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子,雕花的古木床身,浅蓝色的帐子,绿色的被子!他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
“大哥啊,你这床你知道象什么吗?”那丫头撇着嘴,一脸的鄙夷,不屑!
“真象一个罐头盒子,装着灰色的果酱!你看这帐子,你说这灰不拉叽的,被子也灰不垃叽的,喔,你整个人咋跟条泥鳅似的,哎呀,暗淡无光的,真不知道你整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小嘴不停的唠叨来唠叨去,他静静的听着,看着那笑容,他很喜欢宠溺这个小丫头!这种被骂的感觉很快乐!
从小就没被骂过,一直是大家眼里意气风发的少爷,爹亲和娘亲眼里的乖儿子,但是自己活的很累很累,不仅仅因为期望,也因为秘密,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来气!不能说的秘密!本来这一切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在心中淡去,可是如今却……
他不想治自己,这样病着感觉很好,痛痛的,咳咳咳……看着那艳如山茶的猩红在蚕丝雪白上晶莹的绽放,飘渺,升腾,鼻间仿若回到过去的味道,一那么丝丝恍惚,伸出修长惨白骨节分明的手,在漾着薄荷淡淡清凉的空气里想要抓点什么,却徒然的无力垂下!这种惩罚泛着血腥的残忍,但是……他喜欢……
八仙桌上的油灯渐渐的燃尽最后一点微亮!
月光下的幽兰,带着点点的露珠,剔透晶莹,泛着一丝妖娆的媚惑,只着一件透明的粉色镂空薄纱,就宛如星夜里的一朵玫瑰,屋子里只有些微的柔弱的蚕豆光亮,一切都美的不可思议,她细嫩若凝脂的纤手散发着朦胧的雾气,如水一般透明的玉臂流动在粉色梦幻的薄纱之下。粘指一朵茶花,梦一样游走在紧闭的眸,坚挺的鼻,引人采撷的小嘴,云雾一样的玉颈……
暗夜的空气里弥漫着细微的喘息声,窗棂上一抹纤细柔美的身影缓缓跳动着最古老的旋律……
男人的身体急遽的僵硬,浓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更有一种近乎糜烂的味道,颤抖的手泛着细汗带点兴奋的从闷热的薄被中解放在清冷舒适的空气里,一股浓重的渴望那娇艳的从那令人着火干渴的身体上蜿蜒而下的花是自己那不安分的手,如玉的身影一点点靠近,扭转,“冉儿……”“恩?大哥,你喜欢吗?”“喔,喜欢……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好……”
白色绸缎一样柔和华美的双腿轻轻的垮坐在高温的白绸丝被上,粗燥的大手滑上光洁的肩膀,点过优美的锁骨,在胸前画着圈圈……
“你!知道!”
“我知道,从你进来就知道,别忘了我是一个大夫!”即墨轩撑着坐直身体,声音宛若寒冰,掏出里衣里的香包,轻轻的嗅了一下!瞥了身边那一动不动的女人一眼,嫌恶的捏起她的下巴,“你永远都装不来她的,懂吗?”近乎残忍的力量让那女子痛的蹙起了淡淡的娥眉!眼角却依然浮动着媚笑!
“说!有什么目的?”
“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揭穿我?我不美吗?不艳丽吗?”飘雾迷惑了,她媚惑过无数男人,但是今天败的这么惨,咬着牙瞪着这个男人,此时那么冷酷与鄙夷,一股恨意悄悄在滋长,如雨后的藤蔓,缠缠绕饶……
“你有什么目的?记住我的耐心有限!他不是不想揭穿,刚开始他也以为只是自己的幻想,但是只那么一下他知道不是梦幻,他闻到了迷香的味道,幸亏他一直戴着那个香包!即使他知道了,但是他实在是病的太久,自己根本没有把握,那只有—等待时机!”
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保证!想知道我是谁吗?恩?哈哈哈哈哈!”
“你所要保护的人,我会一个个毁掉……消失掉!”
“我会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哈哈,不知道知道了实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恩?肯定比杀掉他来得更好玩!”
粉色的镂空丝衣在绿色的薄被映衬下更显朦胧妖艳,“你不想知道你的冉儿在哪里吗?恩?”
这个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是不忘利用她那媚惑的双眼,挑豆的闪动着盈盈秋波,柔白的肌肤抹上一片粉色的彩霞,湿润的舌柔软的在嘴里舞动……
可是听到他耳里,却是炸雷一样的声音,他整个僵住了,“你说冉儿在哪里?”他单手欺上她的脖子!一点点的释放他危险的怒意!
“哼,谁知道呢,怕是也在某一处的床上,放肆的吟哦吧!”
“你,你该死!”用尽力气掐向她的喉咙,谁,任谁都不可以污蔑他的冉儿,即使说也不可以!
一个反手打过,即墨轩仰躺在床上!
“非常感谢你这这个力道!”飘雪翩然飘到门边,媚笑嫣然!身后的黑夜仿佛绽开了无数的艳丽花瓣!
“记住我说过的话!”
如此激怒自己竟是为了解穴!即墨轩恼怒的一拳捶在床棂上!而后是大大的喘气!冉儿很有可能置身与险境,而她根本不会有一丝防范意识!自己先前并没有让她知道太多,只是想保护她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如今,你是在哪,到底是在哪,走了还是留!
他挣扎着爬起身,颤颤巍巍的摸向药房!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逃避的都是懦夫!
“主上,属下失职,没有完成任务!”
“哦……你……动了凡心了!”龙离疏慵懒的靠在坐椅上,声音轻的象鸿毛,只是微微吹过湖面,跪在底下的飘雾却浑身不可遏止的战栗,抖落的一如萧瑟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