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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行人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阿果才回到村里,她把羊赶进羊圈里,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屋里,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一无所有。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橡木桌子和几把笨重的椅子,靠里的一张大木床是白羽的,外面的一张小床则是阿果的。阿果的床正对着小木屋的窗户,从小木屋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缀满繁星的蓝色夜空和又大又圆的月亮。每到夜晚,如水的月光就悄悄地从窗户溜进来,爬满了她的小床。远处传来断续的蛙鸣和夏虫的呢喃,以及从窗外飘进来的不知名野花的芳香,构成了寂静美好的草原之夜。以往这个时侯,阿果不是和孩子们一起去听才让老爹讲故事,就是给自己和小狗做完饭再陪着它玩一会儿。等到月亮升上湛蓝色的夜空,羊群们该休息的时候,她就会和老山羊和小狗道告别,回到自己的床上很快进入梦乡。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才让老爹讲故事,她也懒得去。小狗跑过来要跟他她玩儿,阿果却它关在了门外。她连晚饭也不吃,很早就上了床,望着窗外空中悬挂的一轮明月,心神不宁。阿桑在草原上跟她说的话以及小莲那奇怪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好。她想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快乐起来,却做不到。她想美美的睡一觉忘掉一切,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哪里知道,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那些单纯快乐的日子已经悄悄离她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我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默默地在心里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那大汉托她送给雪儿的纸包来。她从抽屉拿出那个纸包,从中取出玉簪反复端详。

“玉水寨在哪里?”她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玉簪交给雪儿,完成大叔的遗愿呢?”

就这么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了一声狗的哀鸣。她猛地睁开眼睛,侧耳倾听,那声音恍恍惚惚,似乎来自于门外,又好像来自梦里。

“难道有人来偷羊?”阿果揉揉前额,心想。她翻身下床,蹬上靴子,伸手从墙上取下弓和箭囊,推开门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阿果的箭术是阿爸教的,而白羽的箭术在草原上无人能及。阿果小的时候,总是缠着阿爸玩墙上的弓箭。白羽认为射箭不是女孩子该学的,但苦于女孩子该学的织布女红自己想教却不会,又架不住阿果软磨硬泡,只好给她做了一副软弓。他随意点播了几下,本意只是应付,没想到名师出高徒。几年后,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儿竟然把老爸的本事学个儿底儿掉。论箭术,几乎与白羽不分上下。唯一欠缺的是女孩子家臂力较弱,一张硬弓不能拉满,只能来开个六七分。即便如此,白羽还是常常叹息说:“你要是个男孩子,肯定是草原上最优秀的猎人。”阿果可不想当什么最优秀的猎人。她才不忍心伤害和捕捉小动物呢!她甚至心底隐隐的希望阿爸每次打猎都空手而回。身为猎人的女儿,她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可到底哪里不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还活着的小动物放归大自然。有时候,小动物受的伤较重,好心的阿果还要给它们包扎伤口,喂养它,等它们恢复以后再放它们离去,否则它们还没有回到家,就会病死在路上。白羽漠然地看着她所做的一切,一言不发。这些熟悉的动作使他想起了十几年前,想起了那个人,那个曾给他无限欢乐又让他痛苦至今的人。

“如果这样能使她快乐,就由她吧。”白羽望着女儿心里想,“我欠她的太多了。”

