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我把钱袋丢了”赵错惭愧的摸摸头傻笑道。
“哦!你把钱袋丢了,你……什么,你把钱袋丢了,你个傻子,你怎么能把钱袋弄丢了,你不知道那是我们全部家当吗?”齐飞一把揪住赵错的衣领,那眼神就像要把赵错吃掉一样。
“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可能是在树林里,这也不能怪我呀!”赵错两只手高高举起,非常诚恳的认错。
“不怪你,难道还怪我了,你……”。
“算了,丢了就丢了,大不了,我们过去和那船家好好说说,看能不能送咱们过河”白云飞分开二人道。
听到白云飞这么说了,对兄话如命的某人,也就不说什么了“也只有这样了”。
“可能,不行”赵错真是不怕死的说。
“你……”
“大小姐,别冲动,听我说,我刚刚说的七两七钱七是有区别的”赵错求生欲很强的跑了几步,离齐飞远远道。
“哦!什么区别?”
“白兄,这一般人家,渡河就是七两七钱七的银子,可这要是富家子弟或者外乡人,就是七两七钱七的金子,所以,就算我没有弄丢钱袋,我们也过不了河”。
“什么,金子,他怎么不去抢,这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在这吴家河,他吴奎就是王法,你们几个是外地来的吧!”
“老伯,您说什么呢!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赵错一把拉住,正往他们相反方向走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伯,看您这样子,是刚刚从山上下来吗?”白云飞注意到,老人头上带了一个斗笠,身上背了一个背篓,里面还剩几个焉巴巴的白菜,衣服上粘了不少粘人草,穿着一双布满补丁的布鞋,鞋底沾满了黄土,如果是坐船应该是不会有这些的。
“这位后生好眼力”老人预将背篓放下,白云飞迅速的接过,将背篓放在地上。
老人将头上戴的斗笠摘下来,扇了扇自己被汗水打湿的背部,一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伯,您是去天一城赶集吗?”白云飞也蹲了下来,看着老人问到。
“是呀!今天是赶集日,这不,刚刚回来”。
“那您为什么不坐船过来呀!反而还翻山回来”?
“是呀!还有您刚刚说他吴奎就是王法,是什么意思?”齐飞也蹲在老人身边问到。
老人看了看三人,又往四周瞧了瞧,发现没有什么人,就叹了一口气,说到:
哎!我看几位公子应该是外地人吧!
“是的,我们有事要去天一山庄,路过此地,就听这里的人说,过河要收过河费,而且还是金子,这不是强盗吗?”齐飞义愤填膺的说,仿佛那抢了的就是自己的钱一样。
哎!几位不知,我们这里叫吴家村,一半以上的人都姓吴,在三十年前,这里水源稀缺,用水需要从山的另一边挑回来,来回就要几个时辰,要是家用也就算了,可这庄家人,哪能不种田的,可就靠这人力挑水,根本就种不了庄家,那时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
“什么,难道官府不管吗?”赵错一听,大声的喊到。
“官府,哼!那是有钱人的地,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配他们管”。
“那这河……”,
“后来,来了一个大老爷,他自己花钱,请人从山的那边,开了这一条河过来,因为大老爷姓吴,我们这里为了记恩,就把这条河叫做……吴家河,平时用水,庄家灌溉都靠它,可谓是给了我们天大的福分”。
可在十年前,一场大暴雨,将一条小河,硬生生的改造成了深不见地的大河,如果,要是不幸连续下几天雨,河边几里的庄家就会被淹,连续几年的收成不好,不少人就开始埋怨当时开河的吴家老太爷了。
“你们真是可恨,怎么可以恩将仇报了,现在,人家收渡河费是你们活该,你们……”。
白云飞拍了拍齐飞,示意他不要说了,他可以看出这位老人家心中的愧疚。
“哎!是呀!当时我们也是被这天灾逼急了,本来就没有收成,有遇到了山匪,就将所有的责任怪罪到了吴家老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