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了,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也该回来了吧?
亮着灯,靠在床头闭目休息,好似有什么东西向我靠近,睁开眼,是程毅。
我掐掐自己的手臂,痛,确信这一次不是在做梦。
“枫儿,你怎么还没休息?”他抚着我的双肩心疼的问。
“做了个恶梦,睡不着,我梦见有那种东西进到房间,于是用易林给的符把它吓跑了。”在爱人面前女人总是无限制的柔弱,于是男人便自然衍生了大丈夫的保护欲。
程毅紧紧搂着我,温柔的安慰:“宝贝,没事了,不怕。”
靠在他的肩头,我朝门边看去,见一张符安然的躺在门口,似一个站岗的侍卫。
而那个方向,便是我梦中扔向那团腥味的方向,那符,明显就是易林给我的三张中的一张。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已经糊涂得无法分辨,下意识的紧拥着程毅,此刻只有他才能让我感到安全。
我躺下之后,他亦用手撑着头侧身躺在我身边,看着我微微笑着说:“安心的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对了,那里的事怎么样了?”
“今晚没事了,不过单张志牛出动,我们三个就已经难以应付了,易先生和他都受伤,幸好易先生无大碍,这次没有得逞,他势必会聚集些人手等合适的机会,但我们不能等,他戾气怨气太重,为报仇不择手段,所以还将有一场战斗”程毅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胸口,像极一个边讲故事边哄孩子睡觉的父亲。
“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上。”
“你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在他温柔的呵护下,我很快睡着了,醒来时已是九点多,我喜欢吃的家乡的米粉(广东称为河粉)也已摆在桌上,心里阵阵暖流回旋。
这个男人,让我体验无比的幸福,也经受痛苦的折磨,重遇的短暂时间里,一会正享受飞翔的快感,一会又被重重的抛在地上,待我疗伤到一定阶段之后,便又始这样的轮回。
于是我会偶尔期待没有大起大落,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生活,不过世事总是难预料,在和前夫的平静生活里,我的婚姻不也一样一不小心就被后继的浪沙拍死在了沙滩上?
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在空调房里甚至都能感受到家乡夏季的炎热,不过气息总是亲切的,尤其是吃的,总是让人无限回味。
易林的额头上鼓起了个小包,脸上有三处淤青和擦伤,手掌上也有些许已经凝固的血迹,他自嘲着笑说:“第一天就挂彩了,让你们见笑了,应该去买几张彩票,说不定中头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