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学期中开始,学校陆续收到一些捐赠物,有衣裳、食物、日用品,以及书籍和文具等等,老师们也通常要去接待和感谢亲自到学校捐赠和慰问的人群。
五月的深圳早已是裙舞飞扬的炎炎夏日,但这里依旧有些寒凉,课后,我正手捧一杯热茶望着窗外的青山小憩,突然有位老师叫我,他说学校来了位捐赠者,是我的老乡,要我去负责接待一下。
这是常有的事,对这些好心人士,我们一直怀着感恩的心,很虔诚的感谢他们的到来。
进到办公室,那位好心人正背对着我和另外一个老师交流着什么,刹那间,我有些激动,好熟悉的背影!
“驾旋?”我忍着兴奋的心情,走到他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愣了三秒,突然,出乎意料的径直将我拉入他的怀中,紧紧拥抱着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众目睽睽之下我尴尬得不知所措,其它老师也僵立在那里看着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在这个地方相遇,我感觉自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我早就来了,看看伤疤好了没有?”他轻轻撩开我额前的齐留海,言语中也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房间里三位老师很识趣的悄悄退了出去,剩下我们两个单独在这个空间里,我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还在呢,不过不要紧,很小。”我确实没太在意那块小伤疤的存在,因为我把它当成了我和程毅相爱一场的印证。
“都怪我!你还好吗?过得好吗?”
“还好呢,你呢?”
“嗯,也还好吧!我只知道你到云南支教,却没想到能在这里与你相见,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也是呢,做梦都没想到能这样碰上一个朋友。”
“我看了下学校的环境,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你一定受苦了,要是你爸妈和姐姐他们看到,肯定会心疼得不行。”
“也没什么呢,习惯了就好。”
“还要待多久,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哪能说走就走的啊,我的任期是到七月上旬放暑假的时候。”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好吧?”
“好呀!”我很爽快的答应着,但旋即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补了句:“到时再说吧!”
临别的时候,他掏出钱包里所有的钱递给我说道:“这个给你,自己去买点必需品,别苦着了。”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差钱,再说之大山里根本也消费不了多少。”
他说:“你先拿着,要是真用不着,你就分给这里需要的人吧!”
在他的执意要求下,我不得不把钱留下,决定以他的名义把钱捐给村里最需要的人,这个人又一次让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