此时已是拂晓时分,草原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中。太阳虽然还没有升起,但是四周的景物已经看得清楚了。她刚迈出小木屋的门槛,一眼就看到牧羊狗歪倒在小木屋的台阶上痛苦地抽搐。她愣了一下,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忽然一股浓烈辛酸的气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口鼻就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她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阿桑在草原上分手以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很久,直到确信阿果肯定看不到他的时候,这才一下子钻进一片长草中,掩面而泣。他来的时候本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被拒以后,仍然伤心不已。如果他没有像阿果表白,心中扔抱有一线希望,也许他还会在村里留下去。但是唯一的希望破灭了,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父母那两张难看的脸,就觉得自己如同一件商品被随随便便地抛了出去。他不喜欢他的家,更不愿随随便便结了婚,然后像他的父母一样吵吵闹闹地在这个小村里生活一辈子。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充满了新奇和未知,他想去看看。他不想像以前家里的那头老牛一样,一辈子被拴在一根木桩上。其实他并不怎么讨厌小莲,当然也谈不上多么喜欢。他们一起长大,他待她像妹妹一样。他觉得小莲和村里别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从小就在脑子里编织一张网,等长大后去套住哪个男人。而他自己呢,就像头黄牛,一旦被婚姻和家庭的绳子拴住,就再无可能脱逃,那是他最怕的。他将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如同被套上车辕的老牛,在这片土地上耕耘一辈子。他喜欢阿果是因为他觉得阿果跟村里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不仅不会拴住他,而且可以和他一起去飞翔。这个小女孩儿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她敢做一些男孩子都不敢做的事。阿桑经常想起儿时家里那头干农活的黄牛,他的童年时期几乎就是在牛背上长大的。小时候,每当他挨了打或者有丁委屈无处诉说的时候,就会跑到牛圈里抱着黄牛诉说。黄牛经常嘴里嚼着草转过头用大大的眼睛看他,有时候还“哞”的叫上一声,好像听懂了,又似乎在说:“没事,有我哪!”那时黄牛是他的朋友,唯一能静静地听他讲话的朋友。可是慢慢的黄牛老了,干不动活了,乔莽夫妇就决定趁它还活着,还值两个钱,赶快把它卖给村子里的屠户。阿桑听说后伤心急了,却不敢阻拦,生怕遭到他爹的一顿老拳。他眼看着老牛被阿爸牵到了屠户的院子里,捆在沾满血迹的木桩上。老牛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个劲儿地转过头来看他,一双大眼中湿漉漉的。阿桑不敢直视老牛的眼睛,他感觉心中有愧,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背叛了一个好朋友。他躲在父亲的身后默默地流泪,心像刀割一样痛,却无能为力。

第二天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喜讯,拴在屠户家木桩上的老牛不见了,不知谁解开了系在柱子上的缰绳,把牛给偷走了。阿桑高兴得手舞足蹈,悄悄地打听是谁,这才听阿莲说是阿果趁屠夫不在,偷偷地溜进院子把老牛牵到了草原上,然后把它给放了。他和阿莲一起找到了满脸顽皮之色的阿果,三个孩子躲在大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乐了好一阵子。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老牛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原来老牛在草原上转来转去,自己寻路又回到了阿桑家门口。当三个孩子目瞪口呆地看到老牛再一次被牵走时,第一次深刻地感到了人生的无奈。

“它怎么这么傻呢!”阿桑一边含着眼泪一边用脚踢着屠户家紧闭的大门。

“再不好,也要回来,这可能就是家吧。”阿莲叹了口气,喃喃地说。

“家?”阿桑望着自己家的方向叹了口气,默默地对自己说:“我现在要离开它了。”

既然下定决心要独自出去闯天下,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阿桑趁父母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回到家里,从厨房里找到了一些干粮装到袋子里,又把装水的竹筒灌满,当然像头镰火石火绒等一些进山必用的物品也必不可少。他把这些东西用自己的床单包裹起来打了个结背在肩上,然后就蹑手蹑脚地从家里溜了出来。他一路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村口走,心中忐忑不安。幸好这时街上的人不多,村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他。当他路过村口那棵大橡树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家,又看了一眼远处阿果放羊的那片草原,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时才让老爹正巧从小酒馆里出来,看见他一个人背着包袱神情木然地站在那里,便随口叫了他一声。阿桑怕才让老爹盘问起来漏了馅,便装作没听见,扭过脸加快脚步,迅速穿过村口,一头扎进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就这样,还没等才让老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一进入森林,新鲜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跟着激动起来,似乎新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想到从此就能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命运再也不掌握在别人手里,自由美好的生活马上就像画卷一样展开,脚步就越发轻快起来。

他以前曾听霍朗说过,进入这片森林,沿着村民们踩出的小道走上半天的时间就会遇到一个双岔路口。靠左面的那条路通向青松叠嶂的苍龙岭,翻过苍龙岭后就会到达一个叫草树沟的村子。这是离大柏树村最近的一个村子,住着约有百十户人家,大多以种植和采集草药为生。霍朗每次出山都是以此为歇脚点,同时采办一些常用的草药到集上去卖。这里地势较低,两山夹一谷,谷内树木环绕,杂草丛生,所以叫草树沟。走出草树沟,大约三四里的路程就会到达仙霞岭。仙霞岭的山势较高,攀援而上向西可以望见山顶终年积雪不化的神女峰。向东遥望,远处的碧玉一般花海湖波光粼粼,熠熠生辉。如果赶上天气晴好,落日的霞光就会把山顶映得通红,宛若仙境一般。沿着仙霞岭的山道迂回而下,山势会逐渐变得平坦起来。走不多远,就会到达仙霞镇。仙霞鎮是方圆百里最繁华的市镇,有几百户人家。高高低低的房屋磷次栉比,街道上车水马龙,饭馆,旅店,杂货铺,铁匠铺,应有尽有。附近十里八村的商人和住户都到那里去交易,霍朗也不例外。阿桑计划先到那里找一份工作,等一切都稳定下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去向。他边想越走,二个时辰以后果然遇到了一个双岔路口。这时已接近黄昏,森林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他停下脚步凝神观瞧,只见两条羊肠小道,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弯弯曲曲通向远方。

