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爷爷回来之后只有那么几天是保持神志的,而那几天他就完成了那一本记事本,和藏匿好它。然后就变成了一个痴呆,如果不是微信上那个女孩对我提起我爷爷我甚至都不会去想去他。
我现在有点出神的站在废墟上,忽然手机响了,是那个上海人打来的,他自称是彭加木的后代,需要我过去一趟,当然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开什么玩笑,他以为这还是满清时期嘛?还是说这里是洪荒上古?只不过是一个承若罢了,还搞的和签订了契约一样,我现在就是不去,看他能把我怎么的,当然直到他告诉我各种费用他们报销,作为维护彭家和盛家关系的大使我还是选择了过去。
“干嘛?”我拿起手机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现在拿到东西了吧!”沉闷的男人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有点惊讶的大喊了出了“你怎么知道我和那个..。。你不会是那个...”
“那是我表妹的微信号,我不玩那个东西,而你上一次在交友网站上发征婚帖的时候也只留下了一个手机和一个微信..。”他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听了一下大概可以理解为以下信息。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只好装女的约你上钩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打开微信才发现那个微信号里面的照片,都是昨天下午才上传的。“大哥你是闹哪样?”
“只是需要你来一趟,这边有些你爷爷留下的东西。”冰冷的声音,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一样,只是我怎么也不能把他联想到那个用女孩来骗我上钩的恶作剧上,估计等会儿挂完电话,那边就该捧腹大笑了吧。
但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随后一笔汇款就到达了我的银行卡里,我一看金额,倒吸了一口冷气“出手就是10W,仅仅是一张纸条耶,这家伙想干嘛?”然后又是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务必在明天赶到广州白云区石井街槎龙村庆槎路521路。”
这是什么地方?可是我已经收到钱了,我能不去嘛?我随即百度了一下地址,发现那里居然说一所纪念彭加木的学校,“彭加木纪念中学”而明天正是他们祭奠彭加木的日子。
“可是我去了之后要做什么呢?见面?还是把记事本给你?”我想了一会儿把短信发了出去。
“不,去了就可以了。”嗖的一下一条短信弹了出来,似乎知道我要这么问,在我的短信发出仅一秒的时间他就回复了我。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收好记事本,准备去机场了,现在我有十万块钱,觉得啥都不在乎了,之前买张机票还要提前几个月预定,现在我甚至感觉我可以包机直接过去了,取完钱我便立即赶去了机场。至于工作方面,我则是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我目前是一名自由记者,按照微博上的等级划分来说我是一名三流记者曾经有人说过,“三流记者写文章,二流记者搞经营,一流记者开公司。”我看了看我那辆小破QQ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后座上的尼康D90就很快的对号入座了。
其实对于这种等级区分我一开始是很呲之以鼻的,甚至注册了5个小号没日没夜的和他对喷这种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划分社会集团的制度危害,但是随着职业的定型和不稳定的收入我开始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着努力就能去弥补的,做这个行业没有一点运气和算命的天赋你永远也属于一个跟风走扫扫边角料的记者。
终于我感觉我可以脱离这个该死的行业了,取完钱我买了机票抱着那台破笔记本电脑和相机,飞往了广东。
彭加木!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这个人突然有了一种震惊的感觉,中国的十大神秘事件的第一名就是这个男人,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在寻找什么东西?如果网上关于双鱼玉佩的东西都是编造出来的话,那么在罗布泊的下面一定还有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甚至不惜用复制人这样的话题去遮掩,而彭加木到底从我的爷爷口中得到了什么?
几个小时的航班很快我便到了广东,而在途中我也了解了一下,那个所谓的彭加木纪念中学其实和彭加木也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它只是原广州市第六十三中学名在2010年为纪念著名科学家彭木加更名的,但是我却想不到为什么那个家伙会让我来这种地方?
