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关娉的心机用的恰是时候,早一点晚一点,可能都不会奏效。
今日的南司诚刚刚受了刺激,本就一肚子火,加上喝了酒,脑袋不是那么理智,经关娉再一煽风点火,顿觉心烦意乱,更加无法像往常一样思虑缜密,因此最终竟被说服了。
关娉在省医院住了五天,出院后直接由南司诚派车接回余林的丽景别苑。
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回去的,南司诚有事没有露面,简单在电话里交代她房间在二楼东侧第二间,其余房间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尤其是一楼紧挨画室的房间。
关娉心里清楚,那是诗糜终的地盘。
连着整整一周,南司诚都没有出现。
可关娉却知道他中途回来过,只是没有来这里。
她不知道的是,恰是她住进丽景别苑的那天,南司诚还特意回余林,只不过他是去找诗糜终。
那晚的酒气散了后,南司诚冷静下来,想通了一些事,终终的性格这么多年他看在眼里,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而卢既洲那天的话分明是为了刺激他,多半不是实话。
他假如贸然去找终终摊牌,如果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卢既洲所说,那终终必然会觉得他根本不信任她。
因此他又等了几天,守在终终公寓楼下的人也说从没见有其他人来过,间接证明卢既洲和终终的关系并不十分亲密。
他才决定去见她一面,结果刚到她公寓楼下,正好碰上她急匆匆地出门。
他一把拦住她,“什么事这么着急?”
诗糜终光顾着埋头走路,确实没看到他,“二哥,叶紫刚才给我打电话,好像是出事了,她一直哭,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现在要去找她。”
“我送你。”南司诚顺势牵过她的手,丝毫没觉得不妥。
诗糜终心急如焚,也没注意这么多细节,匆匆上了他的车,报了一个地址。
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事,叶紫预约了去养生馆推拿,结果她的推拿师被另外的客人绊住了。
这事本该馆里的负责人协调,可没曾想对方是个硬茬,把叶紫气的不轻,直接敲开了对方包间的门。
一来二去,话越说越重,也越来越难听。
叶紫嘴上功夫本来一流,可不曾想对方是个泼妇,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说的话还带脏字,这才把叶紫弄哭了。
诗糜终到的时候,卢既洲的车恰好也到了,正停在门口。
诗糜终远远就瞧见了他,在车上紧张地抓着背包肩带,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不是着急进去?”南司诚只专注泊车,并没看到不远处的卢既洲那辆蓝色超跑,见她脸色有些奇怪,刚才还火急火燎,这会儿到了反而不着急下车。
诗糜终定了定心,解开安全带,“没事,刚才突然忘了叶紫说的是几楼。”
“进去一问前台就知道。”南司诚一抬头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背影,显然卢既洲只顾着往里跑,没有见到他们。
此刻他有些犹豫,到底还要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