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唯一的办法是让他爱上你
洛赋遥把手里的毛巾放进盆里,很快拿出来拧干,细心的擦拭着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庞,喃喃自语道:“珩,你怎么还不醒?都一个月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我是不会被你骗到的。”
自从除魔之后,苍景珩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洛赋遥每天都会跟他讲话,可苍景珩从来都不会有任何回应,就连动动手指都吝啬。
洛赋遥突然就觉得眼眶酸酸的,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就连她仅仅拥有的这一点小小的幸福都不肯给她,她们已经错过两年了,难道还要继续错过吗?
不由得,洛赋遥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轻轻的抽泣起来,撑了这么久,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恍惚间,洛赋遥觉得有一只手正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青丝,洛赋遥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是幻觉么?是幻觉么?
半晌,耳畔传来了一句话:“遥儿,又是我让你哭了吗?”
洛赋遥僵硬的直起身,良久,才慢慢地抬起头,当她看见眼前那张熟悉脸庞和那深邃迷人的黑眸时,累积已久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她一下子扎进苍景珩的怀抱,哭喊道:“坏蛋坏蛋坏蛋,自己舒服的睡了一个月,却让我****夜夜提心吊胆,你怎么可以这样!”
苍景珩紧紧地拥着洛赋遥,任由洛赋遥的眼泪浸湿自己胸前的衣衫,低声说:“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坏,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好吗?”洛赋遥听了这话,毫不留情的在苍景珩的肩头重重的咬了一口,说:“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你让我这般痛苦,我要罚你,发你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只能爱我一个人。”
“呵呵……”苍景珩不禁轻笑出声,如果这也算是惩罚的话,他倒是乐意接受得很。苍景珩轻轻捧着洛赋遥的额头,哑声说:“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洛赋遥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不再分开……
太阳渐渐落山,天也黑了下来,洛赋遥在卧室里埋头整理着床铺,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那样的明显,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愉悦。
这时,有一双手悄悄环上了洛赋遥的腰身,洛赋遥顿了一下,随即笑了,柔声说:“珩,别闹,等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洛赋遥再说这句话时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明显,双手不由的抚上小腹,要是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会很开心吧。
可洛赋遥腰上的那双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洛赋遥无奈的转过身,却在看见身后人的面容的一刹那愣住了,那不是她熟悉的黑眸,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血一样的颜色?
身后人这才松开了手,脸上满是邪气,他伸出手,轻佻的用手指摩擦着洛赋遥的脸颊,啧啧道:“真美啊,难怪他会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洛赋遥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打量着眼前人,警惕地说:“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我当然不是他,他那么窝囊,为了个女人居然不顾一切,这般儿女情长,怎么配成为苍景珩?”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的插进了洛赋遥的胸口,不是苍景珩?那眼前这个苍景珩又是谁?不是苍景珩的苍景珩?那苍景珩去了哪里?白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一系列的疑问压得洛赋遥几乎要窒息,她挣扎着,缓缓开口:“他在哪儿?”苍景珩无所谓的说:“这不重要,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惦记我就好,其他人,不用你费心。”
洛赋遥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丝毫熟悉可言的“苍景珩”,一把推开他,说:“我不是你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女人!”
听了这话,苍景珩的表情变得狰狞并且嗜血,他咬着牙,缓缓的说:“是么?那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说着,一把抱起洛赋遥丢在床榻上,自己也欺身而上,洛赋遥的双手不停的阻挡着苍景珩,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苍景珩丝毫不顾及洛赋遥的不情愿,也没有想过要放开她,他腾出一只手,撕扯着洛赋遥的腰带,怒吼道:“你喊啊,喊多大声都没用,你是我的妻子,别忘了你是苍景珩的妻子!”
洛赋遥狠狠地捶打着那个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双腿也不停的挣扎,试图想摆脱那个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大喊着:“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永远也不会是!”
洛赋遥歇斯底里的喊叫彻底激怒了快要暴怒的苍景珩,大掌用足了力打在了洛赋遥的脸上,怒吼道:“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试试看。”洛赋遥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咬着牙,大声说:“我不是,不是不是!”坚定的表情就像一把沾了剧毒的匕首,直插进苍景珩的胸口,让他痛得几乎崩溃!
眼中的血色又加深一层,最后一丝理智也已消失殆尽,苍景珩对洛赋遥的抵死挣扎完全视若罔闻,毫不留情的撕碎洛赋遥的衣衫,强行分开了洛赋遥的双腿,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就那样狠狠地进入。
“不要”两个字洛赋遥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汩汩的热血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看着那鲜红的血液,苍景珩一下子愣住了,这一夜洛赋遥经历了太多,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洛赋遥漂亮的双眸中蓄满了泪水,憎恨的盯着苍景珩,仿佛恨不得要杀掉他一般。
苍景珩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了一把一样,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替洛赋遥拭去悬在腮边的泪珠,洛赋遥却毫不留情的一把打掉苍景珩的手,哭喊着:“别碰我,只要你碰我一下我就会觉得脏,脏!”
听了洛赋遥咬牙切齿的话,苍景珩垂下眼帘,被打下来的手渐渐握成拳,冷笑一声,说:“随你便。”说完,苍景珩就转过身独自躺下,他背对着洛赋遥,心里却万般不是滋味,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洛赋遥强忍着身下传来的刺骨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壁上,墙壁传来的阵阵冰凉并没有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一丝丝的冷静,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孩子,她和苍景珩的孩子啊,她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孩子啊,她还没有让这个孩子亲眼看看这可世界,就这么没了啊!
