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都在想她哥昨天说的话,为什么他一去她家妈妈巴不得把她一毛不剩的全塞给他,她自己是有多差!昨晚她家妈妈这么淡定的一个人听到他要把她女儿带去结婚的事情只差没飞起来,她那寡言少语的爸爸还让她好好过,别作,别欺负他,她想说到底谁欺负谁呀。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连他哥她上次看见他也还针锋相对呢,沉默数秒后不也很认真的让她好好过吗!
定雪闭着眼昏昏欲睡,时墨拨通他家里面的电话,告诉他们他已经结婚了,一句话搞定后淡定的去牛排店,牛排上来后定雪把盘子推过去,时墨切好后给她,一时间只有刀叉声和食物吞咽的声音,“你是不是……在生气?”
她头也没抬,“我很饿,能别说话?”
手机铃声响起,时墨直接摁掉,再响在摁掉,定雪抬眼看他,“接电话啊,一响一摁,烦不烦!”
第三次电话响起时,接通后对方也是直接说了一句把住的地址告诉他,让他在家好好等着就直接给挂了。
定雪吃饱后喝了一大杯果汁,瘫坐着,终于是吃饱气也顺了不少,她就是心里不平衡,生她养她的人都在向着别人,虽然说现在别人已经是她老公了,可她一点好脾气都没有。
吃完饭顺着这条大街,一抬眼有很多的品牌店都在打折,这总算勾起她的兴趣,跨步进一家家的店,挑中两件大衣,男装的也挑两件,反正还挺便宜的,时墨盯着电话直接关机,踏步走进去迎面甩满怀的购物袋,一路上一会果汁,一会奶茶,一会各种小吃,折腾了两小时之久,最后是定雪心满意足的抱着一盒老酸奶坐在车上,本来平时十分钟的事情,这次是用了足足半小时的时间,跟乌龟爬没有任何区别,他家小叔老远就看到他的在爬行,这么直行的路线生生被他开出人他山顶的路,他一惯平和的心都被他逼的急躁起来,恨不得把手上的东西全砸在他脸上,他就是被他家大哥当成打杂来的,他一个当小叔的当的真是窝火,气人的还在后面,他眼睁睁看着他下车跟没看到他一样直接就走过了,定雪觉得他俩的氛围有些奇怪,上前挽着他,“这不是你小叔吗?”
“嗯,现在也是你小叔了。”
“那……”
定雪两手握紧,心里想着时墨是不是对家人有什么偏见,真的一点都不待见啊,上次亲生的爸妈是这样,这亲小叔也这样,他们脸黑也就算了,他时墨哪次没比他们脸更黑,脸上挂着一抹淡笑,“小叔,屋里走,下次来不用站着,隔壁就是我的花店,小叔可以先去花店歇歇脚。”
正赶巧时墨出来把定雪挡在身后,“小叔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这一出来就怕媳妇被吃了态度究竟随谁!
“小叔,方便就留下来吃晚饭。”定雪掐着时墨,但一点用都没有,纹丝不动的。她可是看着他家小叔嘴上都起了一层皮,一看就是长时间的缺水,今天的天儿确实有点热,街上有些人已经穿起了短袖,所以那些品牌店的大衣才能卖的如此便宜,没看见他家小叔前胸都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片,前胸如此,后背还不知道热成什么样子了,定雪绕过时墨去花店拿了两瓶水,一出来就看见小叔把手上的盒子塞进时墨手里,两人剑拔驽张的对峙着,定雪把水放进小叔的手里,把时墨拉进去,不忘回头对小叔说让他下次来家里吃饭。
“黑着一张脸做什么?谁欠你的!他不是你小叔吗?你这么不待见他?早知道我就不该逛这么久回来的,看把你小叔折腾的!”
时墨认命的低着头看着她,伸手抱着她,久久没松开,“我要是不待见,把车直接开后面车库了。”
“我只是今天不想被打扰。”闷闷的委屈的声音。
“你不气了?”
“气有什么用!现在我是能反悔吗?”
