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抿眼底飞快闪过慕清精致美艳的脸蛋,顿时心辕马意,面上闪过一丝不快,:“此事军师只管放心,本王自有主张!”
美人他要,权力他也要!
阎先贤眼看对方心意已决,只得劝慰几句,退出书房。
凤德宫中此时是混成一团,陆焕与安围等数人坐在大殿里表情焦虑不安。
忍了一会后,陆焕豁然起身,说道:“刘黍这小子竟然敢在老夫面前卖弄,真是岂有此理!”
安皇后与安围对视一眼,由安围牵头说话道:“可不是,那些士兵完全可以说是他从你军营里随便逮过来的,证据根本不足以信。”
陆焕脸上闪过愤怒,随后怂了下来,长吁短叹道:“安丞相,老夫戎马一生,为燕国江山创下不少战绩,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老夫、老夫也惶恐呀!”
安围老奸巨猾的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坐下来。
陆焕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是凤德宫中,还有安皇后在场呢,他心有不甘的悻悻坐回到位置上。
只听安皇后道:“也好在刘黍沉不住气,他所提交的东西邵斌已经秘密派人稍了一份给本宫。本宫都看过了,那些所谓的罪证其实漏洞很多,本宫有把握将此事扭转过来,陆将军且放宽心回家静候便是。”
安围看着安皇后,眼睛一亮:“娘娘,你真有办法洗脱这次的罪?”
只见安皇后朝他投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从容说道:“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陆将军对本宫的忠诚本宫看在眼里,本宫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且宽心回去吧。还有,这些天没什么事情你们也少来凤德宫里了,省得被人逮着落人口舌。”
陆焕看了一眼对方,转念一想,他手握重兵权,眼下正是夺太子位的关键时刻,对安皇后的帮助那是的。想到这里,他起身拱手说道:“如此,老臣告退!”
安围亦是同样拱手一起离开,心下是满肚子狐疑却忌惮留下来会引起陆焕质疑,只得跟随陆焕一同离开,打算事后找机会再问安皇后。
留下来的刘宗激动的站起身来,:“母后,刘黍这是摆明想弄死我们,尤其是这次的遇袭事件,谁知道他是不是趁机找人演的戏,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呸!”
安皇后盯着他,冷凝的目光像一把利剑,:“宗儿,你告诉母后这晚宴是不是上官子霏出的馊主意?想支开他们好进黍王府去求人?”
救人也好,害死邬思瑜也罢,最终都是想毁灭罪证。
刘宗脸上闪过心虚,:“母后,这、这是子霏的意思,确实如此,谁能料想到他们竟然将人藏得这么隐蔽,半点头绪也找不到。”
安皇后怒拍桌子,面上浮现一丝恼怒:“让你们尽出馊主意!”
刘宗吓意识的脖子一缩,如坐针毡,战战兢兢的说道:“母后,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您说该怎么办吧?”
安皇后脸上闪过凝重,:“由陆焕和邬思瑜将整件事情背下来!”
她苦心栽培的棋子眼下只能舍弃了,想到这些,她恨得牙根痒痒的,恨不得手撕了刘黍。
刘宗脸色大变,:“母后您是说让陆将军把罪名背下来?他、他肯吗?”
安皇后冷哼,语调尽是残忍冷酷,:“肯不肯由不得他说了算,士兵是他派出去的,只要邬思瑜承认了她假冒本宫懿旨与陆焕勾结,我们的罪名就可以洗脱。”
刘宗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不用死就好,管他谁做替死鬼。
“本宫绝对不能看着刘黍一伙雄起,在这之前,我们要尽快将太子的位置夺到。”
“可是,母后,如今父皇对我们根本视若无睹,怎么可能让他立儿臣为太子。”刘宗在这点上总算有了自知自明。
安皇后冷冷说道:“所以,我们要皇位!”
刘宗整个脸色都变了,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时隔数天后,刑部总算将事情捋顺了,开审当日,惠皇特批准上官瑾和刘黍进殿来听审。由于本案牵连的人数较复杂,惠皇还特意恩准了几位元老级大臣一同听审,还有几位老王爷等。
刘黍满心雀跃的告诉上官瑾可以随他进宫。
在他看来,一切证据确凿后,安皇后一行人定会遭到重责,制造暴动,结党营私,论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他要替母妃报仇,在刘黍看来,当年前皇后之死与安皇后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定是对方为夺凤位,所以才设局杀死他的母妃的。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为此,他问过父皇,父皇说要等他长大以后,仇由他亲自来报,这一天,他等来了,岂有不激动的!
上官瑾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松懈,因为,她很清楚整件事情结果会如何。这次,刘黍又像重生前那样冲动行事着,所以,她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可预见结果。
马车缓缓前行中,刘黍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他道:“别担心,父皇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这段时日以来,上官瑾跟着他一连遭遇暗算,有多少次不是险中逃出,差点命丧对手剑下的。如今可以看到对手败在自己手里,他们该高兴的。
上官瑾微微抬起头看着刘黍,最终还是‘嗯’了一声作答,不忍心泼他冷水,与此同时,她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马车停在宫门前,刘黍先下的马随后是上官瑾。
她扫视一眼这条通往燕国皇宫的主道,此时,整个皇宫已是银装素裹,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银白色雪花延伸到主殿上北风呼过,枝头上零星的枯叶飘落下来点缀在雪白的地面上。
踩着积雪和刘黍一齐走进宫里。
乾清宫大殿中站满了黑压压的臣子们,眼看刘黍与上官瑾进殿后,品级低的则朝着他们行礼打招呼,老王爷们仅仅是客套的颔首表示问候。
太监的声音从大殿外传进来,很快,惠皇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走入殿中。
众人默契的站在两旁,齐声跪拜。
惠皇落坐之后,宣来安皇后及陆焕,安围等人,同样的,邬思瑜也被带了进来。
上官瑾留心了安皇后的眼神,只见她目光平静如水,并没有半点恐惧,大局当前对手还能这么平静从容,只能说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她又将目光投至邬思瑜身上,不意外的,她从邬思瑜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片死灰,就像是已经做好要赴死的准备一样。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刘黍,默默的祈祷刘黍不会太失望,因为此情此景,恐怕对方早就对好了供词,只能着走走场面罢了。
刘黍与众皇子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各站在一旁听审,邵斌将审案的结果呈给太监,由太监转交到皇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