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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食品天降

“龚镇长……”龚金桥回来了,还未走到龚大宾面前,声音已飞进龚大宾的耳朵里。

龚大宾扔下手中的砖头,站直身,见龚金桥浑身是伤,脸色铁青,血红的眼中满含泪水,知道他带回来的绝非好消息。

“怎么样?”龚大宾神情凝重。

“县、县城、全、全完了。”龚金桥说。

龚大宾的头嗡地响了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县城里住着好几万人啊,还有他儿子一家……

“房子全部垮了。”龚金桥用手背擦去流在脸上的泪水,说,“垮得比咱们这里还惨。两面的大山倒了,县城被埋了一大半。”

“县上的领导……”

“我只见到了林县长,他也受伤了。”

“孙书记呢?”龚大宾问起了他们镇上的书记,地震那天,他们镇上的书记在县上开会。

那天县上有两个会,一个是乡镇领导干部会,镇上的孙书记参加了。另一个是省中医药学会在羌山县举行的中医药理论研讨会,吴大善医生应邀出席。

“听林县长说开会的人没跑出来几个。林县长问了他身边的人,都说没看见孙书记。”龚金桥说,“我没对林县长说咱镇上的情况,因为县上比咱这里还惨,我说不出口。后来林县长问我时我才说的。”

“县长咋说?”

“叫咱全力自救,救援大军会很快来的。”

“县上有没有救援队伍?”

“我在那里时还没见到大的救援队伍,因为路全断了,汽车没法过,听说解放军正跑步奔向那里。现在啥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金桥,你辛苦了!”龚大宾握着龚金桥的手说,“我没想到路不通。”

“不光路断了,河也断了。”

“白羊河?”

龚金桥点点头,说:“两边的大山垮进河里,把河道给堵了。”

龚大宾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河道被塞,水不能流,白羊镇会被淹的。

“金桥,得赶快组织群众转移!”

龚大宾和龚金桥正说着话,见几个人往镇外走,问他们往哪去,他们说去找吃的。

龚大宾说:“去哪找?”

蔡杰生说:“去县城。”

龚大宾说:“县城比咱这里还惨,你们还去县城?何况路断了,根本出不去。”

蔡杰生说:“那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啊!”

“是啊,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啊!”有人附和。

龚大宾说:“再忍忍,上级会很快给咱们送食品来的。”

“上级,上级,你从昨天说到今天,我们也没看到上级来。走,自己的活路自己找。”蔡杰生说。

嗡——,突然空中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处在绝望中的人们顿时兴奋起来,一个个抬起头,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没有翅膀、背上背个大电扇、像蜻蜓一样的飞机。

“飞机来了!飞机来了!”人们惊呼。

“它来干啥?”

“送吃的。”

“送吃的?它咋送?”

“肯定要下来。”

“咋下?咱这里又没飞机场。”

“他们有办法,不然他们也不会来。”

人们正说着话,飞机已经飞到他们头顶上空,而且飞得很低,他们不但觉得飞机的声音大了,而且仿佛感到有风从空中吹来。接着,飞机像下蛋似的抛下许多东西,起初是一个个小黑点,随着高度的降低,慢慢变大了。

“箱子!箱子!”有人惊呼。

人们见空中一个个方方正正的东西魔方似的向下坠落,有的人抱住头,有的人向一边跑去,他们怕那些魔方砸在他们的头上。不一会儿,那些东西落下来了,落在离他们很远的山坡上。一些人开始往山坡上跑,跑在最前面的是蔡杰生。没有跑的人见有人往山坡上跑,也跟着跑,并边跑边喊:“快!快去捡东西!”于是,凡是能跑的都跑了,腿受轻伤的也一瘸一拐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金桥,你去把食品集中起来,按人头分。”龚大宾怕争抢食品的人发生抓扯,说,“先伤员,后老幼,再后妇女,最后再给没受伤的青壮年。”

