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亮起,夏椿在向路人打听的情况下,来到了儿时记忆的地方,曾经一摊石子铺满可以轻而易举通向稚气的心房,如今已经成为一排夜景酒吧,也对啊,儿时的河滩每一帧都被这座城市的人删除,全然成了如今这幅繁杂的都市夜景,是无病呻吟的聚集地。夏椿并不是没去过酒吧,他也会去酒吧聚会,实地采景。只是同一个地点,二十年的推移,让一个感性不谙世事的少年,不能够一时接受罢了。
他看见有两人正靠着栏杆,其中一人给人感觉熟悉啊,但只是给人感觉,可是他在这里除了回忆里的几个至亲,与这座城市再无瓜葛。他点了一杯鸡尾酒,没有喝,酒保见怪不怪,他不适合这里,准确说他是不是和如今的这里。
这里灯红酒绿,繁华渲染,不犹记忆那般稚气,所有都会变,母亲的病变,弟弟的音容相貌会变,自己的心情也随时因为感官在变化。
越想到这,他有些不甘心,沮丧,他的内心是赤子的,即便不算赤子,也能达到纯洁。
他是一个画家,这里的画风不属于他的笔,他是一个孩子,可是艺术家不是孩子,是疯子。
这里的河滩不能够归纳于他的记忆,他在河边走着,不知是内心的声音,还是外界的干扰,他似乎听到“钟夏”这个名字。他回过头,没有什么是他所期待着的画面……
钟夏,他的弟弟,在他五岁之前用尽自己幼稚的方式宠爱着的弟弟,不知道他过的怎样,是否像自己一样坚持着自己的理想,都说三岁看大,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和小时候一样,在大人面前一副乖小孩的模样,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爱捉弄人有些小腹黑的讨厌鬼。
忍不住往下想,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他突然想,这里除了陈旧的亲情,他一无所有,他突如其来的异乡感使他不适,似乎在这里他只能向妹妹抱团取暖,可妹妹却有能力独挡一面,他不可以向妹妹借火,就算哥哥无法保护着妹妹,也需要与她旗鼓相当各自精彩的活着。
在那,自己算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他教着富家子弟的孩子画画,他也因为教孤儿院里的孩子画画而被有钱人辞退过,后来,他被辞退,他一直以为是那个孩子不想学,而不知人情世故在作祟…
如今,一切都要从头来过。他不想靠着外界助力,他希望通过自己,绘出属于自己的雨后彩虹……
“钟夏,我刚刚觉得好像有人在看你。”袁泽说道。
“哦,是吗?站在栏杆这里,不止一两个人看……”
的确,酒后壮胆,无论两个美男站在哪个角落,醉者都会将眼神毫不客气得投出。
他早已察觉发现,出于直觉,被人盯着你的时候,的确有所感觉。不说,是不想浪费口舌,在这毫无意义的交谈上。
“忙完这一阵儿,你要找一个助理呢,看你一天忙前忙后的,这次飞机都是我帮你订的。”袁泽说道。
“你是要上演制服诱惑吗?兄弟。”钟夏礼貌答到。
“谁想当你兄弟?”徐泽傲娇地说。
钟夏移动脚步,站在袁泽后面,两只手搭在袁泽双手上面,嘴贴着袁泽耳朵说“你不想当我兄弟,你还想当个什么?”
袁泽故做风骚,轻抬下巴,眼神有些迷离,动了动唇,
钟夏以调戏良家妇女语气,说道,“就怕碰见你前任们说你换了新口味,眼光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钟夏放开手,恢复了正常的站姿。这是他与袁泽偶尔的娱乐行为,目前来看,袁泽占上风。
“女朋友是新的还是旧的?”
