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衣柜门被打开了,我因为没抓住,直接飞了出去,“啪叽”掉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又痛又麻。
“啊……好疼。”
我双手紧紧抓着地面,胳膊用不上力气,只能趴在地上呻吟。
卡维德把我拽了起来,让我坐到床上。
“你在我衣柜里做什么?”他问。
“我说我给你修衣柜,你相信吗?”我揉了揉自己的肋骨,表情极其痛苦,这一次真的摔疼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进来吗?难道你的父母没告诉过你,别人的房间不许随意进吗?而且在未得到主人许可的条件下。”他严肃道。
“我家就我和我爸,我爸还经常出门,平常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我说。
卡维德看着我,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问我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我摆摆手,告诉他不用了。
这次怎么会摔得这么疼?不是疼痛会共同分担吗?奇怪的是双生指环没发光。
——南方——
南方独自坐在车顶上发呆,捏着双生指环来回转,一会儿摘下来,一会儿戴上,像在把玩一个玩物般。
“克里斯,你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南方看向车下方抱着胳膊靠着车站立的克里斯。
“好。”
克里斯打开手机,立即给姜拾柒发消息。
——姜拾柒——
我抬起头看了卡维德一眼,他穿着一身浴袍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我立即低下头。
“好点了吗?”他问。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没事就好,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总要进我的房间呢?”他问。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脚,开始语无伦次。
“因为,因为,我……我,我想进来,所以才进来。”
“……想进来的原因呢?你是不是碰过我的手机?”他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转了转眼珠,抬起头与他对视。
“人家想加你微信,行了吧?非要问下去,这下你满意了?”我开始反攻。
他无奈地看着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向我靠近,快贴在我脸上,我立即向后退。
“你喜欢这具躯壳吗?”他问。
我愣住了,他在说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用眼睛瞪他。
他坏笑着,“曾经和现在,有很多女生为我疯狂,能从这里排到墨西哥,你有什么自信插队呢?”
我低下头,保持沉默。
整个虚拟世界都是柒爷我的,你有什么自信说出这话?
他继续说:“还有我之前也说过,将来不打算成家,我不想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再随着遗传基因传递给我的后代,我希望卡维德这个姓氏的血脉到我这一代终结。所以,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家伙想哪去了……
“那你可以不要孩子。”我随口一说。
“也对。”
他站直身体,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我。
“这是跌打酒,你先用着,如果还疼或者更严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我接过跌打酒,看着上面的成分,想起一些事……
我小时候经常打架,身上总是有伤,那时候有一个男生送了我一瓶跌打酒,和这个一模一样,可惜后来那个男生因为家里穷供不起学费,被强制退学了。
“谢,谢谢。”我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感谢的话。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反派会送我礼物,也许我眼中的那些反派也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坏,正如父亲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没有人想当坏人,有时有一些事也是迫不得已,世界上好坏没有绝对,人都会犯错。
好坏没有绝对……那我现在还是好人吗?这个问题值得反思。
在我眼中他们都是坏人,那么在他们眼中我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像卡维德说的——
非我,必与我心相异。
我们只是利益不同,当我们利益相同时,我们之间就没有好坏之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