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若问哪宗素质最差,自然是天门宗无疑;五宗实力哪宗最强,这个不好比较,但是近一百年来,各有强弱。而天门宗这五十年来显得比较突出,因为当初新月皇朝灭亡之时,他们耍了个心机,兵分两伙,先进了皇朝宝库。这个事闹得五宗都不愉快不说,而且天门宗也承认了,但是吃进嘴里的哪能就这么吐出来?无极宗跟天门宗,两宗离得也近所以纷争也多所以恩怨不少。
黄忠勇站在台上跟牧苏平闲聊着,即便台下再怎么鬼呼狼吼的也不在意,牧苏平自然更不在意了。两人一个师兄一个师弟谈的那个相见欢,别的没说只说酒,黄忠勇倒是觉得越谈越有兴趣。至于师兄师弟称呼,无极宗出于尊重太上秦长老,即便没有按规定下名分,但还是按辈分称呼牧苏平师叔或师叔祖;他不是无极宗的人,自然按照牧苏平现在外门弟子的身份来叫。
酒很快就来了,两名弟子一人抱着两坛酒就飞奔而来,何长老接过酒后对赵敬乾道:“赵师侄,酒来了!”
“谢长老的好酒!”说罢选定两坛后抱起对擂台上道:“黄师兄,酒来了,找个地方边喝边看如何?”
“我正有此意!”
黄忠勇说罢对牧苏平抱拳便腾身下了擂台跟赵敬乾离开了,两人坐在演武大殿台阶上,拍开酒封并肩而坐喝起酒来。
秦宣鼎倒是慢怡怡的一步一步的登上擂台,闲庭信步一般,但是牧苏平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有一股阴狞之气,连续跟周宣文和程观海两战,耗损虽然不多单页不少,刚才一时间也恢复了不少。
“天门宗秦宣鼎!”稍稍一礼后把剑往擂台上一插,剑鞘没入擂台上,站着便不言语了。
对于大比第一,牧苏平还是给予尊重的,还礼道:“请秦师兄赐教!”
“若是没有恢复,大可状态圆满再比!我也不占你便宜!”
“不用。”
秦宣鼎微微颔首冷笑道:“连胜九场,虽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若是真需要打坐恢复,我倒是会低看你一眼。”
“哦?秦师兄貌似对自己很有信心!”牧苏平剑尖朝下双手按剑柄道:“那秦师兄觉得怎么才能高看在下一眼呢?”
“高看一眼?”秦宣鼎笑了笑道:“那要交手后看你够不够格了。”
“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牧苏平也跟对方一样的笑着道:“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自信就不是好事了。”
秦宣鼎依然笑着回答并问道:“自信来自实力,师弟莫非没有自信了?”
“说的很对!”牧苏平点头如认同般道:“我自信一样来自我的实力。”
秦宣鼎面容笑意一收淡淡道:“不过有点需要告诫一下!”
“现在就不必说了,你若是胜了,你说上几天几夜也是可以的,不必告诫一下而已!”
“你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讨厌。”秦宣鼎反手拿着剑柄,一声清鸣,剑已出鞘。潋滟寒光,清中见紫,手挽剑花便已直指牧苏平。
牧苏平顺脚前踢剑身前端,地上划痕堆起剑尖粉尘,两人剑尖相向,气势顿生,还未开战便已生出怒火。
作为最终一战,牧苏平不敢丝毫保留,但是秦宣鼎自是不弱,寒光一闪,两人便已战作一团。秦宣鼎如一泓秋水般的宝剑让牧苏平觉得压力很大,不是因为他的锋利,而是因为他的锋芒上吞吐的五寸剑芒。
十来招试探之后,牧苏平已知对方厉害,剑法诡异,两人剑身相交数次,自己剑重,可是却如击到棉花上一般。秦宣鼎避开牧苏平的撩刺,剑尖三抖挑出三朵剑花,分刺牧苏平胸前玉堂檀中中庭三穴,骤然斜身险之又险的躲开后,见对方又攻过来,牧苏平立马后跃下劈以攻代守,秦宣鼎不欲以伤换伤,剑身一拍双剑顿时错开,两人也都没有占得便宜。
“不错,还有点实力!”秦宣鼎邪邪一笑,样子竟然让人看着有种忍不住的惧意。
