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又按照计划找到了其他实力较强的人物,但我并不是所有的都与他合作,毕竟我手中资源有限,怕是难以让那些人服我,而且说服了余缺,在得到了会有金丹九层的人物参加外门大选,在联合其他人的心思便淡了一些。
至于黄清和章华师兄,我心中其实已经放弃他们了,他们夺得第一的几率微乎其微,不过若是能助他们进入内门,也算是帮了他们吧,我心想。
这日,我离开了宗门,下了山。山下这人间,我再一次回来了,踏上了路,人间的这仙气果然匮乏之极,在这里使用术法威力要下降很多啊。
我来到一座小城,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感觉自己并不属于其中,修仙之人或许真的不该下凡而来吧。我拦住一个凡人,问道:“先生可知陈府在何处?”
他见我衣着不凡,恭敬的向我指明了方向。
陈府倒也是气派,应该算着小城中最富有的人家了吧。我施展出一个御风术,潜入了府中,我是来找那个陈千禧的。
我抓住一个佣人,用法术催眠了他,想从他口中问出她在何地?谁知,他却说小姐已经很久不曾回来了,之前倒是有个人冒充小姐,最后被打了出去。
我心想,莫非徐权的消息不对?
前些时日,我去找徐权,他便说打听到了,那杂役弟子其实是人界的一个人,像这样的弟子,宗门会招进来一些,毕竟仙界环境普通人是难以长期生存的,只有可修炼的人才可以常驻。
有些天资高着,便是外门弟子,天资低着便成了杂役弟子。当然,宗门中大部分都是修仙世家,少部分散修,人间修仙者倒是最少的。
我放了佣人,用神识探查了一遍,直到夜晚来临,我才确定,陈府并没有这一号人。
我心中不觉得好笑,为什么要来找这个人呢?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我倒不用如此赶尽杀绝。其实我只是在想,那日我们相聊甚欢,我觉得她不知我身份,我不介意她的身份,就像是最普通的人间友情,我难得心生一丝美好的感觉。
似乎像是多年之前的那家人一般,却不知我只是被骗了。
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吧,我离开了小城,准备返回仙界。
我离开之时,却看见城外一个小村庄中,那一家家微弱地灯光,正幽幽的发亮,我听见一声狗吠,我看着这样的画面,若是苏姐姐还在,我们可能也是如此吧。
我想着便走进了这个小村子,看着村里的人家,不免有些感慨万分。而就在这时,我却看到了一个人,是陈千禧,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脸上更是有一道骇人的伤痕,这伤痕从头部划到脖颈,所幸并没有伤到眼睛鼻子。在夜晚中的院子里兜兜转转。
我在原地,看向她,我在黑夜中,她应当是看不见的,她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来,一会跑一会跳,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我找到了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起那个下人所说的话,“有个冒充小姐的人,最后被打了出去”,我心中有些明了。
我悄无声息地进入院子当中,“陈千禧,你认得我吗?”我站在她面前,问道。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傻傻的对我笑了两声,便没在理我。
“小姐,老爷让我来看看你。”我说道。
她身体明显一愣,接着转过身,一把抓住我,嘴里不停地发出哇哇的声音。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舌头被人割了。
我身体僵硬在原地,她只是一个棋子,她也只是一个凡人的身份。
我任由她拉扯着,就算她听从了那帮人,依旧落得如此下场,那么她若不从,怕早已曝尸荒野了。我来时想着,当她见到我时会是如何的吃惊,我想看到她痛苦震惊地嘴脸,她应该求我放过她,以此来满足我怪异的心理。
但我见到她如此时,我才意识到,她没有任何选择,她也没有过错,没有必要忏悔什么,真正该忏悔的,是那群自以为高尚的修仙者。
当她回来时,她的老爷怕是也不认她了,只是应当也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女儿,但却不敢相认。一是怕仙人怪罪,二是怕有辱自家的门第,被人说闲话。于是将女儿安置在这。
我从来没有怪过这个女人,在我们第一次见时,她还装得活泼,只是现在,却是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我反手按在她的肩头。
“我会让那些人尝受到你的痛苦的。”她发出一声叫喊,我的手将她捏疼了。
我转身走了,她愣了一会儿,继续在夜中乱舞。
寻仙路,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宗门后,宗门的外门大选已经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了。我再一次拜访了余缺和陈权。
他们正在相互切磋,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余缺出手,奇怪地事余缺整场闭着一只眼睛,但双方的法术不可谓不强大,这两人都习得分神之法,常是两三个法术对轰。
我将一瓶升灵丹放在亭中,便悄然离去了。
在外门大选开始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要去。
我经过这些时日的摸索,也算是了解到了外门的情况,从我和一些师兄师姐的聊天里知道了这个人,他便是本次外门大选中最有可能获得第一的人。
我找到其住处,先是敲了一下门,然后站在门外说道:“在下是雨霁山徐长老的弟子,徐无秀。听闻师兄功力深厚,剑法精湛,特此来拜访,希望能与师兄交好。”
说完,边等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门咯吱一声,自己打开了,我便走了进去。
此人名叫管东南,听闻是个狂人,也是外门少有的剑修,毕竟推天宗是个以术法为主的宗门,这种剑修其发展有限,等到了元婴,怕是要离开宗门,另谋出路,自然他也必须给出相应的赎身费才行,在宗门内也没有太多人在意他。
他拿着自己的剑,站在院子中央,院子的土倒是被他翻了几遍了,应该是练剑所波及到的。
我心中自然知道,此等剑修,以剑为主,法术为辅,应该在金丹期中很难遇到敌手,尤其在擂台战中,由于比赛场地的限制,更加有优势。
我对其微微抱拳。说道:“管师兄的剑怕是难有敌手啊。”
他拨出他的剑,笑道:“也就欺负欺负你们这些外门弟子罢了。”
这人还真是不知道一点谦虚。
“说吧,大弟子找我何事?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啊。”他轻轻地擦拭着他手中的剑,问道。
我一拱手,回道:“师兄,我觉得我可以帮到你啊。”
他将剑一收,在空气中呼出声响。带着笑意说道:“哦,什么?你觉得我需要帮助?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啊?”
我微微一笑,随后说道:“管师兄应该知道推天宗可是一个术法宗门,你一个剑修又如何在这宗门中有什么大成就?且不说宗门中没有相应的高手,无法指导你。就连一部像样的剑诀都没有,你到了内门又如何与那些弟子相比啊?”
他面色阴沉下来。“这不劳你操心,我自然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自然,师兄手中的剑可以对付,但你难倒就不想追求更高的境界吗?”
“自然会!”他坚定说道。
“那如何做呢?这可是推天宗。”我特地将推天宗说得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