决心?曹克心里很是不解。

富贵看了看曹克,转脸向着猫娃,摸了把挂下的鼻涕,诚恳地说道:“这位大哥,我是真的没钱啦!不骗你们,真的没了!”

“你们?….”曹克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富贵戳穿了,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很块又镇定下来。

“富贵少爷,你刚才说都输光了,你输了多少?….”曹克在一旁问道。

“所有,所有!所有家当,所有产业,都输光啦!….”富贵被曹克问得几乎又哭了起来。

“三哥,他是不是在骗我们啊?!”猫娃对财主老爷一直都没有信任感。

“我的铺子,我的粮仓,现在都让赌档的人给看着呢!你们,你们去一看就知道啦!”

“三哥?!…”猫娃有些无助的看着曹克。“要不你去看看?”

“行,你捆好他,我去看看。”曹克起身把假装捆在身上的绳子丢给了猫娃。

秋日的太阳依旧照得人有些发热,靠在矮墙边的富贵低头酣睡着,随着粗缓的呼吸,嘴边的口水徐徐滴落。猫娃略带愤怒和疑惑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睡的正香的狡猾肉票,饿憋的肚子此刻又烦人地咕咕叫唤起来。

远处拖沓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猫娃警觉地弯腰从裂开的墙缝眯眼向外看去。曹克耷拉的脑袋逐渐出现在视线中,猫娃暗吸一口气,不自觉地皱起了深深的眉头。

“三哥…….”猫娃看着垂头丧气的曹克一屁股坐在富贵边上,一声不吭,心重重地一沉,满心急切的询问刚冲到嘴边却又不敢吐出来。

曹克和猫娃在富贵少爷沉重的酣睡声中默默地对望着,谁都没出声,两个已经山穷水尽的绑匪,一个是不愿说出想破脑袋都猜不出的倒霉结果,一个是不敢询问打死都不愿面对的事实。

人总是刻意地躲避着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东西,下意识的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些,最好能突然之间把它给忘了,就当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

“哎…….”曹克最终还是鼓起力气打破了沉默,撑耸起眉毛,直直地盯着猫娃那张沮丧无助的脏脸,深深吐了口长气说道:“我们咋这么背呢?…”

“这胖财主真没钱啦?”

“他的铺子和粮仓都让赌档的人给看着啦,别人先我们一步啦!”

“这个败家子!这个烂赌鬼!”猫娃恶狠狠的怒视着还在沉睡着的富贵,猛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富贵的衣襟,拽起了那颗流着口水的胖脑袋。

熟睡中的富贵可能是一夜未眠的原因,在猫娃的拽晃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很不情愿地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睡眼,一脸无辜地看了看眼前怒目圆睁的叫花子,苦笑着叹道:“我没骗你吧!大哥?”

“你个败家子!烂赌鬼!”猫娃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就像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样满腔怒火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败家子,我是烂赌鬼。我对不住你啊!大哥。让你白绑了我一次。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不想这样啊!你要是早两天把我绑了,我也不至于输光家当,三百两算什么呀?”

富贵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猫娃还在滴血的心,原本任凭宰割的肥鹅,现在连根毛都不剩了。

“把他的衣服扒了,档了的钱够你回家的盘缠啦!”曹克突然在一旁轻轻吐出这句。

猫娃和富贵都转头有些不解地看向曹克。

“你不想回家了吗?!把他的衣服档了,这他妈还要我教你?”曹克憋了许久的怒气,让他控制不住向猫娃劈头盖脑地嚷去。

“我他妈帮你去当铺当。”曹克一直都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是自己出的主意,即便是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他给了结了。

三百两银子的巨大落差让猫娃还是迟疑地看了看富贵,没有马上动手。

“这衣服能值几个钱呐?大哥,你先别动手。”生意人万事可谈的精明灵魂突然又回到了富贵的身上。“曹师爷….”

“别叫我曹师爷,我他妈已经不是曹师爷啦!”

“行行行,那那…三哥,三哥!钱,我虽然现在没有了,可我有办法弄啊!你们辛辛苦苦绑我一趟也不容易,是不是?这么这,我有一个弄钱的法子,咱们合计合计?”