“不能。”拦手抱紧沙发里,他则是蹲在地上,墨色的眼睛一??不瞬的盯着她,“没结的时候不能把你怎么样,既然结了,我就有话语权,想反悔永远不能。”
眼睛里盛满的墨色神秘而危险,威胁意味非常明显,她居然败下阵来,“知……知道了。”
“嗯。”那张脸现在是满意的不得了,反手把案几上的盒子拿过来,放在她身上,“这是聘礼,既然他们要给,你就收着。”她眉头轻皱,“说好不办婚礼的。”
“是,不办,依你的。”
时墨从钱包里抽出三张卡,一起交到定雪的手掌心,“我还有一张自己留着。”定雪摸着卡的触感,吐槽着,“你的卡还挺多的。”她就只有两张。“那你够花吗?”只就一张,看到他平时后面跟着的人,特别是向南,她很担心他的钱包不够用,会不会被嘲笑啊?手上没闲着,打开盒子,饶是她见过那些好东西习惯了的,还是被盒子里的东西小小的惊呼了,闪耀的,古朴的,神秘的,黄金的,好几套首饰,其中有一只黄金带着蝴蝶形状的头夹,上面点缀着绿的发透的翡翠,打磨成圆圆的,她一眼就爱上它了,本来她是不怎么喜欢黄金首饰,这么一看一感受,突然就好爱,最底层还有一张卡,她就突然觉得好沉重,她以前从来没有被婆家如此重视过的,眼睛里面泛滥的有些想哭,定雪抱着盒子就往楼上走,时墨低低的咳嗽一声,定雪马不停蹄跟没听见一样,时墨认命的把菜提到厨房,他的全部身家都交出去了,一个拥抱都没有,不过要是给她钱,给她买东西就能让她又亲又抱的话就不是她了,幸好是结婚证没问他要,时墨摸出两个红本点燃火,不到几分钟烧了一个干净,等定雪发现只剩一把灰,她起伏着胸口,“我一眼都没看,你就把它烧了?”
“免得你惦记着,为免你反悔,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你放心,国家会一直承认我们的,我发了朋友圈,你可以去那看。”
定雪翻开手机,果然找到他发的,他俩的照片和证上的红盖章是特别清楚,特别是章印还是放大的,定雪都被气笑了,到也没计较这么多,拉着时墨的衣领,时墨顺从的低下头,定雪看着他的那张脸,从上而小,盯着他完美的唇线,他的唇色一直都是红红的,明明每天没涂口红,这么天天如此诱人,不像她是粉嫩的,有时候会变的粉白让人看起来就像生病营养不良,她要是有他自然的唇色就好了,好在今天她还是花了妆去拍照片的,定雪盯着他的唇游里,没发现时墨被她看得全身发热,嘴里不断的分泌着口水,一次又一次的吞咽下去,她的食指尖触上他的喉结,听到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把她影响的都有点热,隐忍克制的只是轻扶着她的腰,定雪紧拉着的衣领可没有一丝放松,直接凑进去,厮磨着从他的唇角逐渐转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没过几分钟,定雪满脸绯红的瘫在她怀里,她为什么变的这么敏感了?现在就亲一下就能让她腿发软,浑身无力,那只抓紧他衣领的手再就垂放下来,那张嘴转移到她的耳后,定雪轻喘着气,耳朵红的发烫,她全身跟煮熟的虾子有什么区别,出来都是他把她抱着出来的,几步把她放置在沙发上,定雪用薄毯子盖住脸,不想理他,时墨发出轻笑声,一听就很愉悦,用手机看了他的嘴角,连他都觉得艳丽的过分,一想到是她带给他的,他现在就全身充满幸福感,他前面的郁气消失的七七八八了,收好手机,转身去厨房。
定雪慢慢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晚上的时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静静的发呆,她可以自己一个人站半小时,她也弄不清楚她看外面是看外面的世界还是在看她自己的内心。
定雪被时墨的脚步声惊醒,一转眸时墨只穿了一条到膝盖的短裤,上身还有洗澡水顺着纹理往下淌,谁说女人才能湿身诱惑的,男人也可以啊,他的头发几下弄干,她真是好羡慕他的速度,一度坐在床上一手拨动着他的头发,粗黑油亮的长在他的脑袋上,眼见着定雪亲自送上门来,他也不会客气,到也是顾念着她的肚子,整一温柔到极致,要命的是她现在是特别敏感,什么也顾不得了,这让时墨备受煎熬,享受又痛苦最后是掐着时间不得不结束,压着躁意小心的抱着她,“有没有不舒服?”借着月光时墨看到定雪摇摇头才放心的抱着她,定雪倒是很快的入睡了,翻身过来抱着他,时墨动都不敢动的僵硬着,过了好久听着她的呼吸声方才睡着。
两天后时墨宴请向南他们过来吃饭,菲羽也跟着过来,向南牵了一只超级大的狗,一见定雪使劲的往外蹦,向南一见松了绳子,狗狗撒欢的直冲定雪而来,定雪眼看着它直奔而来,在离它一段的距离就大叫了一声,这一声可以用惨叫来形容,时墨听到声音应声而出,可是还是晚了,在狗狗离她一寸的距离,定雪害怕的摔到在地,发出脆骨的响声,脚还在不停的往后缩,向南本来欣喜的脸一下就慌了,还没等他反应,时墨直接用手机砸在它的脑袋上,狗狗疼的顾不得其他,眼见着冒出一个大包,那只狗也算是成精了,还知道用狗掌按摩它的脑袋,它真的好委屈,它没有恶意,一点都没有,它就是对定雪第一眼就想靠近她,撒欢着。