下了飞机,我取好了自己的行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机,我觉得既然拿了别人那么多钱总得实时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吧,可是当我把手机一打开机,我的微信上一条信息就弹了出来“别去那所学校。”
“怎么回事?”第一时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冲了上来,微信号和电话号,难道说并不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能知道对方和我交谈的信息呢?而我到底是在和什么人打交道,拿着手机站在清冷的机场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似乎还遗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彭加木的后人?似乎不像。
整条微信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我的头上,我忽然明白了因为那一笔钱,把我内心太多的疑问给掩埋了下去。
“你是谁?他是谁?我为什么不能去那个学校?”很快回了一条微信回去。
“别问太多,对谁都没好处。”她一句话把我搪塞了过去。可是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我知道这条路已经无法回头了,彭加木的纪念仪式快要开始了,我已经坐上了机场的大巴。
白云区是中国广东省广州市的一个市辖区,名称来源于白云山,而彭加木的玄孙便是就读于这个学校,难不成那个家伙是想让我把记事本交给那个小娃娃?呵呵,我笑了笑但愿如此吧,而另一边那微信的一端似乎知道我坐上了大巴不管我怎么回复她,她都没有理我了,我突然间有一种被甩的感觉。
下午2点我很是顺利的到达了那所学校,而学校的操场上已经是摆满了座椅和板凳,升旗的台子下放着一副巨大的彭加木的画像,画像上拉着一道横幅,热烈欢迎国家文物局领导亲临我校,然左右两边还放满了玻璃橱柜上面全是一些彭加木用过的东西。
“这些都能搞来,看来这学校很牛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学校门口的几个保安,和便衣,以及那个拿着扫把的老大爷,机智的我马上掏出了我的记者证,这是大学毕业时考到手的记者证,用处不大,但是骗一片那个扫地的大爷想必是足够了吧吗,我傲首挺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做什么的?”因为我是向着门卫那边走去的,所以自然是那个老大爷先开口问话。而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我扬了扬自己的证件说道“记者,受邀前来采访的。”
“受邀?受谁的邀?”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老头子居然没有被我这个高大上的身份给吓着,反而是倒问我一句。
****,不按常理出牌啊,一个扫地的都这么牛比,不过还好机智的我来之前查了一下他们这边市场的名字,我马上说道“是准备采访县长的。”
“哦!”老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死劲的看着我,半响后旋即说道“那你跟我到高队长这边来吧!”
****,什么情况,这他吗的还是老头子嘛?红卫兵出身的?警觉性这么强?我当时被拉着往便衣警察那边走的时候顿时就哭了起来,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但是很快事情出现了一点转机,因为老头子半路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的警察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僆仔,睇个样唔生性啊!”
“哦!”我楞了一下,急忙连声哦哦的说道“晓得,晓得。钱我有。”
“嘿嘿。”老头子一听就又把我拉了回去“早知噉都咁多做咩呀?”
“娘的,真是越老越精啊!”我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就抽了一张红色的票子出来,默默地递了过去,谁知道那个老头子居然摇了摇头,我心想不是吧,他只是一个扫地的耶,胃口这么大,看着他一副淡定的样子,此时我恨不得手拿钢叉爆他菊花,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300百,不行拉到。”我干脆点,直接把放在我口袋里面的零用钱一股脑的全部抽了出来。
“嘿嘿嘿嘿。”老头笑了两声直接把我从他门房的里面领了进去,进去之后,还甩了甩票子说道“小伙子不错。”
不错,不错你妹啊!要钱就行了,非要拉着一口粤语装什么本地狼“丢雷老母啊!”我嘀咕着往前走了几步,绕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忽然看见前面居然站着一大排手枪“高炮筒”的记者。他此时还有陆陆续续的记者源源不断的从后面那个开放的记者通道走了进来,顿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很快我的手机响了,那个人如约的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依然是那个高冷的声音“去阅读室的小房间里找到那本彭加木生平。”
“偷东西?”我吃了一惊,本想着会有一万种方式见到想象中的一万种人,谁知道居然是让我去拿一本书。哦不对,这应该可以说是偷了吧!
