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来了。”
闻声,魏琪给葡萄去皮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重复起刚才的动作,魏佳知则是眉头微皱但并没多说什么。
姚钟缡(姚将军)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道:“她明天就要嫁人了,嫁妆的钱就从我的私库里扣,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不要委屈了她。她和初兰一样,是那件事的受害者。”
话音刚落,魏佳知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冷笑,笑到最后笑声从嘴里出来,眼泪也顺着脸滴落。
坐在一旁的魏琪担忧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姚钟缡你忘了吗?她们之所以会是受害者都拜你所赐!如今又来和我说这些,你不觉得讽刺吗!”
魏佳知愤怒的吼道。
姚钟缡并没有回答魏佳知,只道:“夫人今日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嫁妆的事就交由为夫处理,为夫先行离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夫人。”
说着,姚钟缡就转身离去。
魏佳知怒吼道:“姚钟缡!”
看着似乎想冲过去打姚钟缡的魏佳知,魏琪紧紧的抱住她,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了她的嘴唇,待对方怒气消的差不多时才缓缓地离开。
她抱着魏佳知,道:“好了,都过去了。我在,我会陪你一起对面余生的风雨,那件事不会再发生。”
听道这句话,魏佳知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魏琪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会永远陪着你,爱你,绝不会再有生离,只有死别。”
姚府副院。
姚钟缡的身旁此时多了一个人。
“她没答应吗?”
姚钟缡没有回答那人,而是静静地抱着他。
过了许多,姚钟缡对那人说道:“对不起。”
那人起初还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双手紧紧攥着姚钟缡的衣服,苦笑道:“我们这些参与那件事的人早就已经是罪无可恕了,还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呢。”
两人拥抱在一起本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此时的两人却显得很悲伤。
隔天,姚初心(寒南笺)与君忆萧的婚礼如期而至。
全国上下皆是欢声笑语喜庆的很,唯独丞相府的一处气氛显得极为低沉。
寒南鸢看到慕北笙不断的给自己灌酒……似乎想将自己溺毙在酒坛子里。
他拿着那《千秋战息时》,一遍遍如同魔怔了般读着。
如此失落而又黯淡的慕北笙,是寒南鸢从来没见过的模样,此时寒南鸢的脑海中再次想起昨晚临走时姚初心(寒南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既然是替身,那就要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别老是异想天开的取而代之!
果然替身在关键时候还是比不上正身有用,而我在关键时候还是比不上姚小姐(寒南笺)有用。
“小姐……您是不是要进去?”
侍女在身后小声提醒站立了良久的寒南鸢,寒南鸢微微叹气道:“不,我们给北笙哥哥一点空间吧。”
“好……”
但寒南鸢离开没多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吵闹之声,仔细听去,竟然是屋内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