他迈上左首这条小路,行进不多时,日光就完全褪去,一轮明月升上了夜空。他也不休息,凭着一股年轻人的闯劲儿,借着微弱约月光在幽暗的森林里疾行。他想尽早走出这片森林,到达苍龙岭下再歇息。森林里很静,除了不时听到从头顶上传来鸟儿的怪叫声,就剩下他急匆匆的脚步声。他走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实在渴了饿了,就打开壶盖喝一口水,嚼一口干粮。他不敢吃太多,包袱里带的水和干粮不多,得节省着用。其实饿一点累一点,他并不太意,唯一让他感到厌烦的是夜里森林中蚊虫太多。尽管他事先做了准备,用麻布将头颈和手脚包了起来,但是蚊虫还是透过缝隙,送给他一个个又痛又痒的红包。又走了两个时辰,他的脚步开始放慢了下来,疲惫开始从腿部向上爬,困意也从眼皮向四周蔓延。他感到头越来越沉,身子也开始晃悠。但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他的心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有一些坚硬的东西开始变软。他每向前一步,那种感觉就增加一分。慢慢的,家在他眼里变得不那么可怕了,他那颗受伤的心也痛得不那么厉害了。他禁不住开始思考这次出走的利弊来,评判自己鲁莽行动的对错来。

“我这样离开,是不是太冲动了?”他脑袋中一个声音对说,“是不是该慎重点?”

“闭嘴!”另一个声音叫道,“你要是这样想,一切努力就白费了,这难道不是你期待已久的吗?”

“可是家里人该多么着呀?”第一个声音温柔地劝道,“而且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闭嘴!闭嘴!闭嘴!”第二个声音吼道,“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不能再回头!别让我瞧不起你!”

可是他还是停下了脚步,他需要喘一口气。他从包袱取出竹筒,喝了一口,然后倒了一些凉水在头上,也许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也许是阻止那两个声音的争吵。可惜当凉水顺着额头流到脸颊时,他没感到精神了多少,反而另一种情愫慢慢涌上了心头。那混着汗水的凉水流到嘴边,渗进嘴角时,已经不那么凉了,变得温呑吞的还带着一股咸味。是汗水的味道吗?也许是。昏暗的森林中很难分得清。他咬咬牙,使劲抹了一把脸,强行抑制住心中的五味杂陈,使劲甩动胳膊,带得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腿,努力向前走去。

森林中的蚊虫还在不断地围上来,他只好不停地挥动手臂将它们赶开。他很后悔走得太匆忙,没有带上防蚊虫的药膏。以往村民进山,如果是在山中过夜的话,一定要在脸上和身上裸露的部位涂上厚厚的药膏,否则一夜过后,山里的蚊虫会让家人都认不出你来。阿桑摸了摸头上被咬的一个个大包,望着夜色蒙蒙望不到尽头的小路,正想责备自己的疏忽,却惊讶地发现前方似乎有几点微弱的火光在闪烁。

“那是什么?”他心想,“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深夜在这林中赶路?”

想到这寂静昏暗的森林里还有别人,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他想迎着那火光走上前去,又怕遇到自己不愿见的人,于是便避开小路,躲在一棵粗大的树木背后盯着那火光一点一点地接近。过了一会儿,影影绰绰有几个人举着火把从小路上走了过来。当他们走近时,阿桑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几个乡农模样的人,他们头上戴着斗笠,肩上抗着锄头铁铲等农具。

他们从阿桑藏身的那棵大树面前经过时,阿桑隐约听到走在中间的一个人说道:“就这么点事,用得着连觉也不睡,连夜赶路吗?再说就算派人,我们哥几个也就够了,连累着大哥你也几天不能休息!”

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回过头来说:“老三,你不要抱怨,这次甭说我,就连长老都出动了!”

那被称作老三的人似乎一肚子气,接着说道:“不就是跟那画上的人有点像吗?这种事这些多了去了,哪回碰对了?不还是空跑一场?累得咱们半死,怎么不让那帮人去呀?离得这么近!”

“闭嘴!”前面那人怒喝了一声,老三不敢再说话了,放慢了脚步。他后面的人从他身边走过,拍了拍他肩头,似乎在安慰他。那老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耷拉着脑袋跟着那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阿桑躲在树后,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满腹狐疑:“这些是什么人?听他们口音怪怪的,不像是附近的乡农。长老是谁?画上的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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