龚金桥点点头,向山坡上跑去。

“大家听着,所有的食品都集中在这里,统一分配,任何人不准私藏!”龚金桥大声喊道。

蔡培元抱来了一个纸箱。

油条李抱来了一个纸箱。

很多人都把纸箱放到龚金桥指定的地方。

有一个人走得很慢,他肩上扛着一个箱子,手上还提着一个,本来是走在前面的,当听到龚金桥集中东西的喊声,脚步突然变慢了,老牛似的慢腾腾的。人们不断地超越他,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时还与他打招呼,说,杰生哥,拿不动了我帮你。蔡杰生说拿得动,拿得动。说话的人也就没管他,自顾自地走了。所有的人都走到了他的前面,而且与他的距离越拉越大。这时蔡杰生突然将手上的箱子扔进树丛里,之后加快了脚步。

“龚所长……”蔡杰生喊了一声,放下肩上的箱子。

“辛苦了!”龚金桥说。

“所长才辛苦!”蔡杰生说。

等候领食品的人站在龚金桥周围。

纸箱被一个个打开,有的里面是馒头,有的里面是方便面,也有装面包、火腿肠、罐头、矿泉水的,另外还有几箱药品……

“明月,你来登记!”龚金桥说。

明月答应一声,站到了前面。因为没有笔和纸,她捡了几块瓦片,找了一块尖石。

“蔡培元来分!”龚金桥说。

没有人回应。

“蔡培元!蔡培元!”龚金桥大声喊。

还是没人答应。

“油条,你来!”龚金桥说。

油条李代替了蔡培元。

“大家先让一让,等把伤病老幼的发了之后再给大家发。”龚金桥说。

很多人都自觉地让开了。

龚金桥叫人扛了几个箱子到“伤病老幼”集中的地方。

所有的食品和矿泉水都分完了,还有几个人没分到,龚金桥向没分到食品的人解释,以求理解,可是没分到食品的人还是不能接受,硬要龚金桥给他们想法。明月拿出了自己的一份,油条李也把自己那份拿了出来,桑晓桂把她和丈夫的两份送到了龚金桥手上……可是还不够。

“龚所长,这里还有。”龚金桥正在为难的时候,蔡培元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

龚金桥一见,喜出望外,说:“哪来的?”

蔡培元说:“我怕大家没捡干净,又去搜了一遍,结果还真的找到了一箱。”

飞机送药送食品的事,白羊镇附近的人都看见了,是飞机的声音和空中那些飘飘摇摇向下坠落的魔方告诉他们的,那时他们都躲在野外,躲在树林里,他们没了家,没去处,没吃的,没喝的,只有在野外寻找野菜和虫子充饥。虫子,过去没人吃,别说生的,弄熟了他们也不吃,嫌恶心。他们不知道城里人咋喜欢吃那东西,蚂蚁、蚂蚱、蝎子、蜘蛛,还有肥溜溜的猪儿虫……有油炸的,煲汤的,还有泡酒的……现在,他们不想吃也没法,野外只能找到这些东西,而且是生的。有的人吃了,有的人宁愿挨饿也不吃。吃的人劝不吃的人,说吃吧,别嫌脏,城里人喜欢吃的,肯定是好东西,他们比咱们聪明,不然他们是不会吃的,更不会花钱买着吃。不想吃的人说城里人都是弄熟了吃,这生的我吃不下去。想吃的人到处捉,忙得啥似的,不想吃的人闭着眼,看也不看。一个伤者口干了,想喝水,可是找不到,他的亲人叫他喝尿,整死他都不喝。亲人说喝吧,这东西不脏,上甘岭打仗,志愿军没水喝,都喝尿。现在日本人舍不得把尿倒掉,夜里屙,白天喝,他们说可以治病,台湾也有人跟着学。可是无论咋劝,不喝的还是不喝。他们被饥渴折磨得无法忍受,突然发现飞机从空中向下抛东西,于是都朝着落东西的地方跑。他们跑去了,可是已经晚了,食品已全部分完,而且早已被饥肠辘辘的人们弄进了肚里。

