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家猫闹,老朽扶墙窃嫩桃。
红口白牙吞大象,东西两院落乌巢。
“爹爹,你在那里叫什么啊?大白天的也发癔症?你那桃子不是早被你打发走了吗?”许哈在屋里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声。
许亨坐在院子里隐约听到了女儿的声音。他知道,女儿一直都不喜欢桃子。也许是因为,她觉得桃子占了她妈的位置。可是,她妈宠的那个戏子占了我的位置,她怎么就没意见呢?当然,用她的话说是,她妈并没有把戏子领回家啊!唉,好吧,在这人仰马翻,到处自由自在的时代,我也不要太拘束了。就水顺渠流吧!
只是,这一次为了让女儿开心点,在她回来之前我已经告诉她,早把桃子外放流浪了。(其实,也不过是哄着桃子去外边逛几天景,散几天心而已)唉,这一叫差点包不住饺子——露馅儿了。习惯了,习惯了,都是习惯惹的祸啊!
他这感叹还没有顺着嘴巴穿过喉咙沿着食道掉进肚子里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娇滴滴的笑声就灌进了耳朵,然后就在院子里铺张开了。
“哎哟,老爷一个人好自在啊!把我忽悠到外边去,一个人在家里躲清闲!如此这般,奴家可不饶你了……”但见一个白皙浑圆的身躯自院门向许亨欺近身去。
许亨闻音断声,只觉满脸的笑都在皮肤的褶子里乱颤。可是,心里却暗暗的叫苦不迭。桃子和许哈她俩是从未某过面的,只是见过照片而已。还有就是他做这事也不对,时代不同了,早已不兴一夫多妻了。可他却偏想多一个。他一下又想起了几年前,许哈的无理取闹他是领教过的。
那时,许哈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过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却大的很!记得她在学堂那会儿还差点闹出人命。只因为人家小姑娘不小心碰着她了,她就不依不饶的缠着人家恶作剧。最后,她领着几个毛孩子把那小姑娘扔河里去了,还好那女娃子会水,自己救了自己!再后来,人家大人找来了,我看是穷人家,心里暗自庆幸,随便给了几个钱了事。我转身批评她时,她却满不在乎,还说什么扔河里算她幸运,敢有下次的话,直接从山上推下去,看她会不会飞!如果谁敢不随我的意,定叫他找不着北!
见她如此,许亨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她有那股狠劲儿,担心的是,怕她不知道收敛,会吃亏!还有一次……
“哟,大小姐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怎么不知会我一声,也好去接你啊!”许亨被桃子的话音打断了思路,他不自主的为桃子暗暗捏了一把汗!
扭脸看到许哈已经在他背后了。
不知怎么,她头发有些凌乱,衣服扣子好像还扣错位了。许福也没在后边跟着,不晓得跑哪儿去了。许亨正在担心许哈使性子,摔杯砸碗。却听到许哈说:“哪里的话,哪敢劳您大驾啊!您可是我爹爹的‘贴身肉票’呢。我就说嘛,爹爹怎么舍得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呢?”
“好了,好了,初次见面,我为你们两个搞个联谊晚宴。你们说是去回春楼呢?还是去暖香阁呢?”许亨见势头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心里却有些得意,还不错,许哈这一次没有把她爹爹的脸摔在地上一阵乱踩。这出去两年确实很长进啊!