时墨连步子都是慌乱的,时墨抓住她颤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整个人都乱了,说话都说不清楚,“怎么,怎么……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疼?”定雪一见他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双手使劲的抱住他,“时墨,我怕,我怕毛毛的东西。”说话都带着哭音,她也不想这么丢脸的,可是她忍不住,“你让它离我远点,让它走。”定雪埋在时墨的胸膛里,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的后面是什么情况,时墨如果是换作平时他会很享受此刻,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呈现这么软弱的一面,第一次觉得她也是需要他的,可是现在他格外的烦躁,一点心情都没有,向南把狗拴在了外面,跌撞的滚到了时墨的面前,“老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它一见定雪姐就像看见肉骨头一样的喜欢,我保证它再也不会进来了,永远不会了。”向南越说心越急的慌,伤了定雪姐,他未来的日子恐怕会不得安宁,此时定雪的心情平复了些,拉了拉时墨?子,时墨闭了闭他接近发狂猩红的眼睛,“滚远点。”定雪的肚子一下子抽痛了好几次,牵动着她,定雪一把捂住肚子,时墨顺着看过去,发现定雪捂着肚子脸上有些痛苦,一把抱起来往外走,“很疼吗?”时墨把定雪抱上车,几个回合下来,时墨出了一身的汗,神情压抑而狂乱,整一个在车上,定雪都是闭着眼睛手搭在肚子,时不是的抽痛虽不致命可也好难受啊,时墨不停的把眼睛放在定雪身上,定雪闭着眼睛说道,“好好开车,看前面。”她把他给吓的,她想说点话来安慰他,可是她现在没什么力气。
两小时后,时墨抱着定雪出了车门,她倒是想自己下车,不过看着他那张不太高兴的脸,还是顺着,时墨一路抱着定雪放在沙发上,扯过一旁的小毛毯盖在她身上,向南从他们回来后一路紧跟着,站在一边等着被挨批,想问的话几经喉咙打转,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只好两只手紧握着,“定……定雪姐,”看他家老大一脸不爽的模样,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大嫂,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我对不起你,从今天起,我就在这里当牛做马,你说我干什么我干什么,绝对你让我往东绝不敢往西。”说完还“咚”的一声跪下来,定雪伸手撸着他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没什么事,把你吓到了?”要看着他家老大阴测测的睨着他,赶紧站起来退后两步,定雪有些可惜自己空白的手,时墨一脸嫌弃,“你能干什么,当牛做马都没人要你,除了骗吃骗喝你还会什么!给我滚进厨房来!”一屋子的人听到定雪没事,集体都松了口气,要是今天真的出了一点事,他们可再也别想来了!恐怕连绝交时墨也是做的出来的。
几分种后,向南被时墨踹着屁股出来的,白色的裤子上多了好几个带灰的脚印,特别醒目,向南怀疑时墨是公报私仇,时墨不光是脸上嫌弃,全身都对向南透着嫌弃,岳山,钱斯年,秦川对视了几秒,十分默契的钱斯年进了厨房,其他两人进去恐怕也只是帮倒忙的份,秦川使唤着向南去买东西,不然一会肯定又得挨揍,其他人坐在院子里嗑瓜子聊天,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就差下饭了,菲羽不停的咽了好几次口水,实在馋的有些丢脸,不停的喝了好几杯水,一来一去跑了好几趟厕所。
吃饭的时候向南算是开了眼界,他们全体都看着他家老大多温柔的喊定雪吃饭,吃饭的时候真的是宠的无下限,定雪姐突然爱吃鱼,老大硬是剔了鱼骨放进她的碗里,全桌似乎只有他看到了停了下来,其他人跟疯了一样吃着自己碗里的,龙虾定雪还夹在中途就被时墨改了弯道,剥好后放进她碗里,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他老大肯定会抱着直接投喂吧,真的现在吃顿饭牙都酸的很。
定雪的胃口还全不错,吃了两碗鱼小盘虾,喝了一碗浓浓的汤,心口热乎不少,饭后定雪组了牌局,她和阿晓,菲羽,拉着向南一起,向南本来觉得赢她们仨绰绰有余,前面的十把牌还好,后面怎么打怎么输,而且越输越不得劲,定雪和菲羽两人使足了劲让向南往套路里钻,偏偏没一人提醒他,中间阿晓连着输了几把,定雪喊着时墨,“时墨,你去看着阿晓的牌。”
“不去。”
“不用。”
两人的声音一起混杂着。
“为什么不去?没看见阿晓输了好几把吗?”
“跟我没关系。”
定雪把时墨拉下来,把牌塞他手里,起身就往阿晓那边去,时墨一手扣着她的腰,“坐好,陪我。”
“他去。”时墨看了钱斯年一眼,钱斯年往阿晓边一坐,时不时的点两句。
半小时不到,向南输的眼睛通红,偏偏还不能骂街,只能打碎牙齿住肚子里咽,熬到牌局一满,向南看着那群欺负他欺负的很欢乐的人很心伤。
定雪靠在时墨的腿上睡着了,牌一完时墨把定雪的头放怀里,拦腰抱起,稳稳当当的放床上,收拾了好些时间下去,他们几个已经重新组着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