“杰生,你在这里……”蔡杰生的老婆母玉翠随着本村的人来到镇上,他们也是被飞机召唤来的。地震两天了,母玉翠见自己的男人还没回来,想找又不知到哪里去找,还有这个家,房子虽然倒了,但她还得守着,她怕家里丢东西,家里的东西丢了,他男人回来少不了要骂她,说不定还会打她,所以她就没去找她的男人,而且也不知往哪里去找。可是两天过去了,她男人还没回来,她以为她男人死了。这阵到了镇上,见到了她男人,她男人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她又气又喜,喊了一声之后,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老婆!”蔡杰生颇感意外,他的老婆没有死,而且来到了镇上,这是他没想到的。他以为那天震得那么凶,他家的房子肯定倒了,因为他家的房子是全村年头最长的,也是最旧的。那房子是他爷爷修的,他爷爷交给他爹,他生下来就住在那房子里。百年出头了,一直没修整过,墙壁透风,屋顶漏雨,为这事,他老婆没少跟他吵嘴,他说没钱,一直没整。他老婆无奈,找娘家借了点钱叫他整修,他答应了,老婆把钱给他后,他三天两头往外跑,有时一跑几天不归屋,老婆问他,他说去买砖瓦木料,可是一直没买回来。老婆催得紧了,他说钱掉了,钱到哪里去了,只有他知道。有人说他在县城跟小姐耍了几回,还没过到瘾,包包就空了。老婆要离婚,他安慰老婆说等他挣了钱一定修。他老婆说你一天东跑西跑,不干正事,往哪挣钱?他说我要养黑山羊……前天,他在镇政府被蔡培元救出,见到了蔡培元的老婆,他以为蔡培元和他老婆是在外面放羊才没被震死的,他本来想问一句,可是蔡培元两口子急着去找龚镇长,对他爱理不理,所以他没问。现在他老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死了多天的人突然从坟墓里钻出,不由他不吃惊。

母玉翠扑进蔡杰生的怀里,不住地抽动着瘦弱的身子,蔡杰生的心里五味杂陈。多少年了,两口子都没这样过,别说拥抱,连话也很少说,两个人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现在灾难来了,他们好像忽然想起了对方,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有自己的另一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有了另一半,才算得上一个完整的人。现在他们拥抱在一起,完整了。

“别哭了,我们都好好的。”蔡杰生说。

蔡杰生不说还好,一说,母玉翠哭得更凶。她的哭,既有伤心,也有感动。好多年了,她都没听到过这样体贴的话,现在突然听到,而且是她男人当着她的面亲口说的,不由她不感动。

“别伤心了,活着比啥都好。”蔡杰生继续劝他老婆。

母玉翠把蔡杰生搂得更紧了,恨不得把自己粘到丈夫身上。

“有你比啥都好。”母玉翠说。

“有你比啥都好。”蔡杰生重复了一遍老婆的话,说,“这么多年,都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只顾自己不顾家。”

“现在没有家了。”母玉翠想起了倒塌的房屋,说,“全都倒了。”

“不,会有的,一定会有的。”蔡杰生说,“等过了这阵,咱再把房子盖起来。”

“东西也全埋进去了。”

“埋进去就埋进去了,又不是咱一家。”蔡杰生说,“这么大的灾,没死就是福气,那些东西哪比得了命?”

“猪,还有咱家的猪,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喂大的。”

“不说这些了,老婆。猪值不了几个钱。”

“我原本打算把猪卖了,把房子弄一下,可是……唉……”

“不说这些了,不说了。”蔡杰生说,“老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咋跑出来的。”

“全靠桑晓桂,是她救了我,救了全村的人。”

“她救了你?救了全村的人?”

“是她,她家的那条狗……”

“哦——”

“你是咋跑出来的?”

