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帝怒极反笑道:“不是你?不是你你在筹划慕北笙和寒南鸢的婚事?慕北笙和寒南鸢相识也有段时间了,怕是早就心系彼此了吧?你不想破坏你女儿的幸福,不想让她去凤临国和亲,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逼朕就范!朕也是才知道,原来朕的左丞相,朕的明轩是个如此恶劣的小人!”
寒故渊气的牙槽磨得嘎吱作响,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有人在挑衅自己和北君帝的关系。
有人怕自己功高盖了他那个主,怕他一旦和凤临国成了姻亲便意图不轨,危及北君国天下,他都能理解,身为臣子他应该忍让。
但是!
他的女儿啊!
他捧在掌心疼爱了这么多年的珍宝却被他人当做棋子来利用,来糟蹋,他绝对吞不下这口气!
“臣说了,此事并非臣所为!”
北君帝冷嗤道:“可以,想让朕相信你,便取消慕北笙和寒南鸢的婚事,并且永远不准他们二人成婚,那朕便信你。”
“皇上,您说什么?”
“朕说,朕不准他们二人成婚!!!”
寒故渊气得胸臆中气血翻滚。
寒南鸢在遭受如此大难后,慕北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帮助寒南鸢走出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取她能给她幸福的人。
北君帝这番行为想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可恶!
可恶!
他寒故渊忠心耿耿数十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吗?!
君臣对峙良久,寒故渊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对北君帝的不舍最终还是散去了,他垂眸给北君帝磕了个响头。
“臣,谢主隆恩。”
言罢,不等北君帝叫起,寒故渊毅然决然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望着昔日知己离去的背影,北君帝心中泛起无尽凉意,最后他冷冷一笑,下令道:“寒丞相身患重疾,从明日开始无需早朝,等康复后再议。”
殿外的总管太监闻言,吓得浑身冷汗直流。
“怎么,朕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总管太监下跪道:“奴才这就去宣旨!”
……
姚府花园。
勉强算是大病初愈的姚初兰正独自一人拿着篮子在花园中采花。
这时布璃跑了过来,道:“小姐,奴婢今日上街买药时听到寒丞相被‘罢官’了。”
“哦,皇帝还真舍得这心腹大将。”
“我向从宫中出来的小太监打听到,是有人向皇帝推荐寒丞相的女儿去凤临国和亲,寒丞相不同意因此就跟皇帝闹开了。”
姚初兰采花的手一顿,然后将花放进篮子里。
“寒南笺她也真舍得,那可是她的亲妹妹呀。”
布璃叹息道:“毕竟不是从小已经长大的,所以没什么感情吗。只是可怜了寒南鸢小姐,如此年轻却沦为了他们争权的棋子。”
“谁说不是呢。”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院中花草树木都随风摇摆。
“咳咳咳。”
姚初兰轻咳了几声,布璃但忧地向前扶着她说道:“小姐你又咳嗽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外面冷。”
“走吧,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