“我不去了,下次吧!回来有几天了,还没见着我亲娘呢!”许哈不温不火的说,眼睛滴溜溜地绕着桃子转。“爹爹,我妈是不是还在我芳姨家啊?听说她又买下一座别墅?她的别墅那么多,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进哪个门好了!桃子姐姐,你家有几道门啊?你……”
“啊——啊——,你妈是在你芳姨家呢。至于在哪个家宅着我就不清楚了。这也没什么,等会儿打发几只鸽子去问问就知道了。”许亨听着听着,知道又要挑火了,急忙把那话一兜子全接了过来,她那些话要是落地了,声音实在是太扎耳朵了。
此时此刻,桃子白皙的脸涨的通红,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以她的个性是断不可善吧的,然而她又知道许亨又是极其宠爱他这唯一的千金大小姐的,所以也只能压着性子。可是呢,她又觉得如果再不递出去只言片语透透气的话,她一定会给憋死的。于是,她挤出了吃奶的劲儿说道:“大小姐定是误会了,这就是我的家啊!”然而,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身旁的许老爷正瞪大了眼睛盯着她,让她有点不自在。
“切——哼——,你是谁啊?称你一声姐姐你就上扬了?也不去贴墙根儿比比自己的身高去?”许哈气呼呼地甩出一句话,接着又对许亨说:“爹爹,我这就去找我亲娘去了!”说完就调转屁股扭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啊,你去哪儿啊?还是先放几只鸽子去问问吧?”许亨关切的问。人也已经随到了房门口。似乎在情人和女儿面前,她还是更偏向女儿一些。“要不叫许福先去备个带轮子的轿子?许福,许福………”他大着嗓子吼了两声,不知道冒烟儿没有,反正这小院子里有气息在翻腾。但是,许福却没有应声轱辘出来。
“别叫了,我打发他出去抓野鸡去了。”许哈把“抓野鸡”三个字的音调故意拉高。
“啊——?我怎么没看到?从哪儿出去了?”许亨装作不解其意。
“后门啊!我还让他守好后门,不能什么胭巷粉道的货色都放进来!”许哈言辞凿凿。
“是啊,我们那后门是要放条狗看着了!不然我们这小院更是要鸡飞狗跳,猫哭鼠叫了!”许亨顺着女儿的话应和着,却又忙不迭地回头给桃子使眼色,让她赶紧回房间去。
桃子会意也识趣儿,就默不作声的扭着屁股捏着步子回堂屋主卧里去了。
“爹爹,我收拾好了,这就去芳姨家了。”只见许哈拉着一个大箱子出来。
“哎呀,你去玩两天就回来了,拉这么大个箱子干什么?”许亨一副心焦的样子。只是很难弄清楚他是为什么心焦的。是为女儿?为自己?为桃子?
“爹爹,女人的事情你哪知道啊?这都是我给芳姨带的零零碎碎的礼物。她就喜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物件。”许哈已经走到院门口了,早已有仆人把那箱子塞进了小轿车里。“哎哟,我的脚啊!”许哈过门槛时又差点跌了出去,“爹爹,快把你这铁门槛削平了吧!现在谁家还留这么高的门槛?”许哈又埋怨道。
“你小心一点不就行了,这门槛的妙处你是不会懂的。一个门槛就隔开了里外高低啊!”许亨不以为意。“早去早回吧,记得把你亲娘也带回来。”
“好,知道了。你快回屋去吧,别冷了人家的热炕头!”许哈语带轻佻讽刺,然后对司机吩咐一声:“走吧!”
许亨摇摇头,心里有点不是味儿。这红口白牙的都说的什么啊?!没大没小的没有规矩!他想骂两口解解气,可是车子已经跑远了……
许亨转回了小院,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正午的阳光也不甚明媚耀眼,因为片片乌云遮住了一份光,院落里的几棵参天老树也挡去了一份光。如此以来,这个盛夏里的小院显得格外的凉爽宜人。他又不由得感慨,真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啊!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进来叫我。”许亨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边往里屋直奔边吩咐仆人。
“知道了,老爷。”他没等听到回答就已经蹿到了桃子身旁,顺手拦着一团软绵在怀里。这时又听到吱呀咔嗒作响,这是仆人关门挂牌的声音。这似乎是老规矩了,值得一提的是,那牌子上两个“免战”的红漆大字总让人忍俊不禁。“免战,免战,对外免战,对内开战!”仆人们私下里都是这么说的。
却说许亨正要上下其手,翻天覆地。不料,桃子一个恍身,他就屁股朝上脸朝下,在床上来了个“嘴啃席”,甚是狼狈不雅。
“你且莫急,容我说话。”桃子幽幽地道,不等他回话,就接着抹泪哭诉:“你这个猴急吃…吃…吃奶的主,刚刚你把我放在哪里了?你那大小姐在她特…特…特老爹那里吃了瘪,就回来朝我寻晦气?我怎么说也算是…是你的相好…她的长辈吧?没见过这么没有礼…礼…礼教…家…家数的女…女…女娃子!……”桃子是越说越有气,越气越泣不成声。满嘴喷出来的全都是挤碎了的烂豆子。
“别哭,别哭,”许亨急回身相劝,“再哭,脸上的粉都掉了,怪可惜的。你看,平时让你多看点书都不情愿,这下连话都不会说了,是‘礼数家教’,不是‘礼教家数’。还有,她不是不尊重你,实在是你们的年龄相仿,她不知道该怎么尊重你。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她从小野惯了的,毕竟是个孩子嘛。你不是要拿大吗?那就让她一让好了,谁让你是长辈,她是小辈呢?”
