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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当心自己

其实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打我的人的模样,不,谨慎的说那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倒下他站在我的前方,穿着条纹的衬衫,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然后大喊了起来,那种声音就像是鬼片里,弱不禁风的女主角看见了鬼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我得搞清楚,那个人把我丢在的地方是一个什么鬼地方!捂着头我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很快一点猩红色的东西顺着我的脑门流了下来,眼珠子上浸满了条纹般的液体,出血了?我心里大骇急忙用衣服把血液擦拭干净“草,******下手这么重?我闭着右眼几乎以为自己要瞎了,那种神经抽搐的剧痛在我意识恢复的时候慢慢侵袭上来。”

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发现不只是我的头上,在我倒下的地方还有一大摊的血迹“伤口二次崩裂?究竟是什么人要对我下这样的杀手?”我开始感到害怕,因为我明白那个人的目的,不止有太爷爷的这份手稿那么简单,他的目的还是我的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要杀我?草******,我心里越想越气,一股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我是躺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懦夫,凡是有人触及我的底线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他,除非你想玩命,但是这一次,毫无提防的一次,让我突然的摸到了那死亡的线。我睁开右眼,捡起了身边一根废弃的钢管,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根钢管是谁放在这里的,但是有那么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我知道我要犯罪了,可是那只是很短很短的一霎的想法,用中二一点的说法来说就是“复仇的火焰已经吞噬了我一切的理智。”不过中二归中二,实际情况亦是如此,我现在在的是学校的地下垃圾场,在黑色袋子的垃圾堆后面有一个垃圾处理通道,很明显我不是从那个地方被扔下来的,那么也就是说我是被人从什么地方拖过来的咯?在这个地底的地方绝对有一条出口,不是处垃圾车进出的口子,而是从我发现的那个地下密室可以直接进入这里的口子。

但愤怒是愤怒,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那个人几乎打死了我,还把我的背包和手机留了下来?按照阿加沙小说的套路,不是应该先毁尸灭迹的嘛?在把可以确认身份的东西全部拿走。

“呵呵,真是新手啊。”我提着钢棍说着像是美国大片里面绝地重生的男主一样装逼的话,开始往前面走去,然而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通道,通道中闪烁着微弱的灯光,防空通道?随着我眼前的山体变成了铜墙铁壁,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些抗战时期留下来的古设施。

防空洞很大,从我这个方向看去,我甚至是看不见尽头,淡黄的考试油灯挂在上面的电线上,随着轻微的空气流动摇晃着,光线摆动显得有点阴森,但是现在我却不管那么多了,迈开步伐一往无前,终于我看到了一扇门,一扇石制的门嵌在铁皮的隧道墙壁上。

很幸运,门是开着的,而且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迹就是从这里拉伸出去的,看到这些我那狂暴的心再一次被渲染到了一个极致,可以想像当初那个人对我是多么的残暴“老子,不******就是狗养的。”我把一个一个字从我牙缝中挤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探探头进去,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穿格子衬衫的人背对着我站在我之前站着的地方,那扇定时的门还是开着的,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人从里面走出来,同样的那个狗东西也没有走进去,只是隔着门缝在往里面看着。“好机会。”

我当即冲了进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狠狠一闷棍打在了他的头上,顿时血液飞溅,而他居然还直挺挺的站着,我一边异于他的坚挺,一边又是一棍子下去,这是钢材,几乎每一次的砸下去我都认为他死定了,可是我却是不甘心,依旧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即使是他倒地了,是他的血液已经流到了我的脚边,很快这种痛快淋漓的报复之后我终于冷静下来停下了手中的家伙,而冷静之后的第一感觉,却不是应该跑,或者说是我要坐牢了,而是我突然觉得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特别面熟,那种面熟不是一开始被打时不经意的一眼,而是完完全全的觉得他是你生活中的某个人,一个令你熟悉而陌生的人。

“不会吧!”随着这种感觉,我战战兢兢的蹲了下来,在血泊中把他翻了一个面,看到了那张脸。

顿时一张熟悉的脸的映入可我的眼帘“****,这家伙怎么长的和我这么像?”当时我忍不住喊了出来,看着那个人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一次的倒在那个地方,捂着心脏很快那种犯罪的后怕感就涌了上来,监狱,封闭的牢笼,三餐不变的伙食,穷凶极恶的狱友。因为在我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看过一盘周润发的《监狱风云》所以对于那种地方电影里的所有情节就是我对监狱的全部理解。

“不行。”我还年轻,我不能就这么进去,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他的,可是怎么办?我一想到我的一辈子只能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甚至是立即枪决,我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先把他处理掉吧,已经慌了思绪的我做了一件和这个人同样的事,我把他从密室里面,沿着防空洞一直拖到了那个垃圾场。