牧苏平自是不惧大喝一声“再来!”腾身而起,重剑在手如刀用一般,连劈三下皆劈在了秦宣鼎的剑身之上,而秦宣鼎手中剑横格硬挡三剑之后,见机抢攻横扫牧苏平咽喉,而一招不中,一招“星驰剑掣”剑尖直指咽喉不放。狂退不止的牧苏平剑尖向下竖立人中,以剑身挡住对方剑尖,左腿一横止住退势,右脚脚轻点腾空,追击不止的秦宣鼎一样飞身而起,空中双剑相交,以快制快对轰二十余招,兔起鹘落两人便又战在一起由地面腾空四五丈。两人虽闪转腾挪,但是总是伴着剑影,擂台之上两人身影却有些模糊了。
“这么厉害?”观众们都惊呆了,连呼吸声都忍住不敢粗点。
“好强,真的好强!”赵敬乾放下酒坛皱眉道:“秦宣鼎的实力我不怀疑,但是这牧苏平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次大比,不论最终胜负,怕会只传二者之名。”黄忠勇紧紧握了握拳头,心有不甘道。
而台上牧苏平和秦宣鼎荡剑互攻,中门各开又互拼一掌,立马掌分人也向后各退五步,站定之后相隔三丈。牧苏平只觉痛快,因一直没有放下《龙筋虎骨功》炼体,所以气力不缺;又因为《凤凰涅槃经》的缘故,中下丹田自转自生使得真气源源不绝,即便这么高消耗的战斗,依然觉得真元还算充盈;手中剑也未曾有半点变化,即便相拼百招也未留痕迹。
秦宣鼎手略微颤抖,暗运真元于手臂之上稍刻便已恢复,他知道牧苏平剑重力气大,紫金剑虽然也是宝剑,但是他不想这么跟对方硬拼,即便他相信自己手中的剑是最好的。可是他没想到牧苏平却越战越勇,自己后来不得不力抗,心想若是自己还这般肯定是不行。
待左手恢复,秦宣鼎先出招,阴柔之力灌注剑上,剑身急抖,剑尖犹如处处梅花,笼罩牧苏平前胸,好似毒蛇吐信一般,若是不防,就会被一招致命。牧苏平却是不惧,心想不过是虚实之招,自己以实破虚即可,后退半步挥剑横扫,刚猛凌厉让人不得不防。可是没想到秦宣鼎这招并非九虚一实或者半虚半实之类,完全就是虚招,也不躲挡,因为他手中的紫金剑是一柄软剑,两剑相交,紫金剑便如短鞭一般缠绕住了牧苏平的重剑。
意外之变让牧苏平觉得心里狂震,本想夺回横扫被缚的剑,感觉似乎危险来临,立马止住收剑之势一个铁板桥半向后仰头,脚下一招“游龙出海”使出,只见缠绕着重剑之上的紫金剑由软变硬,刚猛如风扇一般弯曲变直,剑尖若牧苏平没有后仰弯身便会直接扫过咽喉。而牧苏平那一招游龙出海直踹丹田,逼迫秦宣鼎只得收剑后跃躲开。
一步先机则处处先机,秦宣鼎未等牧苏平恢复过来,游身步法使出,手中紫金剑剑如灵蛇,一套《灵蛇剑法》使出端的是无孔不入、攻人不备。牧苏平挡也不是,刺也不是。若牧苏平剑挡,秦宣鼎则以刚才那招“游蛇盘身”,先卸后引;若是刺,秦宣鼎则以一招“龙蛇游身”侧绕以刁钻角度反击而来。
牧苏平的确不太适应对方这样怪异有刁钻的剑法,软剑兼又神出鬼没一般,但是这样只守不攻也不是办法,心想既然对方以柔克刚,为什么自己要陷进对方的节奏中?
转念之间,牧苏平游龙身法腾转之后便也不再躲闪,见对方剑如蛇信,牧苏平就势而力劈不中翻腕横扫,千钧无挡之势随着真元吐礴一往无前而出,而此时招式更加刚猛让秦宣鼎不容置疑急忙后跃,而后跃的同时剑招迭出,封住牧苏平想要乘机而进的时机,牧苏平依然向前猛刺,以伤换伤的招法,让秦宣鼎一退再退。
秦宣鼎心里暗喜,只道是牧苏平已经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身法如蛇一般在擂台之上纵越消耗牧苏平,待时而动便能一招制敌。而牧苏平也是剑招大开大阖,显得威势十足,但正所谓刚不可久,你若总这样那么也没谁能跟你打了,牧苏平也知自己强攻三十余招也要差不多了,所以故作剑势一缓,显出一个不是破绽的破绽,扫剑收剑之间略带迟缓,而见此机会秦宣鼎哪能忍住?立马一招“游蛇盘身”,紫金剑如短鞭一般缠绕住了牧苏平的重剑,若是此时牧苏平收剑,则对方顺势而进,若是不收剑想攻,那么则以缠卸引就能占据主动卸掉对方的剑,立马就能让对方一招便亡。
牧苏平已经被这招搞得焦头烂额两次了,第三次怎么还能上当?他也等的就是秦宣鼎用出这招,你缠住了我的剑,想后发而攻,那么你的剑现在就没用,我就以力破之,半收重剑翻腕左手击于剑柄力刺,左脚半步上前,右脚蹬地而起,横使一招“长龙卷空”整个人以剑为轴,剑尖为锋,身似旋风旋转直捣黄龙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