“2点半大会开始,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放心。”他轻松的说道,仿佛就是一根烟的事。
“你这不是扯淡嘛?我不是在考虑难不难,而是在考虑这是违法啊!”我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和声音对着电话咆哮道。
“只是一本书,而且这本书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声音突然变得温顺了起来。
书的话,算是偷嘛?要不我只是进去看一下吧!心里开始动摇的了起来,我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书中能有什么?颜如玉?还是黄金屋?这个家伙居然突然说那书里面有我要的东西。“只是一本书?”我反问道。
“没错。”他开始顺着我的话去牵引着我“那其实也不算偷,只是借来会还回去的,记住在阅读室的小房间里面啊,左手边的。”
你他吗的在逗我嘛?偷都偷了还还回去那算什么?我关掉电话,想想还是默默的向着阅读室走去。
彭加木纪念中学的校园算不上很大,但是规划做得还不错,每隔一段距离都有校园的分布图,整体看上去和旅游景点一样,这一点做得还不错,相反对于那些已经称为景点的学校来说做得还是很不错了,犹记当年我可是在厦门大学里瞎逛了好几圈在找到去往植物园的路啊!
阅读室在学校食堂的右手边是一个圆形的很大的建筑,我拾梯而上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看见门是开着一条缝隙的,却没有什么应该有的兴奋而是一点点的紧张,就像是苍老师说的那样第一次总会紧张。现在我很认同这一点了,如果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带着文化的角度去观摩。
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阅读室的门,阅读室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巨大的落地窗被黑色的窗帘死死的遮掩住,搅动着的风扇偶尔会带着一丝空气的流动卷起窗帘的一角,让阳光穿透进来。作为一个初入门的小贼,显然我还是比较懵懂的,居然傻不拉唧的去敲了敲门板轻声问道“请问有人嘛?”
呵呵,还真是当婊子立牌坊,我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马上冷静下来,麻利儿往里面跑啊!我一个转身移了进去,关上了铁门,阅读室里面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甚至多数都是一些《淘气包马小跳》这样的小学生读物,以及一些《鸡皮疙瘩》那样的恐怖读物,看样子年龄的分部还算是慢到位的嘛。
我大摇大摆的走在过道上,来到了管理员的位置上,此时窗外已经想起了领导们的演讲,我顺着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那一串不同于其他钥匙的钥匙,我走了过去,拿到钥匙,来到小房间的门口,对于这样的轻松我真的是觉得十分的意外。接着我扭动钥匙打开房门,看见那黑暗中一节一节延伸向下的楼梯。
“还有楼梯?”对于这样的隐蔽我很是意外,但是看见那干净如新的地砖之后我才确定这并不是什么哈利波特里面尘封了几个世纪的密室,而是一间最为普通的房间,只不过设计的是在地下而已。
我沿着黑暗一点点的走下楼梯,来到最下面的那间密室里,里面密密麻麻的成列着数不清的卷宗和档案,说真的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震惊了,因为我认为我不可能在一个中学的阅读室里看到这样的景象,就算是密室也罢,可是这样的地方,我应该怎么去找到..。正说着手电的短信来了,上面只有三个字“看桌上。”
他知道我来了?一种被人从暗中盯梢的冰冷感蔓延了上来,我开始觉得是不是那个人现在就躲在某个书柜的后面偷偷的看着我。
深呼吸一口气,我把手电的手电功能打开,我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不能出什么差错了,我开始慢慢的想着那样枫木的老桌子走去,桌子上放着一盏老式的琉璃台灯,和一排书架,以及那本《彭加木生平》书是很老的书了,背后并没有印有价钱和书号,在当时只有两种书不会有那样的东西,一种是满清时代的古籍,一种是自家印刷的族谱一类的书,很显然这是属于后者,我没有多做迟疑,急忙打开了书本,而这时一张黄色的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印有国民党党徽的信纸,这样的纸当年在我家是有很多的,爷爷出现了变故之后,老爹经常会在他的身上放一张这样的纸,纸上写着我们家的住址,以防爷爷丢失,而果不其然我在那张纸上看见了老爸的笔迹,还有一行清秀的楷书“在白天的黑暗中分裂的沙。”
“爷爷的字迹?”我吃惊到,“难不成这就是当年爷爷写给彭加木的纸条?”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