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柔说罢后,二人良久无言。
直至热水变成温水,桑云将赵徽柔梳理好后,二人一同进了卧房,桑云才开了口:
“殿下,您是一国帝姬,是除圣上之外尊贵的人。按理说来,您的夫婿应同样尊贵且人品及学识出众,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否独钟情于您。”
赵徽柔手抚着长发,若有所思。
桑云又道:“您未来的驸马不仅要对您有敬,还要有爱。若是这两点皆占了,那他就足以成为殿下您的良人。”
良久,二人皆未言语。
烛花爆破之际,二人方醒了醒神。
“殿下,明日还要去堤坝,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吧。若无他事,婢先退下了。”
赵徽柔点头道:“云姨,今日你说这番话是无妨的,我知你是为我好。时辰已晚,你也早些歇息。”
桑云满怀怜爱地看着赵徽柔道:“是。”
随即她便去了外间。
卧房之中的赵徽柔怔愣片刻,便走向床榻处歇息了。
接下来的半月,一行人每日皆去堤坝,一切都在稳妥地进行。
五月末,赵徽柔收到了赵晏的回信。她满心雀跃地接过来信,展开来看。
看过后,她朝着身后的梁怀吉展颜笑道:“怀吉,有法子了。爹爹说款项已从国库拨了一千万两白银,不日后便可到达淮县。至于劳役人数不够的问题,爹爹说可以从邻近的县征集或者从兵营暂且调一部分人出来。”
梁怀吉笑道:“圣上英明,看来此次两项工程皆可顺利完成。”
八月初,因着劳役人数增加且很少有大雨来袭,堤坝加固意料之外地提前完工了。
完工这日晚上,太守许涯宴请了众人去府中。
席间觥筹交错之际,赵徽柔接过梁怀吉递给她的杯盏。
“殿下,您少喝一些,醉后伤身。”梁怀吉关怀地嘱咐。
“无妨的。今日众人高兴,我也十分欣喜。原来做成一件利民之事是如此感觉啊。”
梁怀吉看着赵徽柔喝了他递过去的解救汤后又喝了一口酒,颇有些无奈。
散席后,众人皆有些醉意,但还都是一一踏上了回宅院的马车。
此次出行,赵徽柔并未带上桑云,而梁怀吉担忧赵徽柔,便和赵徽柔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内,赵徽柔眼神迷离,她只觉心下燥热非常。乱动间她不慎碰到了梁怀吉温凉的手,一瞬间便随着那温凉去了。
只见她环着梁怀吉的腰,梁怀吉慌忙地挣脱,但怕不小心弄疼了赵徽柔,便只是轻轻推了赵徽柔。
梁怀吉见赵徽柔仍紧紧抱着他,他便轻声道:“殿下,殿下?您坐好,这太过逾矩了。”
赵徽柔像是在梦中一般,她轻轻拍了梁怀吉的手:“怀吉,不要叫殿下,叫我徽柔。徽柔,知不知道。若你不唤,我就不起身。”
梁怀吉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只好轻声唤道:“徽柔,起身吧。”
赵徽柔听此,便不急不缓地离开了梁怀吉的怀中。
但下一瞬,赵徽柔却仰头朝梁怀吉前去。
她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