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慕北笙听不到这番话。
慕北笙这病断断续续拖延了半个月才些许有了些好转,主要是因为慕北笙自己不希望好的那么快,药都是喝一半倒一半。
半个月中寒南鸢几乎天天来慕北笙这里报道,连溪池鱼对此都无可奈何。
在慕北笙昏迷的时候,寒南鸢总在他耳畔用她那绵软清糯的嗓音断断续续讲话。
时而给他朗读诗句,时而给他说些有趣的见闻,童言童语,天真可爱,几乎软到他的心里去,而且她的声音让他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对了哥哥,这么久了,你好像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经寒南鸢这么一说,慕北笙才想起来这么久了,他的确还没有告知他名字。
“慕北笙,我的名字叫慕北笙”
果然,他就是北笙哥哥,可是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我要不要告诉他我是那时候的那个小女孩呢?
算了吧,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了,毕竟那时候是我先失约了,而且接下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以和北笙哥哥当做是重新认识。
看到寒南鸢那果然如此的表情,慕北笙很是不解?
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表情?
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看来我以后更小心些了,绝对不能露出什么破绽,露出破绽那就是死路一条。
“既然哥哥叫慕北笙,那我以后就叫你北笙哥哥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南宫寒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却忘记去想为什么不行?
对啊,为什么不行?
因为南笺是这么叫我的,所以不想她也这么叫我?
还是说因为她是寒故渊的女儿?
可是南笺也是寒故渊的女儿,她却可以这么叫。
“既然哥哥说不出为什么不行,那我就这么叫了。”
寒南鸢耍无赖的说道。
看着耍无赖的寒南鸢,慕北笙想不明白,像寒故渊这种阴狠毒辣之人,怎会生出这般惹人怜爱的女儿。
但这样也好……这是他突破之处,他绝对不会心软,一旦心软,他和南笺都将万劫不复。
这日寒南鸢前脚刚离开,后脚一袭黑色长袍的寒故渊便手握长剑的来到了慕北笙的房间。
寒故渊冷冷盯着慕北笙,慕北笙恭敬行礼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寒丞相微微挑起了眉峰。
“你是北息城慕家那个被烧死的嫡子?”
“回禀丞相,是的。
小人正是北息城慕家被烧死的那个嫡子。”
北息城慕家,虽和慕北笙的父亲同姓却不同源,慕北笙的父亲乃右丞相慕逸墨,和寒故渊这个左丞相地位相当。
而这北息城慕家只是一个区区的七品小官之家,有些家底却上不得台面,尤其是妻妾之间的斗争极强,可谓是混乱至极。
此子名为慕北笙,乃正妻所出的二子,在其母过世后因怕长子之母的毒害,所以便放火假死逃了出来。
在逃出来之后,他到一个大户人家里做下人,但那户人家却不是个好相处的,他过得是猪狗不如、卑贱若蝼蚁的日子,那浑身的伤痕和那至今未好的旧疾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他所得知的情报,但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