“安全套都出新口味了,尝试者也要是新人啊!”韩霜说道,聊家常般的语气……
“想请教一下,每一次你傻里傻气的笃定斯人若彩虹的?像个高中时期的初尝禁果的学生。然而你所见识的真爱,一次次伤心。不是你上别人就是别人伤你。你是飞蛾吗?一次次试火。完成前任们的蜕变,就算内心后悔了几百遍,仍然微笑迎接并忠诚下一位女人。无缝连接的话,能否那么快走下来。”钟夏一针见血的描述,让对话暂停了几分钟。钟夏不知道袁泽的过往,他也从没过问,钟夏是一个神秘感十足的给人温暖的男人,他女性朋友不多,单身女同事多多少少有些花痴他,钟夏从小在人面前都是一副温暖纯良的模样,虽然说他没做过伤天害理,损人利己的事情,其实他内心对人是冰冷的,他不想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一方面是不利于生活,另一方面是不想被“救赎”,对人冷清,会被说三道四,会有几个不自量力自以为与自己关系匪浅,总想自己被他们所感化,无法忍受性子冷的人,一股脑将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认为是病态的性格,他不喜欢这种人,对于这种人,你无法远离,他们会慷慨淋漓的说教你,自我感动着感动你,你必须做出回应,不然,他们会到处传播你的怪人怪事,无法将你驯化,无法归顺于他,那就只能会掉你原始的丛林。
即使钟夏每天都装模作样的活着,但他内心清楚明白自己的快乐与责任。自己不能逾越的道德,他规规矩矩的活在道德与法律的正中心。他性子冷清,不代表他不快乐,他的快乐很浅,如果世界能让他展示真正的自己,他可能在不苟言笑的表情下面是情绪自由的自己……
袁泽说:“你知道我们最大的败笔出在哪吗?”
“你说。”
袁泽说:“脸,我们都长了一张渣男的脸啊!”
钟夏说:“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袁泽举例:“你看你,你不开口,哪个女孩都觉得你是有两种手机的人。”
钟夏有些疑惑:“哪个女孩?”
袁泽想了想答道:“去年夏天在一起的。”
钟夏说:“不了解你的情感态度,我会像男人一样羡慕你那脱了裤子不要负责的运气。”
袁泽说“我也清楚你,就算你不知道我,你也不会羡慕我。”
“哦?是吗……”
两人看着平静的湖水,尽管泛起涟漪,两人仍觉那是平静的水面,也许他们只是眼光搁浅在湖面上。
而刚刚他们亲密接触的一系列动作都被在附近等人的韩霜看见,韩霜他要做一个酒吧,他将这个消息发布在一个社交网站上,一个自称姓龙的调酒师想来他那里上班,今天韩霜来这里与他面基。
“对了今天飞机上是我女朋友”袁泽说。
“谁?”
“空姐。”
“没印象。”在他眼睛但凡没有交集的人,他不会多注视一眼,他不是目中无人,只是不想牵连太多人情世故。
“你庆幸我这任是空姐,要不是和她睡前讲故事,无意聊起你,我都忘给你订票。”袁泽漫不经心说出。
“喔?那你小心点,不要让你女朋友抢走你男人。”
袁泽一本正经地说:“你看不上她。”
“小老婆过门,要先给大老婆倒茶。”钟夏微微一笑。
钟夏礼貌性的微笑。
袁泽说:“所以你想洗去胯下之辱?”
钟夏:“袁泽,你赢了。”
袁泽对于这个游戏意犹未尽。
袁泽:“那么你要奖励我什么?奖励我今天去里家?”
袁泽做了“睡觉”的口型。
钟夏:“这几天不方便哟~”
他们相视一笑,接着同时看着湖面。
袁泽:“听沈叔说,你哥回来了。”
钟夏:“我搬出来住。”
袁泽以为他们两个人兄弟不和睦:“你哥?”
钟夏解释:“为了工作。”
钟夏:“我现在有能力成立一个小型工作室。”
袁泽说:“也就是说,你没有闲钱保养我这个二奶了?”
钟夏:“谁说你是小?”
袁泽撑着懒腰说:“苟富贵,勿相忘!”
