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
华英看着眼前的府邸,一脸开心
她足脚轻点,跃上了外墙,寻那少年的房间
她爬在房梁上,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待着看好戏。
院内灯火通明,少年被捆在房里,挣扎呼喊
“放开我,放我出去,我不娶”
韩老爷站在院内,苦口婆心的开导
“夜儿,你年岁不小,也该娶妻了。你知道的,在众多哥哥弟弟里,父亲最疼爱你,况且那姑娘,是尚书府的千金,知书达礼,温婉贤淑。所以明日,你必娶无疑。”
少年很不甘心
“我不娶,要娶你自己娶,反正你小妾不少,多娶一个,这韩府也养的起。”
“混账”
韩老爷被气的不轻,虽然已年过花甲,但身子骨仍还硬朗,说话也中气十足。
“把门关住,你们几个给我看着他,别让他再跑了。明日哪怕是捆,也得把他捆到高堂上去”
说着,韩老爷便恨铁不成钢的,愤愤离去。
独留一众侍从在外,死死把守着门窗。
少年喊叫了几声后,见没人回应搭理,便焉了。
他被捆在床上,门外又有那么多人看着,实在无能为力。
他一想到,明日要跟那素未谋面的人成亲,连她是胖是丑都不知,心里十分不乐意。
况且,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有人管着他、束缚他。
他想着对策,想着怎样才能再次逃脱。
华英蹲在房梁上,一脸狡黠,心想要捉弄一番。
她落在院里,手一挥,蓝光一闪,所有侍从,顷刻间通通倒地,沉睡了过去。
她刚化成侍从头目的模样,就听里面人喊
“来人,拿恭桶来,我要出恭。”
她微微皱眉
什么?
华英推开房门,只见少年平躺在床上,手脚被困,一脸焦急
她学着头目模样,低头轻唤
“少爷”
“没听见吗?我要出恭”
华英愣在原地
出恭?什么意思?
“愣在那干什么?没听到我说话吗?我要出恭!”
华英不解,少年催促道
“快点,憋不住了!”
华英听后了然,渐渐红了脸,心里不禁暗骂
这小犊子该打,可她确实不知道那东西放在哪?
少年见福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实在气恼,好说歹说
“你去把恭桶拿来,或者先给我解开,等会再绑回去不就得了。”
华英自然不知恭桶所在何处,所以便上前,解了捆绑他的绳索
少年见是一个人,心里乐呵
便趁她不备,翻身将其压在床上,拉过被褥蒙在她头上
“福伯对不住了,我实在不想过早成婚,先走一步。”
说罢,转身就跑。
华英甩开被子,气恼的追了出去,拉住就打。
少年有两下子,还能接几招
“今日人多我反抗不了,也怕伤及无辜,不过这会只有你一个。嘿嘿,福伯,你打不过我。”
说着,他使出章法,跟华英对打。
华英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还深藏不露,两人章法不相上下。
一个回手间,少年不小心按住了华英的胸
他闻着被风吹来的清香,感觉到手中的触感,疑惑
“咦?福伯,你什么时候擦了香粉,还有胸了?”
华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打开他的手,挥手扇去
“登徒子”
少年一脸无辜的,捂着脸颊,愣在原地
“擦亮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少年看着眼前变换的少女,以及院内倒地的一众侍从,还有侍从里的福伯,一脸疑惑,大声问道
“诶,你谁呀?”
华英盯着少年,一脸恼怒
“敢非礼我,我废了你。”
说着,便向少年打去,少年一直躲避,却从未还手。
“姑娘,刚刚是我冒犯了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会夜闯我家,还放倒这一众侍从?”
“哼”
华英冷哼着,出手更伶俐,少年仍未主动攻击,让华英十分不悦
小看我?
少年只管躲避,渐渐的,华英没了体力,占了下风。
就在此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华英懊恼的同时,却停下了手,转身跃去。
“诶,等等我”
少年心知,华英刚没下死手,没有恶意。
他看着自己的手,可能,真是自己刚刚无意间冒犯了她。
虽想着,但也不影响他跑路,可惜来不及,他跃上房梁,找了隐蔽的地方躲藏。
只见众人,高举火把冲进院子,看着院内的景象,个个心惊。
他们在院内,大肆搜寻了一番后,然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一脸焦急
“不好了,少爷又跑了,快去告诉老爷。”
少年心里很庆幸
他看着底下,仆人在唤醒昏迷的福伯他们,默默在房梁上等了片刻。
忽然发现,脚下有个蓝色香囊,他拿起来闻了闻,感觉味道有些熟悉。
他想起了刚才那位姑娘,味道跟香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将香囊揣进怀里,等所有人出去寻他时,又自顾回到了房间里。关了门,装了大把银票,睡觉去了。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他先养精蓄锐,等到凌晨,寻了他一夜未果的侍从休息时,再跑路。
华英回到房间,一脸不爽,想到那个登徒子,心里一阵恼怒。
原本想去捉弄人家,可却被非礼了。
虽是不知者无罪,可她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也不急,来日方长
她躺在榻上,拉过被褥一角盖在身上,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