许亨见桃子的眼泪不再决堤冲击脸上的脂粉了,就面露喜色接着道:“桃汁儿,别难过了,我代她向你道个歉,你就原谅我这么一回吧?啊……?再说了,刚才是头顶一片乌雷天,我自然要柔声相劝;现在是脚踏一片芬芳地,我自然也要深耕细作软相和。她是天你是地,我哪个也不能少啊!”
桃子听到这里,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去你的天花乱坠芬芳雨!照你的意思,你领个老奶奶回家她就尊重了,是吧?我是不读书的人,没有你们那些读书人的罗圈儿话多,自然也说不过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什么脸上的粉都掉了,怪可惜的?你可惜……”
话还没说完,许亨赶紧拦腰截断,“可惜你的闭花羞月,沉雁落鱼的粉嫩脸啊……”话到嘴到,许亨已经云天雾罩一片海的扑将过来,再也不容桃子辩解了,唯闻嘤嘤咛咛之声……
片刻欢愉总是去的那么快。许亨筋疲力尽的背贴着墙暗自喘息着,揣摩着,欢喜着。“桃汁儿,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啊?这体力感觉大不如前了!”
桃子坦胸露背的斜瞥了许亨一眼,“依我看,老是一点也不假。以前的战斗鸡早已变成了涮锅面了。所以啊,你要趁早给我个交代,赶紧下个种子给我,免得我以后失了依靠。”
“呸呸呸,胡言乱语,老身老当益壮能扛枪,身手敏捷赴战场,三言两语花满床,前后左右…左右……”许亨词穷了,“算了,不扯了,只是有句话你要听明白,那就是我们老许家的种子是不能胡乱撒的,那只能播给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老祖宗传下来的,已经好几代了。我想这也是我们老许家人丁不旺的根本所在。不过,反过来讲,这也保证了老许家后代的根正苗红,不至于良莠不齐。只是,只是,到我这一辈,却只有一个个大饼!你也知道,我那五个兄弟也全是饼。真搞不懂了,我们一群带把儿的,怎么就整出一群饼呢?真担心啊,许家万一会绝户了怎么办啊!唉……”
说着说着,许亨真情流露,竟然揉搓出了两滴眼泪来。如此伤感,着实不易。
“哎,我说你才别胡言乱语呢!什么老身老身的,明明是老夫。说这样的话也不嫌脸红害臊,真真的是为老不尊!还有,你为什么一根筋呢?把我扶正了,我保准给你下一窝带把儿的。”桃子边说边得意的轻抚着自己油光水亮的肚皮,似乎那层薄皮之下真的已经孕育了新生命。可是,明白人都知道,那不过是祸胎的培养皿罢了!
