貘:怎样才是懂事啊?
Zero:这个坎你还是没过去,每次和你聊天都像是绕地球一圈又回了原点。
Zero:你哥可能就是无心说了一句话,别记在心上。
貘:是吧。
Zero:我们来比比谁先写完假期作业如何?
貘:行!
Zero:你赢了,就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貘:你赢了,也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貘:如果我赢了,我让你给我擦鞋你敢答应吗?
Zero:原来你是如此残忍!
Zero:我不会让你赢的!
貘:你……你想干嘛?不会让我给你洗鞋吧?
Zero:不可说!
貘:变相的说你还没想好,我懂!
Zero:你不懂。
貘:我懂!
Zero:你不懂!
貘:我懂!你是在转移话题,因为你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懂事的乖乖女!
Zero:我怎么不懂了?
貘:因为你是男的!
Zero:……
Zero:话题果然又绕回来了!
凌漠影和Zero正在唇枪舌战,火热时,凌漠影立刻下线去写作业,让Zero一个人在那“你不懂你不懂”。
而Zero也这样想,两个自动回复在哪里说得火热。
貘:[自动回复]我懂!
Zero:[自动回复]你不懂!
花柒没脸去吃晚餐,一直待在房间里玩着手机,突然想看看家族群里怎么样了,本以为会奚落她,结果是另一番景象!
花府·萧家萧寒迁:小七还是这么棒!
花府·花家花落蘅:小七又长进了!一定能考名牌大学!
花柒往上翻,竟然全是夸赞的恭维话。
她直接搜了她爸妈的聊天记录,他们竟然造假!
花府·花家花常平:滴!又是一张“优秀班干部”奖状,帮小七数到手软啊!
那张照片!
那张奖状是去年的,他们竟然直接将年份改成今年的了!
系统提示:“花府小生飞花令”有人@你。花柒点进群聊查看。
花府·花家花映月:@花府·花家花柒,你在九中有见过清悦吗?
清悦是谁?
花府·花家花柒:没有,我不认识。
花府·花家花映月:切,没劲!都一个小时了,你就给我回个不认识!
花府·花家花晓洛:小七,你爸妈拍照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奖状没拍到?我数了,只有四张,还有一张呢?
花柒看到花晓洛的发言简直紧张得手心冒汗,手抖着回复:去年的那张没找到。
花府·花家花晓洛:那要好好找找,奖状是荣誉的证明,要好好留着。
花府·花家花柒:会的,我会好好找。
花府·花家花晓洛:三水弟弟,你大学准备考哪?
花府·花家花映月:我当然要考K市的大学,离清悦近一点儿。
花府·花家花晓洛:话说清悦在这个群里吗?
花府·花家花映月:笑话!在这个群我还需要问小七吗?
花府·花家花映月:小七,你真的不知道清悦吗?她也在J市九中读高三。
花府·花家花柒:不认识。
花府·花家花映月:算了,可能是清悦太低调了,所以你不知道她。
白羊在厨房切水果,将拼果盘送到了客房,大老远就喊:“许洲言希,先休息会儿,别写作业了,吃点水果。”
白羊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看见来电人姓名,放下果盘就离开了。
“喂?姐。”
许洲坐在床上边吃水果边看手机,言希一回头就见许洲红着个脸,就好奇地转着书椅凑了过来。
是一个空间说说:想象一下体委躺在班长怀里撒娇的样子,转发@你的体委和班长。
言希抬头刚好对上许洲的目光,此刻气氛突然尴尬。
“你想吗?”许洲突然问。
言希转回书桌,手捂着脸,道:“不想!”
“许洲,等会儿你妈妈会来,她有些事要说。”白羊刚说完就响起了叫门声。
“白羊!”白霜边敲门,边喊。
白羊跑去开门,怕她开迟了,门都要被她卸下来。
门一开,白霜立刻冲去客厅拉走许洲,见许洲拉着言希的手,冷下眸子,道:“放开言希的手!真恶心!”
言希听到这个词,立刻挣脱了许洲的手,是啊,他恶心!
许洲却抓得更紧了,他瞪着白霜,甩开了她的手,道:“你凭什么说他恶心!”
“你!你想气死我啊!”白霜抡起手朝他打去。
言希下意识挡在了许洲前头,白羊握住了白霜的手腕。
白霜露出惊讶之色,松了力道,把手放下了,咬着牙,说:“好,很好,你们都反了!许洲!你知道言希的父亲是谁吗?”
“姐!”白羊打断白霜的话,递给她一个“不要说”的小眼神。
“我偏要说!”白霜瞪着言希,道,“他言希和你许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都像打了个晴天霹雳般,愣住了。
“白霜!他们都只是个孩子,你为何要如此!”白羊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了,“你不喜欢言希,那就把他留在这里!”
“好啊!许洲你听见没有,白羊他只留言希一个人,所以你还不跟我走!”白霜也不指望许洲会有什么反应,直接把他拉走了。
屋内又恢复平静,空空荡荡只有白羊和言希两人。
“白老师,”言希情绪降到谷底,也不知怎么称呼白羊,干脆就叫老师好了,“他们不是说我没有爸爸吗?”
“当初伍之曼叫人去堵你爸,结果意外堵的是你叔父,死的也是你叔父,我也是才知道的。”白羊解释。“所以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去堂亲那边拜访的原因吗?”言希冷笑。
“对。你叔父的妻子早年就难产死了,没了牵挂,那边人就当你叔父替你父亲死。而你父亲这些年心里也有阴影,就不再和亲戚朋友来往,渐渐有了受虐倾向,偶然和我姐姐看对了眼,就结婚了,后来我姐姐的暴力倾向就显现出来了。这些事是我姐姐跟我电话里说的,她找私家侦探去调查过你父亲,得知了这些,就闹离婚。”
“所以,他们离婚和我是有关的。我先回房间了,”言希低着头,脚步轻虚,喃喃,“白老师,我是不是特别恶心?”
“没有!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白羊冲言希喊。
言希没有回头,仿佛没听见似的,关上了房间门。
他现在和许洲确实是有血缘关系了,但还会是兄弟吗?
许洲跟白霜上了车,低着头抠着手指。
想起十一月月底回家和许波的对话:
“我以为您是正人君子,看来是我错了。”
“现实无情,我是被逼的。”
真是可笑,他以为的正人君子竟然是伪君子!原先一句玩笑话,竟然变成了现实!
“许洲?”白霜从后视镜里看许洲状态不好,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