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对女人没感觉吗?走开!”我脑中一热,差点心脏停止跳动。
“你会帮我的,对吗?葚儿。”
“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我浑身僵硬,这两个字从房莫的嘴里吐出,竟让我浑身悸动的忍不住颤栗。
“葚儿。”
好听。
我转身,一把攀上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诅咒道:“现在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你从没给过我机会——”房莫轻笑着辩解。
笑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俊美如神邸一般深刻的五官忽而蒙上一层温柔,嫣然的唇瓣画出完美的弧线,这个男人……真是个祸水。
“别看了,再看就看傻了!难道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吗?我记得方才某人可是如狼似虎的想把我吞了。”修长的五指抚上我的面颊,指腹和掌心有一点硬茧,有点粗糙,和他完美到如玉刻般的手背截然不同,是一只执鞭的手。
“闭嘴,我是女人,给我留点面子。”我哧溜俯身一口咬上他胸前的两点,不满的抗议,这男人,我满意极了。
“是啊!女人,一个惊世骇俗的女人。”似在喃呢,又像是感叹房莫轻颤着身体,感受着我大胆的调情。
男人的反应很生涩,每每我触碰到他的敏感,总是会一阵僵硬的抵触,我咬他的锁骨,咬他平实的小腹,他回应我的,是忍耐到极点的嘶哑,手,惩罚似的揉搓着我,恶狠狠的诅咒:“你是个妖精。”
我握着他的昂然,引导着,包裹它。
听到他情不自禁的闷哼,我疲累的喘息道:“恭喜你,被妖精看上了。”
“嗯……你还真不客气。”一个翻身将我压下。冰雪封山的太白山脚下,留下两人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雪不停的下,与温暖如春的大帐内截然相反的,是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修长的身影,飘雪积在肩上,黑色的身影恍然未觉。
“葚儿,对不起。只要你能平安,孩子可以再怀,这是我的职责!萧白他……配不上你。”
黑影攀附着黑色的枯树,伸出修长的五指抓着树干,深深的隐忍着自己的感情,树干逐渐在他手中化为粉芥。
“崔大人,还没睡吗?”
巡视的卫兵看见崔越站在树下,大雪已经堆积埋住了崔越的双脚,而他却依然恍若未觉。
“嗯,马上去。”收回怅然的心神,望向远方那孤零零的帐篷,崔越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双腿若灌上了沉重的铅石,“是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又怎会看得上我这种小人物?她已经成亲了,我难不成还做那面首不成?”
苦笑,一直以来抗拒着父亲的成婚要求,只为那心中的女神尚未心有所属,总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那最幸运的男子,却不想佳人早已为人妇。初识身份时的忐忑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是期望过后的失落。
雪停,山风刮过白茫茫的山峦,悬挂在枝头冰棱在黑夜中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终于要起风了。
蜀中的大水已经已经隐退,取而代之的,便是十二月隆冬的寒冰。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猛烈,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让猝不及防的人们几乎被打击的摇摇欲坠。
历史依然不紧不慢的前进着,按着原来的轨道,五代十国过后,整个中华大地上的汉人减少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二,无数的外族侵入这片富饶的沃土肆意掠夺着几千年沉寂下来的文明,百姓在压迫下过着连刍狗都不如的生活,直至等来堕落腐朽的大宋王朝。这个一直被大辽和金国胁迫着的商业王朝,在渡过了它懦弱无能的三百多年之后,便死在了成吉思汗的铁蹄之下。
宋太祖赵匡胤、成吉思汗,都是千古一帝的风流人物,我无法与之相比,我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但我得感谢这个意外,若不然,这个处于时代巅峰的国度将会逐渐在民族战乱中逐渐枯萎,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和灿烂的文明。我自诩不是一个多伟大的人,但还是明白国家和个人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没有了人,国将不国;没有了国,人无完人。
许温那边的战况十分顺利,因为几个月前的大水造成了无数的难民,蜀中变成了人人闻名色变的地狱之府,秋收的粮草经海路平安抵达岭南道,只要等长江封了河道,就马上发起总攻。
周怀英挑起了吐蕃和蜀中之间的矛盾,投毒金沙江,暗杀了无数吐蕃埋伏在中土边境的安桩,和现如今在吐蕃国颇有威望的大禅师青溪和尚散播谣言,使整个吐蕃国人心动荡不安。而凉州这边,只等我粮草一到,大军马上发动,切断蜀中和吐蕃之间的联系,关门打狗。
一切进行的如火如荼。
房莫的例子告诉我,只要有了绝对的压倒性力量,再多的阴谋在力量面前也会显得虚弱无力。之前因为吐蕃的关系,我畏首畏尾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吐蕃无力,三韩在金成毗的手中也逐渐的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势力变化。凭着手中的八十万大军,我还怕个球!
我张开布帆,靠在房莫怀中狞笑着。
这张滑雪帆做的不错,昨夜雪停,刮起的山风刚好可以将帆吹动,从没试过滑雪,这种刺激让我跃跃欲试,五千石粮草现在已经变成三千石,虽然折损了不少,但在无形中也减轻了我们的负担。
砍树做雪橇,从环保角度来讲,这本是十分浪费的,但为了江山,我也顾不得许多,大不了我以后天天种树偿还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