“这可不行,我那正室现在还是动不得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里的牵扯实在太多了。你没见我们家老二的下场吗?你也不要急嘛,容我慢慢图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喝凉水?只要有你安心做我的小如夫人,我就……”许亨经过这一番修整,又已春心荡漾,按捺不住了。一个恶狗扑食的动作业已衔住了桃子的兴奋所在。
正待上拱下掏之时,忽听得窗外脚步凌乱,人声喧嚷。有人在门外大喊:“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你的巢穴,巢穴从天上掉下来了。”
许亨闻声而止,停下了某些器物为所欲为的不轨动作。心头也是一震,什么情况。于是立马翻身穿衣至门前,一开门才知道外边早已变天了。
只见一个仆人立在门外,见他开了门,忙说:“老爷,刚才风雨大作,您在屋里睡的沉,也许没听到。就是东西两座院子里老槐树上的几个乌鸦窝巢掉下来了。”
“什么?养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狗奴才,还不快领我去看看!”许亨有点暴跳如雷了。
仆人吓得哆哆嗦嗦的,急忙转身就往外跑。
“你慢点,等等我,没脑子的东西,没看到还在下雨吗?去把我的那把大伞拿过来给我撑上!”许亨没好气的又吼了一嗓子。
可怜这小仆人撑了一把擎天巨伞,费劲了全身力气才举过了她老爷的头顶。就这样一步三摇的先往东院去了。
原来,这许亨不是只有这一处小院子。紧挨着他的小院子的东西两座院子也是他的家产。更奇的是,以他自己住的小院为中心朝东西方向直至这条街道的两头都是属于他的。他只留下了自己住的院子和东西紧邻的两处院子,其它的全部租了出去。当然不是用他的名义。
如此,我就不再多言了。只是感叹于许亨的手段高啊!把“三隐”全占了,实在是名副其实的“隐君子”!
再来看看许亨到了东院后,看到满地的枝枝桠桠,一片狼籍。很明显,乌鸦的窝巢被撕裂的七零八落。估计,乌鸦们现在也是妻离子散了。这也很正常,窝都破了鸟还不亡吗?旁边三五一堆的立着十几个人,是请来帮忙的短工。许亨又抬头看了看屋顶,一股碗口粗的丈把来长的树枝斜跨在屋脊上,让人百思不解的是,它怎么就能蹦到那上边去!因为那树离屋子还有段不小的距离啊!算了,都是邪门的事,既来之则安之,你既卧之我既毁之。
许亨看过后,转身就要奔西院去,只是临了,一句阴冷的话语被抛了出来,“都别楞着了,动手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众人品咋着这句遗言,也不敢多想,都七手八脚的动了起来。
接着许亨的脚步踏进了西院的大门,那里已经围了一些人。然而不曾想到的是,他一脚差点儿踏了空,还好反应快拽着了门环。定睛一看,也是大惊失色。
真搞不懂刚刚是怎么样让人开眼的暴风雨。那天上有惊雷把天戳个洞还能理解,可是这地上莫非也会有炸雷?不然,这西院的地坪怎么就凭空多出了这些坑呢?许亨想不通,也不要去想了。
再瞪眼一看,堂屋的大门上穿了两个碗口大的洞。左右两个门扇各一个,而且大小相同,位置比例对等。旁边还留有烧糊的痕迹,乍一看上去,像极了熊猫眼,懵懵懂懂的冲着你乐。
又抬头看院里的两棵老树上,他那心爱的乌鸦窝巢都不翼而飞了。可能是乌鸦早料到了这邪门的暴风雨,在风暴来临之前都“举家”搬迁了。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因为西院除了坑洞以外,根本就没有东院那样的满地狼藉的乌鸦窝巢残骸。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许亨无声的站在原地发愣,他本想打转来着儿,可也知道那根本于事无补,还是愣一会儿安安神儿吧!
“就是刚才下雨的时候,我看到好些个火球蹿着跳着都越过了西院的围墙,然后就听到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旁边有人鼓足了勇气开了口。
“那天上打雷了吗?”许亨听到了声音回过神儿来,接着问了一句。
“没有啊,就是风大雨大。”那个人答道。
“那么,刚才下雨的时候都谁看到火球了?”许亨想问的更明白一些。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周围人群里马上像炸了窝一样的,看到的人居然有一二十个之多!
“那你们怎么不早叫我啊?”许亨气愤的嘶吼了一声。好像是说,叫了他以后,那些火球就会消失了一样。
大家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了。稍过了一会儿,一个嗫嚅的声音到:“您当时在屋门外挂了“免战牌”,我们也不敢打扰啊。”
许亨无奈的摆摆手,“去吧,去吧,赶紧善后去吧,一群废材!”
