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军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雅兴,在下有些话想要与你说。”余天成三人谈话过程中从军帐门口走进一人,此人一身白衣,显得格外显眼,竟能从守备森严的军营中不被注意直达中军大帐。
白子凌与肖正霞大惊,急忙摆开架式挡在余天成身前。
“凌策!你是怎么到我军帐之中的!子陵快去看看岗哨!”余天成见凌策竟出现在自己的军帐之内,不禁惊奇,十几万大军中就算从营门走至中军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凌策竟能一身白衣无声无息的走到军帐之内!
“不必了子陵兄,小弟不才,颇识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只能做掩人耳目只用,余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与你相见,就是怕人多眼杂,有些事情的不对劲相比以你的头脑早已看出,今日小弟便是来与你商议一下此事。”凌策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
“凌策,我们各位其主,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吧,你现在在我大军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纵使你有通天本事也跑不出我们的军营。”余天成道,有些事情余天成不敢多言,只得恐吓凌策让他快快离去。
“余兄不必多虑,凌某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一起分析一下此事,余兄的人品,凌某信得过,只是这事确实蹊跷,余兄想必被别人耍着玩的你也不好受吧,若余兄还是觉得没什么话和凌某说,那么凌某便先行告退了,不过除去这次,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私下相见了。”凌策执了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去。
“凌兄,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孰我不能多言,不过能与你为敌,是余某人人生一大幸事。”余天成道,对于凌策,余天成是真心欣赏。
“余兄,人生在世,各随其心罢了,若余兄不便,在下便不苦苦相逼了,他日战场上再见,余兄,作为对手,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拍手称赞的人。”凌策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军营,白子凌与肖正霞也放松了下来。
“你们聪明人的世界真的让我们搞不懂,不仅是天成你,就连凌策都看得出这其中的问题,偏偏你们两人又处在不同的立场,天成你为何不尝试着与凌策一起联手破掉那个人的局呢?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想吗?”白子凌不解的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余天成会拒绝凌策,毕竟他们两人一起,很大的概率可以弄清楚那个人究竟何意。
“子陵,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出云处于被动的境地,他们是真正被那个人所针对的对象,而我们只是那个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虽然我不想被人摆弄,但是现在我不清楚君主的意图,君主看上去是对那人完全信任的,我如果贸然行动的话,一旦出了岔子,不只是我,整个余家都有覆灭的可能,所以现在只能心甘情愿的当那个人的提线木偶。”余天成道,有些事情余天成没有说出来,若是我出了岔子,你们两人也会有灭顶之灾啊,余天成心想,但是白子凌与肖正霞同为性情中人,这种话怎能让他们两人知道呢,所有这些苦只能他一个人背。
“还有就是,作为一个智将,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不会去与凌策携手,若真的要破解此局,也要我们竞争,不会是协力,毕竟现在这里是我们的战场。”余天成道,余天成也是个极骄傲的人呀。
“无论你怎么想我和子陵兄都会支持你的天成哥,有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肖正霞有些担心余天成,她清楚,余天成就是这样一个人,想的多又喜欢一个人承担,有时候肖正霞也想替余天成承担一些事情,但是余天成在她面前总是一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所以肖正霞有时候觉得余天成把她当做外人。
“是呀天成,有事情还有我们在,不要总是勉强自己,有些事情一起承担可能会好一点,就算要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白子凌道。
“子陵、正霞,你们多虑了,天色不早了,先去吃饭吧,吃过饭各自回营帐休息休息,明日还要开作战会议呢,今日凌策前来也是提醒了我们一个消息,这场仗还是要打下去,就算是演戏,这场戏也要持续做下去。”余天成道。
“好,我们听你的。”白子凌、肖正霞道。
“正霞抱歉,正鹏的仇......”余天成现在最怕的便是肖正霞会因此时而做傻事。
“天成哥,我冷静下来了,正鹏的仇要报,但是不是现在,更何况沙场征战,战死疆场是战士的宿命,可能就连我们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便会步入坟墓,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战局。”肖正霞道。
“正霞,你能这样想,我便放心了。”余天成知道,肖正霞是在安慰他,他何尝不是在安慰肖正霞呢,尤其是在这个不知所以的局面下。
说罢三人便去吃饭,正好碰见了轩辕二将,几人又对今日战局和后续情况进行了探讨,轩辕二将表示,在战争期间一切听从余天成的调遣,毕竟敌人乃是凌策,而且他们明白以余天成的人品,不屑于战场之上为难二人,余天成本就是一个可欺之以方的君子,所以二人选择在战时无条件相信他,当外患到来是,一切的内斗都应该停止。
几人吃过饭便各自回去休息,余天成表示明日会在会议上要求各位部将好好安顿一下手下的士兵,请几人到时与他相互呼应一下,这样显得将帅和睦,手下的士兵也会安心一点,众人表示此乃分内之事。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肖正霞在想肖正鹏的仇以及余天成的顾虑,白子凌在想目前的局势以及余天成的安危,余天成在考虑凌策的话以及那人的目的,而有一人则慢慢向天宇军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