曹克满眼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想帮助自己弄钱的肉票,没有说话。

“三哥啊!我知道您不信我。”富贵当然知道曹克有疑惑,“可是您想想啊!我现在是个穷光蛋,没退路啦!我跟你们一样想弄钱,不然我就完了。我有个弄钱的法子,但我一个人没法干,今天能让你们绑我的票,也是我们的缘分,您说是不是?那是老天爷让我们凑在一起干事呢!”

富贵顿了顿,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还是没有答复的曹克。

“接着说!”曹克最终还是有了些好奇心。

富贵得了曹克的示意一下来了劲,眯眼笑对勒着自己衣襟的猫娃,“大哥,能不能先松开我?”

财主的那番话对猫娃来说,就像是快淹死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根稻草,他忙不迭地放开了富贵。

“我输钱的赌档是一个叫山炮的人开的,他手下有个荷官叫江顺,这小子跟山炮的老婆勾搭上了。每个月山炮的老婆都要到西城的萃福庵烧香几次,一个月前我陪我媳妇去萃福庵,半道上解手时,我在废磨坊的草垛上看见他们两个在那儿野欢呢….”富贵说道这儿咽了下口水,奸笑着看了看没有表情的曹克和眼睛也跟着发光的猫娃,“当时我没发声解完手就走啦…”

“就走啦…?!”猫娃对富贵的暴殄风月的行为很是不解。

“山炮这小子这些年在赌桌上可是让我输惨了,看见他带绿帽子,我别提有多高兴呢!我可不能搅了人家野鸳鸯的好事,再说我媳妇还等着我呢。后来我发现只要是初一十五我去玩牌,江顺这小子准不在…”富贵略带玄机地眯着眼向面前的两个绑匪笑了笑。

“一个荷官?你想怎么样?”曹克催促着问。

“三哥,您可是不知道!江顺这小子可是山炮赌档里手活最利索的荷官,只要把他捏着了…”富贵握起他那只肥手在曹克面前很有气势地摆了摆,得意地说道:“只要火候一到,一把牌就能改天换地!”

“你把家当都输光了,拿什么去赌?再说抓奸抓双,你没当场拿住他,他就不能赖你胡说吗?”曹克对富贵的计划还是有疑惑。

“我是没钱,可您有啊!”富贵朝曹克努了努嘴。

“我?….”曹克完全被富贵给弄蒙了。

“没错,是您!…去年您到我这儿买粮,还记得吧?”

“啊!”曹克一脸雾水地点了点头。

“我们在和风暖阁喝酒?还记得吧?”

“是,没错,记得。”

“作陪的里面有个精瘦精瘦的家伙还记得吧?”

曹克努力地追忆起那场风花雪月的酒事,“记得,记得,就是哪个你们总是笑话他怕老婆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他就是山炮,那只山猴子!”

“对,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叫他山炮来着。”

“所以吗!他肯定也记得您啊!曹师爷!”

“那又怎么样?”

“您今年再来我这儿买粮,只要这价钱卖得好,我就能把输给山炮的家当给赎回来啦,我这一高兴就带您去山炮的赌档耍耍,他要是见着您和我一块去,我再跟他吹两句您来买我粮的事,他还不屁颠屁颠地捧个三五百两出来,请您玩两把?”

“嗯….”回想起去年酒桌上山炮趋炎附势的样子曹克心里略微有了些底。“可是那荷官你有把握吗?”

“有!山炮是我们硕江城里有名的醋坛子,就算我没当场抓奸,但凭我说每次他老婆一出门烧香江顺就不在赌档待着啦,山炮就绝对能把江顺这小子给剁了。这小子一定就范的,三哥您放心。”

“三哥!这有搞头,有搞头啊!”猫娃的情绪一下又被点了起来。

“饿了,先吃饭。”理清思路的曹克突然又有了食欲,“猫娃,帮富贵少爷松绑。”

正午的阳光直射得头皮微微有些冒汗,一阵略带些凉意的秋风徐徐吹过,瞬间让人感到煞是透爽。在命运急流中无望挣扎下被裹挟在一起的三个人,坚定地走在江边荒凉岸堤上。起伏的江水不停地拍打着河岸,不时卷起淤泥滩上已经枯败残破的莲枝,涌向江边休憩的灰雁,催促着它们拍翅而起,鸣叫着召唤同伴再次向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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