大家如蒙大赦,瞬间烟消云散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留下孤独的许亨一个人寂寞的纳闷着。
其实,屋子受损了,许亨还不怎么心疼。他最不能容忍的是,那乌鸦窝巢全都没了。可怜他那些乌鸦从此又要风餐露宿,浪迹枝桠一段时间了。
要解释清楚许亨郁闷的缘由,就要从他特殊的癖好讲起了。
这许亨虽然重利忘义没什么信仰,但却极爱附庸风雅。可是呢,他这风雅的口味却还不一般,那是不一般的与众不同。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怪癖,邪癖!
想必大家也能猜到一二了。那就是,许亨极度的痴恋乌鸦。大家都讨厌乌鸦,他却把乌鸦当宝贝一样宠着。为此,还专门把东西两院空出来作为他爱宠的家!如此还不够,他说为了人道主义和自然主义,要用树枝给乌鸦在树上搭建窝巢,而且要高仿真。于是,他就雇了一批批的能工巧匠,奇人异士,天天在东西院的大树上爬来爬去。历经月余的辛苦摸索与精心研究制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乌鸦窝巢工程顺利完工。他开心的手舞足蹈,锣鼓喧天的庆祝了好几天。
说来也怪,那些乌鸦不知道是眼尖还是鼻子灵,居然发现了这许亨的“风雅”所在。很快都接二连三,成群结队的来到许家的东西院定居了。
许亨自是乐的眉飞色舞,还煞有介事的给这些人造鸟窝取名“乌巢”。并且不厌其烦的逢人就讲他这“乌巢”的典故出处。
一是三国时的著名战争,官渡之战中袁绍的军粮重地乌巢大营。虽然后来被曹操一把火烧成了云天雾地一把灰,可是许亨却不以为意。还说,正因为这样,才更突出了乌巢对曹操的重要性!而曹操相对于袁绍是成功者,所以嘛,他也不会差。
二是《西游记》里的乌巢禅师。这个大仙简直就是他的偶像。不,他恨不得拜他做先祖。对乌巢禅师的敬佩简直是五体投地!按他的话说,这个乌巢禅师的法力和见识不比如来和老君差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以来,乌巢更是个神仙居所了。
基于这两个原因,他对乌巢和乌鸦的宠爱超过了其它所有的人物事。搞得有时候桃子都要吃乌巢和乌鸦的醋,还给他泼冷水说,什么乌巢禅师,乌巢大仙,以我看,就是个跳脚伶仃的乌脚乌鸦精!
且说许亨郁郁的回到了桃子身边,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情妇的身上呜咽了起来……
桃子一下子惊醒了,原来刚才许亨出去后,桃子也许是累了,就睡着了。可是这一睁眼却又着实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怂样子。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你怎么了?”桃子使出了百般的温柔,用那无骨却有软刺的毛手摩挲着许亨的脑袋,好像怀里抱了个球。
“我,我,我的巢没有了……”许亨接着又是两声呜呜乱响。
“啊——?什么巢?哪儿来的巢?”桃子一时不解。
“你,你,你属猪的啊你,白跟了我这么久了,就是我的乌巢啊!”许亨不满的揶揄了桃子一句。
“哦,是这个啊!那,那确实够伤心的了!”桃子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只是这笑憋住了,却把眼泪挤了出来,滴在了许亨的肥脸上。搞得许亨又是一阵感动。
“哪里只有伤心啊,那是胰胃肺肾脾,嘴耳眼喉鼻全给伤了!还有,还有,这脑袋也伤了,一个劲儿的抽筋儿疼!还有,还有,还有……”许亨竟然一泻如注,满嘴的桃红柳绿,恨不得把他全身的器官全部都用上。只可惜当初学艺不精,并没有认识人体的全部器官,所以他还有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还有,还有,还有我来安慰安慰你呢……”桃子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嗯,好吧,好吧,也只有你的妙手能回春了。真是的,有了你,我还要那些乌鸦乌巢干什么啊!乌鸦没了,我重新建好乌巢,它们自然就回来了。而和你的这一刻没了,就真的没了……”许亨起身去关上门,重新挂上了“免战牌”!
在太阳的辉照下,“免战牌”发出亮晶晶的扎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