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囚车中的老头便在午时三刻被问斩。
被那老人被斩首的时候,李元宵就站在人群之中。见那血液溅射的很远。头颅滚动在地上,眼睛睁得好大,好像就看着李元霄。
空洞的眼睛。似乎有着解脱。
李元宵看着这一切。回忆起昨天的种种。他有些茫然。
当夜,城主府后院。
李元宵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他对着月亮双手合十。喃喃道:“希望上天保佑我当个大官,我想当个清官。”
这时一个丰满貌美的女子走了过来。听到了少年的话。
女子提起少年的耳朵。“你不能当清官。”
少年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爹是贪官啊。你也要当个贪官,这样才能舒舒服服的活着。”
“哦。”
少年说完,又对着上天双手合十。“老天爷,我不要当清官了。我要当贪官。因为我爹是贪官。”
月光皎皎落在地上,那如白玉盘一般,高高在上。月亮白亮。无分别的照亮世间一切。
月色下的少年,又想到了那个被斩首的老人。看着清清的溪水。脑袋里思索着这个世界。
随后,临道城,老城主走到李元宵面前。
“你今天出门了?”
李元宵点了点头,看着慈眉善目的父亲。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坏人。他问道:“爹,我今天出门,到了菜市场,看到一个被杀了。他的儿子被杀,儿媳妇被霸占,那个人报官,竟然还成了死刑犯。这是什么道理啊。”
老城主把李元宵扶了起来。“这个世界很复杂。也很简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不能说。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人也是弱肉强食的。”
“哦。”李元宵似懂非懂的说道。
“那我要当强者。”
“儿子,你生来就是强者。在这临道城中,你是君,其余的都是臣。”老城主道。
“那如果有人不服我咋办。”李元宵问道。
“你手中有权,手下有兵。不怕。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你是牧者。临道城都是你的牧场。”老城主笑道。
“既然是牧者,为什么你会帮着那人是非不分的杀人呢。”李元宵不解。
“因为那个人,比死了的人有用。那老头老了,一家人惨死,他活着也没意义,人都是要死的。我只不过让他死的更轻松一点。不然他一个人,也难生存。”老城主感叹道。
“那坏人呢?”
“坏人等没用了再杀。”老城主笑道,随后慈祥的看着李元宵。“明天开始,你跟在我身边做事。你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坏人恶,那么要惩罚坏人,就要比坏人更坏。”
“那对好人呢?”
“当然是对好人更好。”老城主不假思索的说道。
“爹,跟在你身边也行,明年科举不就耽搁了?”李元宵疑惑。
“你不必考科举,临道城未来也是你的。咱们是世袭贵族。享受临道城世世代代的供奉,凭你是我儿子就够了。但科举可以不考,你不能不读书。明天来说我书房,我给你拿几本书。”老城主面容严厉。
李元宵听到还要读书,有些垂头丧气。点了点头。“哦。”
“抬起精神来!你要读的书。有大用!”
“嗯!”李元宵嘹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