那个垃圾处理厂在我经过防空洞的时候就知道,其实并不是有车子来到这个地方里面来对它进行处理的,因为这里压根就没有可以提供大型卡车出入的入口,也许是另有方式把,反正我得先把那个家伙的尸体给丢了,然后用我手头上的钱出国,反正只要不进去怎么样都行,我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因为内心深处骤然的害怕,眼泪和鼻涕都一把一把的流了下来,除了喘息也就还剩下“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不想坐牢,我是正当防卫。”任何因为冲动而触犯法律的人在冷静下来后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自我内心的想法来告诉自己,其实错的不是你,你是有理由的。

但是随着我把那个家伙丢进了垃圾堆,一个更加重大的想法冒进了我的脑子,20万出国肯定是不够用的,那么我要从什么地方搞到钱呢?对了,那密室的门里面是什么?宝物?财宝?“拼了,进去洗劫一把我就走,只要有了钱,后半辈子不用发愁什么的吧?”此时我脑中浮现出了那些美国大片中大盗贼,抢了一笔大单然后逍遥法外的情景。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我飞速的跑回了,之前的那个密室,一把冲了那扇门的外面,接着奔了进去,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发生了,因为我看到那房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口棺材。

不对啊,怎么多了一口棺材出来?虽然我挨一记闷棍,但是还不至于让自己失忆吧,之前我记得我往里面看的时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啊?甚至就是在进门前的一秒我还在想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和暗格,因为这样的严密监控下不可能就只有一个空房子啊,谁知道这么快就多出了一口棺材。

只见这个房间的四面是青泥石砖,正中有一个石台,台上放有有一尊金箍扎珠的棺材。棺材的两端分别箍了两道金条丝,皆勾呈龙状,金条丝龙的上面又镶嵌了一颗明珠,椁床的四个角旁各立有一盏苍龙吐珠灯,四盏皆是青铜打造,苍龙一派生腾之势,形态极为生动。

“似乎房间的墙壁都不一样了!”我打了一个冷战,莫不是我真的走错地方了?我看着那和外面水泥墙壁格格不入的青泥石砖,心里忐忑了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口棺材一定很值钱吧!毕竟在古代能用的起椁的可都是土豪啊!而椁的意思就是棺材外面套的大棺,你想想本来一只手戴一只手表就够牛了,这家伙居然一下戴两只能不豪么?

“这居然是个墓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想着要不要进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整个房间抖动了一下,接着就是“滴”的一声响了起来,声音一长一短就像是警报一样,而那中间还掺杂着脚步的声音,没错和之前我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不,不是一样的,这个声音是鞋子走动的声音,我猛然回过头看见一个右边脸颊满脸是血的人举着一根钢棍朝我狠狠的砸了下来。

而那个人正是我刚才打死过的人,不.这恍惚的一瞬间我方才看明白那个人居然就是我。

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自己看见自己这是一个只有在镜子里才能遇见的事情,而我这个人天生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像,所以对于镜子这种东西我是一天难得看上一眼的,而自拍照这种最能让自己认清模样的东西我也几乎是不去沾边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当我看见那个人的脸,我只是感到熟悉,接着就是觉得有点儿巧合了“怎么会有和我长的这么像的人”加上那种杀了人的情绪充斥着我,瞬间我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可是等我再次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我才猛然明白,其实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看着那张充满了愤慨的脸,而渐渐的他的表情也变得惊讶,似乎在异于我的长像,但是很快那种嗜血的暴怒让他那一点点本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的思绪都冲谈了,他再一次对我举起了钢棍。

我明白了,似乎一切都明白了,我走了一条和之前袭击我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路,我在嘲笑着他没有毁尸灭迹,没有拿走我身上关键整件的同时,自己也因为第一次杀人而高度紧张没有去做完那些事,更加巧合的是因为受到之前那个袭击者的影响我甚至还把那个差点被我打死的家伙拖到了,那个人把我处理掉的垃圾场。

太乱了,事情叙述到这里,我都不知道应该去怎么表达了,自己看见自己,自己又杀死自己。所幸我还是把之前袭击我的人称之为“它”,而我面前这个重复着我自己做过的事情的我,称之为“他”吧!一切的起因应该是这样的。

我在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它”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袭击了我,甚至差点打死了我,但是我没有死,我一路找到了我被袭击的地方,却是看到了另一个我也就是“他”,而我又用自己袭击我的人的方法,险而又险的差点打死了“他”,那么也就是说我是复制了第一次袭击我的人的线路。

钢棍,背后,穿着条纹的衬衫,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然后大喊了起来。我的脑子里疯狂的回忆起我第一次被“它”袭击的场景,没错啊!其实第一次袭击我的人也就是我。一个不敢让人置信的想法像是一枚导弹一样在我的脑子里炸开了。

另一个我袭击了我,而我又袭击了另一个我,暂且不说第一个我和第三个我是不是同一个人,光是这种自己看着自己面对面的感觉,足以让你血脉膨胀,毛骨悚然。

此时脑子里恍惚了一下,黑白色的回忆中,爷爷那本日记里面朱红色的笔迹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当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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