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警方的仔细勘察,房间里并无足以作案的凶器。那房间墙壁上的裂痕更像是某种生物的爪痕,而非人用武器留下的痕迹。
由此警方将关注转到了前些日子出现的怪物身上,开展了一系列调查,希望有所突破。不过,结果却出乎办案人员所料。
在该房间内出现的异常痕迹,即使放眼世界数据库也压根找不到半点类似。经过细致的比对,那痕迹不是任何一只已知怪物留下的。
这一信息立马在研究界引发了轩然大波。各路专家们对此争论不休,有人说这是原来怪物的一种,也有人认为这是完全不同的新物种。专家们众说风云,莫衷一是。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生物远比先前的怪物更加可怕。
这绝不是妄言。因为从裂痕的切口位置与型状来看,这裂痕很可能是这生物爪尖无意间在墙上留下的,这样留下的痕迹理应较浅。但实际上这留下的印迹却横穿整墙,宛如激光切的一般齐整,深到吓人,足可见这生物的力道与爪子的锋利。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的生物应该个头不小。跑到外面,本应极其显眼。可现在却找不到任何踪迹,那家伙宛如凭空蒸发般消失不见。
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医院,病床上,几个幸免遇害的人僵硬地躺着。
经过鉴定,他们基本都患上了重度应激性后遗症,开始疯言疯语。
虽说他们说的话怪异至极,毫无逻辑。但当记者试图询问他们看见什么时,回答却出人意料地一致——龙……是龙!
由于这些幸存者无法提供可以使用的证词,这件案子只好沦为无头公案,暂且不了了之。
虽然案子暂时破不了,不过警方还是凭借经验找到了一个潜在突破点——杨晓成。
把杨晓成当作突破口这并不奇怪,因为他的表现的确与其他幸存者截然不同。
其他人表现出的无非是恐惧和焦虑,一看便知是受过了惊吓。可观察晓成,便会发现,他并没有显得非常恐慌。他只是很疲倦,很憔悴,像生病一般无力。
不过正当警方怀疑杨晓成时,一张检测表的出现彻底打消了他们的猜测。经检验晓成是正常人,而且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大片血迹,晓成与此案无关。
突破口被堵死,这件事只好彻底就此打住。
日子过了几天,幸存者出院了,不过除了晓成,其他人都疯了。
经过这个事情后,晓成开始害怕,害怕自己的变化。虽然对于教导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可他知道这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眼看悲剧发生,虽然他厌恶那些欺负人的家长,也讨厌品质恶劣的教导员,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每当想到那些人可能是因为自己惨遭不幸时,晓成都会发自内心的自责和痛苦。
他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他想找到改变的方法!可无论在哪家医院检查,结果都是正常。大家都觉他疯了,明明正常却说自己有病。时间一长,就连晓成自己也迷茫了。
我,我真的是疯了吗?他一遍遍在心里问着自己,一个人不停地在地上徘徊。
突然他的情绪一下崩溃,猛地挥拳砸向墙面。
轰——墙开了一个口子。
晓成惊了,他赶忙看了看自己的手。却发现手完全没有因砸墙出现伤痕,这下原本丧气到极点的晓成突然又抖擞起来。
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可他实在找不到什么特别。
他摁了摁自己的手,还是和原来一样软软的。“真是奇怪!”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的确,软软的手击打在厚实的墙上却击穿了一个洞这是太过奇怪。
考虑了一会,晓成想到了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办法——用各种东西去砸手,看看究竟会怎样。
可刚拿木棍敲完,晓成的手便肿了起来。看着木棍旁的铁锤、铁棍,晓成咽了口气。他不想再试了,毕竟用铁制品砸和木制品砸完全是两个概念,那一家伙下去,估计就不只是肿那么简单了。
他正欲将东西放回原处,一股摧人肺腑的酸楚却突然涌出。这酸楚里密密交织着晓成无法解脱的迷茫,好似一张网死死地缠绕,无时无刻不绞着晓成的心房。
他再不想不明不白地走下去,再不想在一个个夜晚拼命告诉自己没疯,再不想在心里追问自己谁。今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了断。
晓成再未多想,心一横,随便拿起一东西便使劲砸向手背。这次,晓成没有感到疼痛,只看见自己的手刺啦一声闪出了银光。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被砸的地方好像长有一层致密的鳞甲,色泽金里透红,闪着彩色的光泽,宛如传说里龙的鳞片一般。
他惊呆了,一时间不知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