钟夏露出少见的邪魅笑容,一边嘴角轻扬:“你觉得我们两个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吗?”钟夏戏耍般的口吻,“我可以当假霸王,可你得是真虞姬。”
沉默片刻……
“既然这样,你要是需要我卖身换你的千秋大业我也接受,说吧!你要哪个富婆的融资,要把我推向谁的床榻?。”
钟夏不知袁泽是真的玩笑还是假的正经,在不知道袁泽是不是在逗他的情况下,钟夏认真地说:“我只要不开妓院,你永远不会以我的下属的身份出现。”
韩霜说:“那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床上呢?”
钟夏说:“以前觉得你斯斯文文,他们说你高冷的很,我看未必,就你最骚。”
韩霜说:“你不就喜欢骚的吗?”
钟夏:“没有啊,我不是喜欢骚货,只是喜欢你。”韩霜在试态钟夏是否喜欢风骚的女人时,钟夏不敢接梗,他不喜欢和女生接触,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对她们也没印象,在钟夏的心里对那些肤浅而盲目崇拜自己的女生心中总是排斥。于是,钟夏只能说出自己内心的心声,没有加修饰的喜欢,可能只有韩霜和他知道前面省略了是朋友的喜欢,他们从来不觉得两人gay里gay气。可能他们同是边缘人的原因吧。
“所以呢,我除了不能满足你,我哪里都不比那些女人差!”
“你比女人风骚。”
袁泽装着失宠一样:“所以,你就好我这口?”
钟夏:“妖孽。”
袁泽说:“问你个问题,假设你现在的单位倒闭了,你怎么办?不能开工作室的话。”
钟夏说:“继承家业吧”
袁泽解释:“不,我的意思是该和去何从…”
“你就职的牙科诊所要倒闭了?”钟夏问道
“唯一看透了真相的我……”
“是在茶水间听同事说吧?”
“额…差不多。”
“所以呢?”
“你…”
夏钟听出袁泽的意图反问道:“你不是有一笔钱吗?”
“那钱不能动,是用来娶媳妇!”
钟夏心想,给爷逗笑了,说道:“你清醒点,你都要三十岁的人了。”
“怎么了?我要做好迎接真爱的准备,或者让我的真爱坐上安全的南瓜车。”
钟夏不知道说什么:“我现在觉得你像王家卫电影里的人物。”
“怎么?”
“不务正业……”其实他更想说袁泽是无奈的善男信女,是逢场作戏的失败品。
袁泽因为最近交了女朋友,喝了好多酒,说这是预报喜酒,钟夏不知喝了多少袁泽的预报喜酒,钟夏带他回家。
他敲了敲门,是沈叔开的门,“小少爷,让我来扶……”
“好,沈叔,帮我扶他另一边,带他去离我房间最近的客房。”
“好的少爷。”
钟夏将他扔在床上,袁泽闭着眼睛,开始脱衣服,“小夏子,服侍本宫脱衣。”
一旁的沈叔看了看钟夏,便出去,关门时“老爷这几天出差,措施在床头柜。”
“沈叔,他最近有点……皮…”
钟夏看了看袁泽,屁痒了?
袁泽不分时机地一句:“今天我就让你成为我的人!”
钟夏腹黑的隐藏以后的腹黑属性,在这一刻被袁泽拨动。
钟夏用手在袁泽背上脖子上,掐出像种草莓的红印子,用手指在背上饶出抓痕。并找了几个让人误会的角度,拍了几张照。
“我现在把你送到宾馆,你觉得可以吗?”钟夏两腿分开,坐在韩霜腰上说。
“可…可以。”
钟夏起身,邪魅一笑:“今天我真是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呢!”
钟夏找出袁泽手机,在微信找出他目前的女朋友,并拿电话号码再次确认了一遍。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明天定个时间地点。现在不方便回你消息,明天发过来”
“爱你,晚安”
发送完,钟夏将发送信息都删除,回到自己房间,惬意的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