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一看了两眼五彩缤纷的糖，轻轻回了一个“嗯”，扭头去了哥哥的房间。
张叹正在电脑跟前坐着，见妹妹的脸红彤彤的进来，“怎么了？热的？”他开口，对着宋十一拍了拍自己的床。
“没凳子，你坐床上玩吧。”
“有什么好玩的吗？”宋十一坐在蓝绿色条纹相插的被子上，歪着头看着他哥哥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魔方玩吗？”
说着，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把一个三阶魔方和一个四阶魔方放在了宋十一的旁边的桌子边缘。
“我不会啊。”
三阶魔方的嘴上面一层被转成了一个十字，四阶魔方上是则是另外一个图案。
“给你公式，看着公式转。很简单。”
这是宋十一第一次知道，魔方这个东西还有公式。见张叹一直在看电脑屏幕，她便拿起了三阶的魔方，对着公式一步一步的拧。
一直拧到了天黑，在客厅的妈妈叫自己回家。
“回家了，姐你就不用送了，宋十一出来，天黑了。”
“张叹！出来送送你二姨！”大姨的声音也从客厅传来。
“宋十一。”
就在宋十一穿外套的时候，张叹突然起身，掏了掏牛仔裤的口袋，翻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块钱。
“新年快乐，提前给你说一声。”他不等宋十一拒绝，就把钱塞进了宋十一的衣服口袋里，嘴角勾了一点笑，“别给我妈说，你大姨不知道。”
见宋十一不吭声，脸上终于带了一点笑意，“谢谢哥哥。”
“嗯，小女孩，多开心点。”张叹拍了拍宋十一的肩膀，拉着正在扣扣子的宋十一出了自己的房间。
屁大点小孩，怎么能愁眉苦脸呢？
外面的风有些冰，吹的宋十一打了个喷嚏。
大姨家在五楼，她跟在自己的妈妈身后慢悠悠的下了楼。
推电动车的时候，宋十一的妈妈突然开口，“走一趟亲戚，你给我摆什么脸色，存心让别人看不起是吗？”语气里都是嫌弃还有气愤。
“我没有。”宋十一低头。
“那你摆那个臭脸给谁看？还去找你哥哥玩，你当我瞎？”
就在宋十一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妈妈突然开口，“闭嘴，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坐在电动车后座上的宋十一，两只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左手握着那张皱皱巴巴的五十块钱，握了一路。
唯一的感觉就是，今天的风好大，也好冷。
——
回到家以后，宋十一的妈妈把门关上，把大姨送的糖糕放进厨房，开口问宋十一，“你就不想好是吗？”
“给你点好脸就上天了？”
“我没有。”宋十一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去你哥哥那屋干什么？后面叫你，你也不出来？存心让人看笑话？”
宋十一看着眼前的女人熟练的把一只脚上的蓝色拖鞋拖了下来，拿在手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就是觉得不该那样说我。”
你当着别人的面，说我早熟，说我像猪一样，谁都不会开心啊，我就算再小，也要有点面子啊。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班才几个来例假的？你天天就知道吃，不是猪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