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随着教坊内最后一杖落下,寒南鸢那瘦弱的身躯整个瘫软了下去。
“她怎了?”
在旁观看的一女子道。
“还能怎么了,装死呗,喂装什么装快起来。”
那打得最凶的一男子抬脚踹上寒南鸢那略显苍白的脸,可她还是没动。
“该死,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你吗?做梦!快起来!”
男人有些害怕道,极其用力地踹着寒南鸢,但寒语珊连哼都没哼一下。
众人慌了。
“不会吧!”
“她不会死了吧?”
“不,不可能!她可是寒老贼的女儿,命可硬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死了呢?!”
刚才踹寒南鸢的男子壮了壮胆子,哆嗦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尖,感觉不到呼吸。
“啊!”
男子瘫坐在地,他的尖叫声划破了夜色,悠悠飘荡了好远好远,淹没在慕北笙所骑骏马的疾蹄声中。
看着寒南鸢的尸体,与这件事有关的人无不惊恐万状,毕竟上面的人交代的是要留她一条活命,而不是要弄死了。
“断气了!”
“什么?真死了啊?”
“这事与我无关,都怪你们!你们打了那么狠干什么事,现在到好打死了我们都得给她陪葬!”
“刚才打的最狠的就是你,现在你居然还敢推卸责任,看我不打死你!”
“够了!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负责保护寒南鸢的几个侍卫和侍卫长也傻眼了,但侍卫长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呵斥了即将要打起来的两人。
他们虽然是慕北笙的侍卫,但慕北笙的脑袋上还有皇后娘娘和新帝呢。
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看寒南鸢不顺眼,她要受些皮肉之苦乃分内之事。
而且那位大人说了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不伤性命。
所以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慕北笙从不来看望寒南鸢,只要不打残就能交代。
岂料……他们竟然将人打死了!
没人比他们更知道慕北笙的手段了,若让慕北笙知道他们任由着寒南鸢被殴打致死,恐怕……他们全家都要给寒南鸢陪葬啊!
无论是侍卫长还是打人的,都惊慌失措,有人连夜去问上头的人,等到的回复便是将寒南鸢的尸体找块风水宝地埋了,再禀告慕北笙说她受不了苦在昨夜私逃了。
此举甚好!
众人几乎是连夜就将寒南鸢丢入乱葬岗,至于所谓的找块风水宝地,他们怎么可能真的用钱去找一块这样的宝地呢。
最后打人者和护卫长连同做假证,硬是说寒南鸢因受了苦,逃了,但当慕北笙收到密函时人已经在两国边境。
他沉沉看着手中的密函,硬生生吞下了胸臆中翻滚的鲜血。
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要走?
她就不能……等等他吗?
可恶……寒南鸢!!!
……
乱葬岗外。
“宿主,要不我来背吧。”
看着刚受过伤却还是坚持背寒南鸢的陌湘枫,巧克力心疼道。
“不用,她轻得很,十岁孩童都没她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不需要你帮忙!”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凤希正驾着马车从远处朝着他们来。
“陌阁下,上来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多谢了。”
说着,陌湘枫背着寒南鸢上了马车,几人朝着边境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