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粟服了。
李粟粟彻底臣服在顾歌的花裙……哦不，是脚下。
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臣服，而是对于偶像的臣服。
本来她只是过来应聘工作作为考研的过渡期，但是现在，她是真心觉得顾歌的实力已经足够当自己的导师了。
首先是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度，而自己，面对顾客的指责唯唯诺诺，不懂变通，没有大将（馆主）风范。
其次就是这些产品，她原本其实也跟别人一样，觉得就是吹牛批的，为了增加售卖量的噱头而已。
所以顾歌这么一解释，她也惊了。
不得不说，被顾歌这么一鼓动，设计馆的积在柜台里的东西，一下被卖出去不少。
顾歌也自然而然凭借口才售卖掉一批产品，从菜鸟馆长荣升入门馆长。
经验值更新，晋级标准从一万涨到了十万，还赠送了三个展柜。
【经验值:1/100（单位为K）】
【日储存额：7M/10M】
【展览柜:3】
就在李粟粟在收银台一番忙碌后，购买的客户全急得回家想试试产品效果，设计馆便冷清了下来。
这时候，顾歌提起一根桌球杆，用手指做了一个八字支架，伏在桌子上，棍球相撞，“砰”的发出清脆响声。
李粟粟眼神坚定。
倏忽冲将过去，猛鞠一躬，把顾歌吓一激灵。
李粟粟抱拳说道：“师傅！请收弟子为徒！”
“你发癫啊？”顾歌淡淡道。
“老师，我要跟着你学技术！”李粟粟满眼期待。
“我觉得就算考研也没有跟着师傅学有用，研究生会做让人跑的更快的鞋子、隔热保暖的窗户吗？”
“不能！”
“所以考研有什么用呢？浪费两年青春岁月，不知前路如何，到时候毕业依然面对找不到工作，被老板欺压等苦楚。”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需要紧张备考，每天都想努力学习，但是一摸到书本，就想困觉，我……”
“我……得出一个结论：考研究生还不如去跳河！”
“像师傅您这种真人不露像，看似骗子，瞅似屌丝，瞄如俗子，才是真正的大师啊！”
哎呦，这马屁拍的真有点爽，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是骗子？我是屌丝？我是俗人？”顾歌回过神，发出三连问警告。
李粟粟讪讪笑道：“看似，看似，师傅，您消消火……”
顾歌淡淡说道：“考研还是有好处的，而且我教不了你。”
“为什么啊师傅！”
“师傅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缺胳膊少腿的弟弟要养，您不能不管我啊嘤嘤嘤……”
“这个我真教不了你。”顾歌无奈说道。
“设计这个东西，得看天赋，像我这种天纵奇才就莫名其妙会了，你吗，根骨太差，又没什么特异体质，还是老老实实考研，别想太多。”
顾歌在李粟粟心头狠狠插上两刀，然后若无其事地打自己的桌球，随便打打，随缘击球。
呯——
“球进了！球进了！”
球在桌面无力地滚动，就像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只是角度恰好，把一个花色球撞进洞里。
牛逼，下一个奥沙利文！
呯——！
这是一声相当沉重的闷响。
李粟粟提着一根台球杆，出手迅猛，球体宛若一枚爆发的导弹疾行而出，撞击在K球之上，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反弹进入洞袋。
“哇哦，你牛逼啊！”
顾歌赞叹。
李粟粟谦虚一笑：“老师谬赞了啊。”
“老师，不然你帮我看看我的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吧？”李粟粟说道。
“你学的是服装设计，这方面我可能都不如你，怎么指导你啊！”
顾歌摆摆手，拒绝了。
“你导师呢？改毕业设计不是应该找你毕设导师么？”
“嘿嘿，其实我毕设才刚开始做。”李粟粟冲顾歌吐了吐舌头。
这时候，柜台有人购买展品，见没有服务员结账，就喊了一声：“老板？”
李粟粟连忙丢下台球杆，跑过去收银。
顾歌笑了笑，服装设计。
她要是真有这个天赋，自己虽然不会做她的老师，但还真有个好老师可以推荐给她。
老婆婆，林紫芳。
就是她年事已高，不知愿不愿意。
顾歌摇摇头，她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员工，自己跟老婆婆也不熟悉，其实不好做这个牵线人。
“哎，小姐姐，你们这情路手环是不是真有那种作用？”
那小伙子这样问李粟粟。
李粟粟整理好发票，连这身份证一同还给对方，笑着说道：“这个你得问我们馆长，我只是个打工的，不过以我的看法，应该是真的！”
“那你们馆长在哪？你们这馆子实在很悬。”
那少年有些担心，不由得多问了两句。
“真的，这款手环采用最新的脉搏感应器，佩戴之后会根据心跳以及大脑神经的正负电流传递来判断对方说话的正确度，虽然会有误差，但有可信度。”
“大概能用上一个月左右。”
顾歌又戳了几球，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台球这项碰撞运动，就放弃了，走过来开始组织新的忽悠之言。
这是顾歌设计出来替换情侣戒指的产品，思虑再三，这种读心术确实还暂时不好推广，所以就做了一对手环，效果正好卡着中间位置，不会让人感觉灵异。
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面庞，这个年纪不应该正刻苦学习，铲个平头好好学生吗？
小小年纪谈恋爱？
“小弟弟啊，你买这个干什么用的啊？”听了顾歌的解释，李粟粟也好奇了。
那少年小眼一瞪：“你又没看过，你从何知道我小？”
“在读高中吧？姐姐都快大学毕业了，说你小怎么了？”
李粟粟说道，从收银柜台上探出脑袋，好奇问：“跟姐姐说说，是不是暗恋谁想买去表白用？”
“肯定是被黑鬼滋润过，还嫌弃我小，哼！”那少年心里念叨着。
然后一把坐上柜台前的旋转椅，跟酒吧吧台的椅子差不多，用手拖住稚气的脸庞：“唉……有没有酒？”
“我这有一瓶陈年快乐水，给你一解千愁。”
李粟粟大方递出一瓶可乐说道。
“咕噜咕噜咕噜～”
少年接过，一顿狂饮，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惆怅说道：“事情呢，其实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