洛赋遥死死的盯着苍景珩,盯着那个披着苍景珩的皮内心却是个十足的魔鬼的男人,双拳渐渐握紧,就连尖利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都丝毫不肯松手,真的……真的好想杀了他。
“你可以杀了我,只要你考虑清楚后果。”苍景珩冷冷的说道,没有回头看洛赋遥一眼,甚至连双眼都没有睁开,冷淡的语气显得似乎杀不杀都和他无关一样。
洛赋遥默默的垂下头,自嘲的笑笑,是啊,她怎么能杀了他,她怎么敢杀了他?若是杀了他,苍景珩就永远回不来了。
洛赋遥紧紧地环住自己,蜷成一团,希望能获得一丝丝的温暖,可无论她再怎么紧紧地环着自己,都只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从眼中流下的液体怎么抹都抹不完,果然,老天爷从来不会厚爱她,一直都是……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对洛赋遥来说更是无尽的痛苦,可是苍景珩又能比洛赋遥好多少呢……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投洒在苍景珩的脸上,苍景珩纤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他回过头,看见洛赋遥一个人蜷缩在墙角,眉头轻轻地蹙了蹙,轻声问道:“遥儿,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洛赋遥倏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温柔的黑眸,吸吸鼻子,洛赋遥一下子扑进苍景珩怀里,哽咽着说:“没什么,是刚刚碰到头了,真的好痛哦……”
苍景珩狐疑的看了洛赋遥一眼,说:“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碰到头都能让你红了眼睛。”无意间,苍景珩瞥见了被脚下的一片血迹,他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一把推开洛赋遥,厉声问:“怎么会有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洛赋遥慌忙拿被子遮住那片血迹,半晌,抬起头,却是眸光流转,面色绯红,她咬着嘴唇,低声说:“那个……那个……是我这两天不……不太方便。”苍景珩听了洛赋遥的回答,双颊也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掩盖性的咳了两声,轻柔的帮洛赋遥拢了拢头发,说:“傻丫头,自己的身体也这么不注意么?”洛赋遥低下头,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孩子啊,她的孩子啊!
“什么?你说苍景珩昨晚不是苍景珩??”白曜辰一脸愕然地看着洛赋遥:“妹妹,你做梦呢吧?”听了这话,洛赋遥的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说:“是么?要是做梦就好了,要是做梦我的孩子就不会没有了。”
听了洛赋遥的回答,白曜辰的表情更加惊讶:“你怀孕了?”洛赋遥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白曜辰看着洛赋遥落寞的表情,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苍景珩不会入魔,洛赋遥也就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妹妹,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白曜辰垂下眼眸,终究是他这个哥哥失职。
“我现在只想让他好起来,对不起之类的,留着以后再说吧。”洛赋遥懒懒的说道,在说话间还不经意的蜷了蜷身子,想来,她也是有点怨恨白曜辰的吧。
“哎呀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老了。”无名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大喊大叫。洛赋遥一把拉住无名,说:“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无名叹了口气,说:“入魔的后遗症,衍生第二人格,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像另一个人的原因。”
听了无名的解释,洛赋遥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她早该有觉悟的不是么?“那有什么办法能让第二人格消失?”洛赋遥问道,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现下的情况,除非他自己愿意离开,否则谁也没法子。”无名一脸无奈,若是苍景珩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治好他,没想到偏偏是这么个毛病,真是神医也难治。
时间一点点的从洛赋遥的指缝中滑过,眨眼间,一个月都过去了,洛赋遥****夜夜夹在两个苍景珩中间生活。白天,黑眸的苍景珩会抱着她说爱她,然后告诉她他心中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晚上,血眸的苍景珩不再柔情似水,只是自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
洛赋遥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好像一点头绪都没有,过了几个月,她好像已经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她的夫了。
“夫人,莫夫人来了。”管家恭敬地走进来说道,洛赋遥一下子回了神,莫夫人?莘浅?浅浅怎么会突然来了。洛赋遥挺奇怪的,像莘浅这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今天倒也不请自来了?
正想着,莘浅已经走了进来,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说:“郡主,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洛赋遥听了莘浅的话,拉起莘浅的手,说:“哪来的话?我求之不得呢。”
莘浅慢慢地坐在洛赋遥身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还记着临出门前自家相公的叮嘱,要斟酌着说,不能刺激到洛赋遥。半晌,莘浅试探着开口:“郡主,你最近还好么?”
听了莘浅小心翼翼的问话,洛赋遥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眸,扯出一丝微笑,说:“浅浅,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没有这么脆弱。”
看着洛赋遥强扯出来的微笑,莘浅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来郡主的生活很不好过吧,她大概可以理解洛赋遥的心情,当初她和莫寒凝的误会也让她心痛了那么久,更何况她受的伤和洛赋遥相比,已经不算是伤了。
“郡主,我可以帮你。”莘浅微笑着对洛赋遥说。
洛赋遥倏地抬起头,严重多了一丝奇异的色彩,说:“是么?你可以帮我?怎么帮我?”莘浅握着洛赋遥的手,试图让洛赋遥安静下来,说:“相信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
洛赋遥的眼眶突然红红的,说:“真的……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我会感谢你一辈子。”莘浅笑着摇摇头,说:“郡主,你是相公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你,再说,我也要替相公弥补不是吗?”
洛赋遥听了莘浅的话破泣为笑,说:“浅浅,谢谢你。”
莘浅看着洛赋遥的眼睛,说:“郡主,别忘了,我以前在纸醉金迷里呆了这么多年,那里虽然是烟花之地,却也是集结人间百态,在那里待久了,揣摩男人的心思自然也会准些。”
听了莘浅的话,洛赋遥的脸不禁红了红,她小声嘀咕道:“浅浅你真是的……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