“我,我是蔡培元救出来的。”蔡杰生说了蔡培元救他的经过。

母玉翠知道丈夫与蔡培元不钉对,二十多年来俩人都不咋说话,因为啥,她不知道。她曾经问过她男人,可是她男人不说,她也就没再问。后来,她影影绰绰听人说她男人与蔡培元结怨是因为一个女人,具体是咋个的,她不清楚,她也不好问别人。二十多年过去了,别人没有告诉她,她也没问过别人,所以她还是不清楚。不过在她心里,蔡培元这人不坏,尽管他偷过人家的牛,但还算不上坏人。后来龚镇长说蔡培元没偷牛,她对她男人说,我以前说过,我咋看蔡培元都不像个偷牛的人,这不,镇长亲自来给他平反了。她男人一听,眼睛就鼓起来了,说女人家,知道个啥!男人一吼,她没敢再说话。可是蔡培元好像并不恨她男人,她儿子搬走时,蔡培元还来送了她儿子儿媳的,现在地震了,蔡培元还救了她男人……

“唉——”母玉翠叹了口气,说,“我以前说过,蔡培元这人不坏。”

蔡杰生不吭声,他无法,也不能反驳他的女人,蔡培元救了他的命,他要再说蔡培元的坏话,他老婆会咋看他?

“唉——”蔡杰生也叹了口气,说,“不说了,也许是他上辈子欠咱们的。”

蔡培元两口子上辈子欠不欠他们的,她不知道,因为上辈子的事没法知道,她知道的是蔡培元两口子救了他们两口子,这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她从心里感谢蔡培元两口子。

“上辈子欠咱们也罢,不欠咱们也罢,现在人家救了咱,咱就不能再跟人家过不去。”

“那是,那是。”

天黑了,大家困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重伤员们麻木了,轻伤员们在药物的作用下安静了许多。

夜色苍茫,星星眨眼,地里的虫子,经过地震的惊吓和灾民们的捕捉,胆子似乎变小了,白天东躲西藏,悄无声息,连天黑后也不敢叫了,它们害怕叫声招来捕食它们的灾民,更害怕引起大地的震颤,弄垮它们辛辛苦苦建起的小窝。

夜,静极了,静得可怕。

蔡杰生没睡着,他老婆也没睡着,两个人静静地躺着,没有说话。

呼隆,母玉翠的肚子响了一声,接着又响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却像天上的滚雷。蔡杰生知道那是饥饿的声音,是饥饿在他老婆的肚子里滚动。

“你饿了。”蔡杰生说。

“没有。”母玉翠说。

蔡杰生摸了摸他老婆的肚子,他老婆的肚皮几乎与后背贴到一起了,说:“肚子都瘪成这样了还说没饿。”

母玉翠摇摇头。

“你躺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三更半夜,往哪弄?睡吧。”

“你饿着肚子,咋睡得着?你躺着,我去,要不了多大一会。”

“去哪弄?”母玉翠有些担心,天黑不说,附近还有那么多死人。

“你别管,反正有你吃的。”

母玉翠确实饿得招架不住了,说:“那你可要小心点。”

“我知道。”

蔡杰生走了,他老婆看不见他了,只能听见他忽轻忽重、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饥饿和疲倦折磨着母玉翠,她闭着眼耐心地等待着解除饥饿的良药。可是,等了很久,她男人还没有回来。疲倦终于战胜了饥饿,她睡着了。

蔡杰生两手空空地往回走,他不知道该咋个对他老婆说。他说得那么肯定,那么有把握,能找到吃的,可结果是啥也没找到。他妈的!蔡杰生心里暗暗骂道,是哪个狗日的把他藏在灌木丛中那箱东西偷走了。贼啊,可恶的贼,你吃了也不得好死!蔡杰生心里骂骂咧咧,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他老婆身边,正准备向老婆解释,没想到他老婆睡着了,他也就把口水省下养牙齿了。蔡杰生小心翼翼地躺下,面对老婆,他感觉到了老婆微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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