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生日快乐!”
徐凡打开门,林婉说了声:“谢谢。”看着满地的鲜花,她大概明白了徐凡的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箱子,语气平静而冰凉:“对不起,徐凡。我们还是分手吧。”
几个大字犹如冰雹似的袭击在徐丹胸口,徐凡手中的精美花束突然落下,整个人秃废的站在一旁。
像棵锈逗的木头。
他没有问原因,他也没有苦苦祈求她不要离开自己,而是冷漠看着林婉放下箱子远去的背影。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早就知道他们之间并不合适,他却还抱有一丝期望,如今最后的幻想也被那两个字打败了。
呵,残酷的现实。
他茫然无措的蹲下身子,打开木箱。里面是他和林婉的一切回忆,他给林婉写的歌,他给林婉抄的歌词,林婉给他的专辑………
他忍不住哭出了声,这些东西,她也全不要了吗?他们之间的回忆她也不要了吗?
徐凡从箱子里看见一根项链,那还是她二十岁时,徐凡送给她的,她,也不要了……
徐凡不知道林婉为何如此的冷漠决绝,要将他们三年的感情丢弃的干干净净。他不会问她原因,也永远不会,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他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接下来几日,徐凡整日瘫在出租屋,哪里也没有去。
影影约约的光束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昏暗的房间,空气中闷燥味混杂着浓厚的酒精气味,十分熏人。
“咣当”
一声,啤酒瓶从床上滚落,掉在满地狼籍的地板上,接着滚动几下,碰到易拉罐和啤酒瓶的尸体才停了下来。
徐凡从被窝里伸了只手出来,摸了摸床,把手伸得更远,又摸了摸床头柜,一切空空如也。
酒又没了
徐凡睁着猩红的眼睛,踉踉跄跄从床上起身,越过地上重重障碍,来到冰箱门前。
打开冰箱,烂掉的西红柿,发霉的豆腐都没引起他的注意,他努力睁大眼睛,在冰箱门上扫视一圈,没酒了。
徐凡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酒瓶子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进了沙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划过徐凡满脸的胡渣。
“呵,呵呵呵…”
徐凡狂笑不已,酒没了。
这酒,好像还是那个女孩在的时候买的存货,怎么就没了呢?
没有了酒精,怎么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
值得庆幸的是,徐凡终于喝醉了,他开始胡言乱语,开始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开始痛哭流涕。
不知过去了多久,徐凡熬了三天的夜,再也撑不住了,承重的眼皮终于盖上,遮盖了那该死的吓人的眼睛。
大概十几分钟过后,
一阵熟悉的铃声把陷入黑暗中的徐凡叫醒。
“玛德,又是哪个?”
徐凡以为又是酒吧的老板,本能性的想把电话掐掉。
手机屏幕的灯光在房间中异常亮眼,眯起眼睛,又仔细瞧了瞧,这不是蚊子吗?
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休假了?
带着疑问,徐凡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平时该有的回应,徐凡耐着性子,
“喂?蚊子?”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哭泣的声音
“凡哥,我哥没了。”
徐凡的大脑一片空白,当机十几秒后,不自信的问道
“你在说啥子哦,我现在没得心情和你开玩笑!”
蚊子声音很低沉,徐凡能感觉到他的心情:
“真的,我哥没了。”
四个字晴天霹雳将徐凡的醉意打散:
“怎…怎么回事?”
徐凡激动的有些结巴,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蚊子虚弱的声音:“我哥,我哥他被手榴弹炸死的。”
“啥子啊?怎么会这样?”
“就是新兵训练的时候,有个哈儿手榴弹没扯开,耽误时间,我哥怕他危险,自己接过手榴弹,还没来得及扔,就爆了。”
“怎么会这样!”
徐凡激动的捏紧电话,眉头紧皱。
“半只手,半边脸都没了。送到医院,刚刚才落的气。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凡哥。”
徐凡也知道蚊子现在彷徨无助的心情,立马说道:“等我,我马上回来!”