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你说什么?”我大概是听错了,明明是自己开车撞的桥墩怎么可能是她的哥哥?自己没死成,倒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我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脑袋撞糊涂了?
“安静点,病人需要清静,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医生一进病房通常喜欢这么冷酷的“责备”,他们大概看惯了生离死别,所以对亲友们关心病号的迫切心情已经可以视而不见了。
“嗯,看样子恢复得不错,没什么大问题了,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检查了我的病历和仪器数据后很满意。
“还好,就是头有点疼。”我摸了摸缠在头上的沙布。
“那当然,你撞到头部了,不过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会好了。”医生肯定的说道。
“谢谢医生。”对医生,做病人的除了客气就是感恩,医者父母心,父母也偏心,如果病患乖巧听话一点,医生医治时的心情也会舒坦一些,经验之谈,其实是为了避免他们一使小心眼,一针扎深了,疼的可是自己。
“好了,你们声音不要太大,让她多休息。”出门时,医生还不忘给了我一个温和的笑容。
“吓死我们了,你都昏迷三天了,没事就好!”珊珊拉着我的手心疼的说道。
“不会吧?三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起刚才被医生打断的谈话我还是不明所以。
“你不记得啦?不会把脑袋撞坏了吧?”胡文兵的话让我突然觉得全身凉飕飕的。
“闭嘴,哪有你这样说的。”彤云“训斥”他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我:“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记得自己开车撞到桥墩了,后来就没知觉了。”
他们先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然后面面相觑一会后,马小波弱弱的问道:“你们的车不是给阿海了吗?”
“是程毅的车。”
“程毅?”
“是啊。”我很奇怪他们怎么像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似的,他们不可能不记得程毅有车的啊。
“是高中时那个程毅吗?”马小波继续问道。
“是啊,你们前段时间才见过,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林子,头还疼不疼?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吧?”珊珊轻轻的摸了下我的额头。
“珊珊,唐建明呢?”这段时间一心记挂着程毅,我一点都没想起珊珊和唐建明的事,他们不也一样要经历生离死别吗?
“唐建明是谁啊?林子你到底是怎么啦?”珊珊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我猜想,如果他们不是故意装给我看,那就是随着程毅的离去,他们对于程毅和唐建明的所有记忆也随之抹去了,这是我唯一能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