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珵听后,愈加气闷,伸手捶打他的后背,“哼,你冷落我,我就舒心了。”
谢煊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柔声安慰道:“乖,别气了,我错了我不对,别把手打疼了。”
“那我不仅要宠冠后宫,独占圣心,还要临朝称制,权倾天下。阿煊,你愿意吗?倘若你真的爱我,便将权柄予我。”
裴紫珵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谢煊,她从未像此刻觉得时间是那样漫长,好像过了千年万年一般。
直到他温润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是你想要,即使我没有,也会为你上天入地,倾尽我所有,竭尽我所能,去为你求得,取来把它放入你手中。”
裴紫珵听得心花怒放,夫君说话真是太好听了,既然已经答应她了,那她可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夫君,这可是你说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只能爱我一个。反正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想抛下我。”
裴紫珵霸道的覆上他的唇,狠狠的亲吻他。谢煊很快反客为主,温柔的回吻她,如同春风化雨般细腻缠绵的碾压。她身子渐渐发软,他箍紧她的腰肢,不许她后退。
过了不知多久,裴紫珵全身软绵绵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罪魁祸首却依然生龙活虎,精神奕奕。
哼!真是太不公平啦。
当初她就不该为了身材放弃习武,谢煊这个骗子,骗她说习武会让腰肢变粗,她那时还是单纯爱美的小姑娘,当然不愿意变胖了。
结果,谢煊习武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发胖。
裴紫珵一度非常郁猝。
她现在也很不开心,尤其是当她看到这张俊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更想挠他了。
谢煊看着一脸郁色的娇妻,心下怜惜,自己确实是太放纵了些。
“夫君,我好累,不想动弹。”
清丽如出水芙蓉,娇柔婉弱胜西子。眉梢眼角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千种风情浑然天成,柔情妩媚,摄人心魄。
“乖,先起来用膳。”
谢煊温柔的把她抱起,放在腿上,梳子过后,亲自喂她。
裴紫珵靠在谢煊的背上,听他读着自己最近喜欢看的书,便昏昏欲睡,进入梦乡了。
宏伟壮阔的宫殿里,一位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正在闭目假寐。
“君上,炽炎将军到了,您可要见他?”
佳人于小憩中缓缓睁开双眸,她揉了下惺忪的双眼,:“让他进来吧。”
侍女领命告退。
一位俊美英挺的男子进殿,他神色匆忙,俯身行礼后,急切的说道:“君上,仙门又来侵扰我魔族了。”
“哦,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君上,听说人族为首的仙门凌越剑派又换了一个厉害的掌门。”
只见佳人嘲讽一笑:“换了又能如何。”
“君上,人族与我们魔族历来就是仇深似海的死敌,他们恐怕要借此机会和我们开战。”
“我们魔族还会惧怕他们人族不成,他们想要找死,就尽管来!”
“君上,我们魔族飞升素来艰难,若是与人族交战,飞升的雷劫肯定会加倍,不,是翻倍。况且,人族一向倾险狡诈,就算是人族率先进攻我们魔族,他们也能打着替天行道,诛杀邪魔的幌子。”
说到愤慨之处,高大魁梧的汉子忍不住哽咽道:“君上,我们不能不防啊。”
“好了,人族贪生怕死的很,只要略施小计离间挑拨他们,就四分五裂了。况且,人族一贯各自为政,才不会乐意自己做了出头鸟呢?你加强戒备便是。”
“君上,那属下立刻派人去办。”
“切记小心行事。”
温暖和煦的光线从窗棂间穿过,香云纱帐内的人终于醒来。
“娘娘,您醒了。”
“王爷呢?”
“王爷临走前特意交代奴婢,让娘娘您好好休息。”
听到冬鹜的声音,裴紫珵才真的醒过来,她在梦中,仿佛真的置身其境,成了一介女帝。
这次梦中的事,她记得也更清楚了。冥冥之中,她有一种预感,梦境之中的事都是她亲身经历的。
裴紫珵起床洗漱,用膳后,决定去城内的明济寺一趟。
“冬鹜,王爷有说何时回来吗?”
“娘娘,王爷说他今日朝中有事必须他亲自处理,让您不用等他回来用膳了。”
“他这几日操劳,连按时用膳都不知道,你派文墨去督促他,就说我不放心他。”
“娘娘与王爷真是情意甚笃,连用膳都想着王爷。”
裴紫珵伸手敲了敲冬鹜的头,嘴角轻勾笑道:“你这小丫头,如今都敢打趣我了。”
“那还不是您纵的。”说完,人就立刻溜了出去,像是生怕被逮住惩罚似的。
裴紫珵今日穿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对襟襦裙,裙上绣着莲花形的缠枝花纹。
“娘娘,穿着件去礼佛正好。又素净又雅致,看起来像仙女似的。”
“记得把要送给慧空大师的云雾绿茶备好。”
“娘娘放心,奴婢等都已备妥。”
裴紫珵被冬鹜搀扶着上了马车,她看了一会儿《齐民要术》,这本书写的很不错,对民生发展很有帮助。
世家对朝堂的把控力度很大,主要就是在于寒门的根基太浅,而世家有上百年的传承,不是寒门短时间可以积累起来的。
想要消解世家的权力,只是开创科举制还远远不够,寒门的教育资源远不及煊赫百年的世家。
无论是寒门代表的庶族还是世家代表的士族,都有利弊。最好的办法便是平衡这两者的势力。
“雁秋,兄长他这几日在军中可有传什么消息?”
“主子,六公子派人传信说,他已受到程大将军的信任,一切安好,让主子毋需为他担忧。”
“六哥自幼便待我极好,我却总是让他为我操心。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太过不懂事了。”
裴紫珵心头思绪翻转,回想从前,不免有些惆怅。年华如流水,转瞬即逝,人却总是怀念那个过去的自己。
倒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时光容易把人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