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什么——”我尴尬的转过脸去,不想看他那透视般的眼神。
“墨家对抗吐蕃。很好奇呢?到底是谁的势力比较大啊?你说——”放开我,阿保机好像是真的很认真的站在一边,开始考虑起来。
“哼——”
原来,我什么都瞒不过他。
墨家庞大的实力让我喘不过气来,对于一个刚从战乱中缓过气来的国家,有着这样大的一股背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从之前,我便一直琢磨着要吞并这股势力,可是,司天辰的事情让我发现,这么做是如此的困难。
我只好从另外一个方向去考虑,恰好,述律氏的事情牵动了我的心思。在恨她的同时,我又有了另外的一层打算。
为了国家,这点牺牲也不算大吧?
司天辰已经不在,我独身一个人,不正好么?况且,这几个男子都是如此出色,配上我这么一个残花败柳,也不算是牺牲,该算得上是中奖了才对。
“好吧。”像是下定了决心,耶律阿保机猛的转过身,看着我,让我受了点小惊吓。
“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哦!在我想要杀你之前,可千万不要死——配的上让我好奇的女人,可不多了!恩——”话到这里,耶律阿保机突然笑起来,抬手,在我已经呆滞的脸上捏了捏。
随后,看着我仍然留有他指印的脸上,拍拍我的脑袋。
这人——
脑残。
由于受到了惊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靠在大门之上,我仍然是意识模糊。
这算是什么?不杀我!也不打算抢回契丹么?这个辽太祖,好不负责任。
一连三天,我都没有出过房门,“宅”在了房间内。“宅”着“宅”着,我发现了我的一项从来都没有开发过的潜质——刺绣。
刺绣的架子一直摆在我的房间,连同古筝、琵琶一起。当初墨家接我过来的时候,是将女人的“标准套房”待遇配给我住的,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的享受他们给我的福利待遇。抱着琵琶,我拨弄着琴弦,直到将指甲磨断,我终于发现,我还真是没有音乐细胞。
他们没有人还没有派人来恢回复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天的言语给惊住了,以至于将我的别院当成了男人的禁地,生怕我这个女色狼擒住一个,便“尸骨无存”。
我绣着绣着,直到玫瑰变成太阳、再变成上弦月、再变成毕加索的抽象画。
我围着绣架,转着圈,从各个角度来判断我的艺术抽象画比较像什么的时候,门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传信的侍者或者任何一个与此事件相关的任何人员。而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房莫。
高大的身材挡住了一大片照进门来的一大片阳光。带着一丝淡淡地花香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看什么?”我连忙转身挡住了我身后的刺绣。不是为了生怕人家窃取了我的后时代创意,而是——本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被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吻震颤了心神,我便再不敢看向他,甚至——不想在他面前有一点点的丢脸。
“跟我走。”
“啊?什么?”我一愣。
“带你去找路梏,离开这里。”深情从进来就没有变过,严肃的仿佛我欠了他几万两银子,在这里躲债被他发现一样。
“我不要。”
“你真的想嫁人?”眯起眼,那邪魅俊美的脸上闪过不悦,眼睛依旧看着我,带着一丝恼怒。
“是。”
你个死耽美又不喜欢我,管那么多干什么?照理论,我结婚,他应该高兴才是。斩断了我和路梏之间最后的意思牵绊,得意的,不是他么?
“为什么?”背着阳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为什么。我想嫁了呗。方慕谨、邝胤、文颂娴、杨渥、陈文烁、卓尔凡,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男子!我为什么不嫁?”我独独漏掉了佟羽,他既然是七人中对我无意的,这次他便也不会参与吧?
“我不比他们差,我娶你。”
朱温死了。
死的很突然。
我一直以为,我们还回再见一次面,还要了结我们之间的太多的怨恨。可是,此时却在没有什么机会了。我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是一中什么样的滋味,手中看着卓尔凡今天早上刚给我拿过来的资料,我连早饭都没有吃。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一直发呆到现在。
“怎么?还在想?”
门“支呀——”一声打开,卓尔凡一身蓝布绸衫,宝蓝色锦带松散系住了如墨的长法,整个人看起来休闲而又洒脱,配上他原本就俊美的如水般温柔的气质,到是相得益彰。
元老会的答复让我很吃惊,吃惊到连房莫便是佟羽的消息都让我很自然的接受了。
——与七人同时订婚,时限为三年。
言下之意,便是我现在同时拥有了七个未婚夫,而且每一个都是名正言顺的。乍闻这条消息,我简直就是苦笑不得。可细细品位下来,这却有是必然。
且不说他们七个之间不管从长相、学识、气质、修养、势力上,都是不分伯仲。更另人难以抉择的,是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这含盖了全国的经济、政治、信息、文化、帮派、影响、大势力、古家族。
牵一发而动全身,少了任何一个都是不可能的。正如他们当时就是因为难以抉择谁将担任下一届的墨主一样。还要靠我这个外人来抉择。现在,他们又一次面临争执和抉择的时候,墨家的“兼爱”的特性就很不适宜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