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丰刚刚回到自家祖屋,便拿着幼鸟走进房间。
他看了看书桌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十点零八分。
易丰从裤子里掏出镜子放在书桌上,看着镜子说道,
“易婧儿,现在还剩下四十分钟的样子。
这些时间够进行法祭么?
不够的话我等和东森搞完事情了再回来。”
“你动作麻利点,时间足够了!”
易婧儿温柔可人的声音在易丰意识内响起。
易丰继续看着镜子问道,
“你再看看这只鸟儿,确定下是什么鸟?”
“我也不清楚!”
易婧儿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可惜和感慨。
易丰撇了撇嘴,说道,
“你不是未来的我么?
怎么会不知道!”
易婧儿语气之中略带不满,
“看来你还不信我是未来的你啊!
我说了,一个人的记忆总是模糊暧昧的,信不信由你!
不过,你还不开始准备法祭么?
待会时间就不够了!”
易丰摸了摸脸颊,然后略显无奈地将幼鸟放在了桌子上那个没有盖子的纸盒里。
他又把纸盒和那面小镜子一起拿到了外面大厅,放在一旁。
易丰接着用小红桶从天井的压水井打了大半桶水,提到大厅。
他从旁边拿起电热棒丢入其中,插入电源。
然后易丰顺手从旁边将镜子拿起,看着镜子问道,
“易婧儿,这些水的量和草木灰的量具体要多少?”
“差不多就行!”
易婧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易丰继续看着镜子问道,
“那就是多少都可以咯!”
“已经说过了呢,半桶开水加半桶草木灰混合!”
“好吧!”
易丰略显无奈地将镜子放到旁边。
他趁着烧水这段时间,将一大袋草木灰、洗干净的瓷杯、白纸包裹着的干净木筷、以及白纸包裹的细针都拿了过来。
易丰本来还打算趁着时间扫下大厅的地。
但由于易丰自己经常有打扫,地板意外的干净,就没多费时间了。
约摸六七分钟后,小红桶里的水开了。
易丰将电热棒电源拔出并把电热棒提走,然后拿过来干净瓷杯。
他用干净瓷杯将里面的开水舀了大半杯出来,红桶里的水便剩下半桶。
又从白纸里取出细针,易丰把这细针丢到干净瓷杯的滚烫开水里。
这是易丰自己添加的步骤。
因为易丰看到电视里放过的诊师节目里,诊师用针都要用开水煮沸过。
紧接着,易丰将瓷杯拿到大厅和天井的交界处。
他将里面的开水慢慢倒出,最后取出细针,回到小红桶那。
易丰刚准备用刚拿到的细针扎向左手指心,但他想了一下,反手便拿过镜子。
他看着镜子问道,
“易婧儿,这里是要十个手指扎开,出现血珠,然后十指一起浸入小水桶里么?
还有,这开水这么烫,怎么可能把手指放进去,估计一会就熟了吧!”
“嗯,你说的都不错!
步骤就是这些!”
易婧儿不缓不急的声音在易丰意识中响起。
但易丰好像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笑意,继续说道,
“但是,我自己要扎十指有点困难吧!
扎完左手,又不能用左手拿针了!”
易婧儿的声音仍旧不缓不急
“自己想办法!”
易丰听出易婧儿不愿多说。
他想了想,便用细针向左手大拇指指心扎去。
一阵刺痛,不过这疼痛在易丰的忍受范围内。
易丰又将左手剩下的四个指心一一扎过,并掌心朝上放着。
随后,易丰想了想,便将细针咬在了嘴里,右手拇指轻轻的靠近针尖。
易丰“嗞”了一声,差点让咬着的细针掉了下去。
毕竟细针咬在嘴里,力道控制难度有点大,刚才易丰那一针扎的有点深。
易丰见右手拇指的血珠迅速扩大。
他赶紧忍着针刺的痛苦,极其小心地控制着细针和右手,将右手剩余的指心一一扎完。
所有的手指心扎完后,易丰将双掌掌心向下手指指心微微下垂。
悬在了小红桶冒着白气的开水上方。
犹豫了好一会,易丰将细针吐到瓷杯中。
然后,只见他咬紧了牙关,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并顺时针转旋转拿起,。
“痛死我了!”
易丰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十根手指都被烫伤了。
他赶紧跑道压水井压出冰冷的井水缓解疼痛。
他现在已经打算不管有没有完整地将十指浸入转一个圈。
因为他就算只是做到这样,十指都被烫伤了。
他觉得,法祭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冰冷的井水冲了好一会,易丰终于感觉十根手指的肿痛感好了很多。
他回到大厅将那一大袋子里的草木灰一点点倒入小红桶中,并一边用那双干净木筷搅拌起来。
“终于满了!”
易丰擦了擦额头的汗。
用肿痛的双手做这些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易丰将剩余的草木灰和木筷放到旁边。
他拿起那面小镜子,说道,
“易婧儿,前面步骤都好了。
现在要绘制阵图了,但还不知道怎么绘制阵图呢。
你说说吧,”
“行,听好了!”
易婧儿带着欣喜的声音在易丰意识中响起,
“你在这大厅中先用这草木灰的水画一个边长大概两米的正方形,再旋转四十五度画一个同样大的正方形,跟原来的正方形大概组成了一个八角形。
然后在中央画一个边长大概一米的圆,然后再画一个同样大的圆重叠在原来的圆上!这样就完成了。”
易丰摸了摸下巴,想象了一下,然后问道,
“就这么简单么?”
“是的!就这么简单!”
易婧儿的声音里好似充满了欣喜。
“好吧,那我先画阵图了!”
说完,易丰将镜子放到了旁边。
然后,易丰提起小红桶,确定好了位置,开始画起阵图。
整个画过程意外的顺利,小红桶里的草木灰水也差不多刚好只剩下一丁点。
易丰看着这个内含一个圆的八角星阵图,擦了擦额头。
他自语着道,
“要不是我的数理是正一级,这个阵图估计弄不到这么标准漂亮!”
易丰反手将镜子拿了过来,看着镜子摸了一把头发。
他心中暗赞一番,可以,这个姿势帅呆了,然后才说道,
“易婧儿,阵图已经完成了!
后面就只要将小鸟拿过来进行最后的步骤就行了么?”
“没错呢,这个阵图非常漂亮!”
易婧儿的语气好像很欣喜,并难得地称赞了一番易丰。
易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那就这样了!
我开始最后的法祭了。”
易丰转身将镜子放下,然后左手拿起幼鸟,右手从瓷杯里拿出细针。
他准备在自己和小鸟眉心各扎一针。
但当看着长着一点绒毛光秃秃的瘦小幼鸟时,易丰有些于心不忍。
他也知道着没有办法,只好一咬牙,轻轻地用细针在幼鸟眉心碰了一下。
锐利的针尖瞬间便在幼鸟眉心点了一个红点,幼鸟“喳”的轻叫了一声。
易丰想要安慰幼鸟,最后还是无奈笑了笑。
他又照着镜子,用针尖轻轻刺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一切准备就绪,易丰双手捧着幼鸟走到阵图中央,站在了圆圈里。
易丰将幼鸟的眉心向前,慢慢靠近自己的眉心。
同时他自己也慢慢低下头闭上眼睛。
幼鸟眉心的红点和易丰眉心有滴血珠的位置成功重合在了一起。
时间好似一瞬,却仿佛万年之久、
易丰昏昏沉沉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然后从眉心钻出。
当那东西完全脱离后,易丰又开始感到四面八方变得微微炽热,自己也变得昏昏沉沉,好像脱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