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女皇当然知情,不用暗一再说。
其实,从舒贵人从万安寺回来,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对什么也不太上心了。自从生下东方明珠,他更是糊涂,有一段竟然不认识皇上,还不认识自己生下的孩子,一两年后才慢慢好点,重新接受孩子们,可对女皇,照样是非常的嫌弃,竟然不愿接受女皇的宠幸,长时间没有房事,他也不要求女皇来他这里,看到她来,他还要躲开,好几次都是女皇给他下点药,才能和他发生关系。现在他精明起来,不再吃她给的东西,不想和女皇有肌肤之亲,就是女皇碰他一下,能明显看出他厌恶的身上汗毛孔都收紧起来。
难道舒贵人舒羽就是行野的初恋情人?事情可能是这样的,行野遇见舒羽,两人一见倾心,不可遏止的发生关系,舒羽珠胎暗结,由于某种原因,本来打算结合的两人却被迫分开,发现怀孕的舒羽急切需要一个冤大头来承担他腹中那块肉的责任,于是女皇就出现了,并迅速与他发生关系,让女皇误以为腹中胎儿就是自己的。但在生产将至之时,对行野有情的舒贵人,坚持到行野所在地去生产,好与行野私会。行野的夫郎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为行野提供一个私会的借口。舒贵人生产也根本不是滑胎,而是胎儿已经足月,自然分娩,产下了一对龙凤胎,行野为了行家长女长孙不流落在外,抱回行素,把男孩让舒贵人带回留个念想,也好让他回宫向女皇交代,于是欢天喜地的女皇就给行野的儿子起名叫做东方明晓,还替行野给她的儿子喂了一个月的奶,并把她的儿子当宝贝一样的供养了十几年。
那些失踪了的下人当然也是被行野和舒贵人一一灭口。
女皇想着想着,感觉自己头顶绿云环绕,层层叠叠,直达天际。
好、好、好!舒羽、行野、行素还有那个行明晓,你们一家人等着。
“来人,将行素抓捕,直接送到刑部。”女皇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没动,手却很痛,气得她把上面的奏折给扫落在地上。
“皇上,罪名是?”听南小跑着进来,看到女皇一会青一会红,最后统一成一色的黑脸,这样震怒的女皇还真是没有见过。
“罪名?罪名就是无证行医。没有州府开出的行医证明,竟敢给朕心爱的舒贵人看病,这样不负责任欺上瞒下的贱民立刻打入大牢,发配到京城五十里外的采石场,劳逸十年。”女皇把心爱的舒贵人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这样看他还坐的住?
“不通过刑部会审,刑部尚书可能会提意见,史官也会把这件事记录在册,对皇上的声誉不利啊。”听南和女皇一起长大,在她面前还能说几句话。
“皇上,奴才还是劝您去听听舒贵人怎么说,说不定是误会呢。”听南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女皇暴躁地打断。
“混账,反了,连你也敢忤逆朕了。滚出去,立马把行素关进大牢。”女皇气得把桌子上的笔架都给推到了。
听南一看皇帝急了,飞速跑出御书房,宣旨去了。
行素被抓入牢房,前几天还是皇家的救命恩人,一下就锒铛入狱了。
刑部尚书陈大人听说行素是皇上钦点的犯人,自己亲自主审。
其实,行素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然那要看是谁说。按说,行素是皇上亲自派人请来的民间医师,即使没有州府的行医证书,但只要皇上金口一开,要比州府颁发的证书不知强上百倍,再说,行素治好了舒贵人的病,这本就是有功之人,应该嘉奖,可皇上没有嘉奖,反倒因为这件小事把行素打入大牢,明显是皇上看她不顺眼,故意找茬。但这会不会寒了天下医师的心?
大老板都发话了要严惩行素这种不守法的行为,刑部尚书还是要按照她的话来办事,当然也要依法办事。
行素很爽快,承认自己无证行医,她也郁闷,你说她一个国家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到这里倒没了行医资格,治好了病还要坐牢。
“根据凤朝法律第六百五十一条,没有州府颁发的行医证书,私自为他人治病疗伤,没有出重大事故的,判打十至三十藤条和三年以下的刑罚,并责令其通过医师考核后,颁发行医证明。出重大事故的视情节严重程度,判打一百藤条和三年至三十年的监禁。行素,由于你无证行医没有造成重大事故,本尚书判你打背部十五藤条和一年的劳役。明日起前往中京城西五十里外的采石场服劳役一年,你可服?”
“我服!”我服个屁!行素只有在心里不满。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妻主!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治好了他们的病吗?为什么还要打你、罚你?”玉儿和无情前来探牢,看着后背血肉模糊趴在稻草上的行素,玉儿大哭起来,不解的问。
“妻主,疼吗?我给你带了伤药,先上药,明天你还要去采石场。”无情咬着牙,看着行素被打得稀烂的背部,他想杀掉那个狗女皇,整一个白眼狼,治好了病不感激还打人。十五藤条看似不重,可那藤条有大拇指粗细,一个专门行刑的高大女子一顿打下来,也是条条皮肉翻飞。特别是行素一个医者,皮细肉嫩的,看上去还真是恐怖。
“玉儿、无情,我没事,不疼,是我让你们丢脸了。你们要相信,妻主我不是自夸,整个凤朝没有几个超过我医术的。我只是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制度才导致如此。玉儿,不要哭了,我不疼,真的,过几天就长好了,筋骨一点事都没有,只是些皮外伤。”行素一边吃牙咧嘴的忍受着无情撕开黏在她背上的衣服,一边安慰着一脸鼻涕泪水的玉儿,想要给他擦擦脸,实在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