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吧,我在几天前的就见过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东西在城中飘,好像这家伙在寻找什么?难道是城中有人挖了她的坟墓,拿了她陪葬的好东西,她才会追到京城里寻找?”边上一个吃面条的女子也插口说道。
“听说,李家庄园里李家主的二儿子,有一天半夜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痴痴地看着他,突然惊醒,竟然真的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就站在他的床前,那孩子也大胆,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那个女鬼,听那女鬼嘟囔着说什么‘不是他,不是他’,然后女鬼就飘走了。”另外一个喝酒的女子也说出一些自己听说的事情。
“听说太女有一天晚上竟然脱得光光的,四处找男人。”又一人神秘兮兮的小声给大家说着八卦。
“老板,饭钱放这了。”周围一圈人听此言,一个个都匆匆站起,放下银两急忙走了,她们都是升斗小民,太女的闲话她们哪里能听能说,搞不好杀头的干活。
“莫说皇家事,莫说皇家事!”店家看着莫名其妙剩下的几人,忙打哈哈说。
“素素,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不知你喜不喜欢?”阮云溪见行素进来,害羞地把自己绣制的一个荷包系在她腰间。这些天,行素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的来她这里,她也知自己的身份不能公开,心中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行素不排斥她。
行素看着一脸幸福的阮云溪,不知说什么好,刚才听花满楼提及阮云溪,才知道,原来这些天,她基本上每晚三更都来她这里,什么时候自己对这个女人也这样上心了,还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想到这儿,行素都不敢看阮云溪露出满足光芒的眼睛。
“那个、云溪,我是不是这一段晚上都会来你这里?”行素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伤害他。
“素素!”阮云溪拉住行素的手,娇羞的依偎在她怀中,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行素也知道自己确实对她做了过分之事。
花满楼说起这事的时候,行素还不相信,自己怎么会对女人也有了想法。不过现在见阮云溪的表情,她们确实有了肌肤之亲,这怎不让她尴尬。
“素素,你白天来有什么事吗?”阮云问道,一般行素晚上会和她说说闲话,白天为了避嫌,就很少到她这里了。
“云溪,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做男人吗?如果你做女人,身边可以拥有多个男子,还可以传宗接代。就这样女扮男装跟了我,太委屈你了。”行素溪推开怀中的阮云溪,沉思了一会儿,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该解决的她也不能退后。
“素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么还问我这些问题?从采石场出来我就已经做出决定,这一辈子我就是一个男人,我愿意做你的侍夫,也不愿意和男人在一起,想想就让我浑身难受。素素,我不求名分,不要孩子,只要你能真心待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只有你才能让我不再孤单。”阮云溪自小被灌输的男人思想,她心思细密的发现现在的行素好像对她有些疏远,忙解释。
“云溪,其实,我对你就如同朋友一样,你是一个女人,虽然我不介意女女相恋,但我是不能接受和女人有暧昧。这些日子,我中了一种毒,每到晚上就有离魂之症,自己都不知会做些什么。我知道,自己不该夜间跑到你这个,对你不轨,让你对我产生误会,可我真的接受不了一个女子做我的夫郎,所以希望您能原谅我。当然,你还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不管你,你可以娶夫生子,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做女子要比男子更容易生活。”见阮云溪慌张的抱紧她,行素进行最后的劝说。
“你还是嫌弃我是个女人,可我不想做女人,我想当你的夫郎。”阮云溪不相信,晚上她对自己可是甜言蜜语、不离不弃,怎么一到白天,她却不能够接受自己了?他除了会武功、刺绣,什么谋生的手段也不会,怎么能活的比男人好?
行素不知道再说什么,任由没有安全感的阮云溪抱住自己,只是希望她将来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慕容夕照还是没有消息,太女又出事了。她去明珠那儿看了看,发现也是中了一种干扰精神的一些药,解起来特别麻烦。况且,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晚上离魂现象越来越严重,也没有精力应对太女的病。
“大皇女殿下,皇子殿下求见。”侍卫来禀报。
“皇姐,我来看你了。”东方明晓偷听女皇和舒贵人谈话,说行素中毒了,所以今日一下课,就出宫来看行素。自从知道行素就是他的双生子姐姐,东方明晓对她可是亲热的不得了,他怎么说第一次见行素就有一种熟悉感,原来两人曾经在爹爹肚子中一起相伴了二十个月呢。他有课业,一般不能轻易出宫,现在听说姐姐病了,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无情看见东方明晓,心想麻烦了,行素白天不出府,就是怕见到男孩子,白天有印象,晚上她就会四处找人。
行素每次见到东方明晓,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林妹妹似的方语,现在行素才知道,为什么方语喜欢把她当做一个男孩子一样打扮,原来他是通过自己在想念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懦弱无力保护自己孩子的男子,既痛恨要抚养她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又希望对她的宠爱能使自己的亲生子也能得到,满腹的心事却无人诉说,忧思过度郁郁寡欢,导致英年早逝。
“明晓,你来啦,舒贵人和皇上可知道?”行素让东方明晓坐下,才发问。她和他只见过几面,对这个单纯的大皇子,每次面对他,她都不知该如何待他。女皇肯定已经私下里知会了行野(行家家主),这个行家的长子要顶着大皇子的头衔一辈子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快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